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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期這才從沙發上起身，把平板電腦丟在一邊，整理了一下衣領，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過去披上外套，然後走到他們身邊說：&ldo;走吧。&rdo;出門之前，白崇從別墅最外側的一間雜物房裡找出來一輛兒童腳踏車，這是白子期小時候騎過的車子，一直收在家裡沒有扔掉。他把車子擦乾淨了，鏈條和車胎上了潤滑油，放到文倩面前。文倩盯著車子看了半天，問白崇道：&ldo;我可以騎嗎？&rdo;白崇蹲下來拍拍坐墊，微笑著對她說：&ldo;當然可以，這個車子以後就是你的了。&rdo;文倩頓時轉過頭去看宋文然，開心地晃了晃他的手。宋文然對她說：&ldo;試試吧，看你會不會騎。&rdo;腳踏車後車胎的左右兩側都有小輪胎，文倩坐上去之後就穩穩當當地將車子騎出去一段距離，然後一臉欣喜地回頭來看宋文然。宋文然笑著說：&ldo;你慢慢騎，我們在後面跟著你。&rdo;從小區出去到公園還有一段小路，路上時不時有汽車透過，文倩騎腳踏車興奮了，總是忍不住往前面騎得飛快。宋文然喊了她好幾次叫她回來，害怕她被車子給撞到。白子期主動跑到前面去攔她，擋著她前進的路，文倩騎著車子被逼到了綠化帶旁邊，她停下來看一眼白子期，有些驚慌地將車子轉了個方向朝宋文然騎過來，躲在宋文然後面。白子期逗她，&ldo;你過來。&rdo;文倩用力搖頭，慢慢騎著車跟在宋文然身邊。白子期逗了幾次她都不肯過去，便覺得沒意思了，低著頭踢路邊的小石頭。宋文然輕聲對走在身邊的白崇說：&ldo;你與其去跟教育專家溝通，不如趁現在親自去和他溝通。&rdo;白崇看一眼宋文然，稍微加快了腳步走到白子期身邊，抬起手拍一下他肩膀，說：&ldo;我們聊聊吧。&rdo;宋文然便帶著文倩，維持距離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面，繼續慢慢散步。晚上散步回來，白子期一個人回去三樓房間。宋文然讓文倩去洗澡的時候，保姆上樓來，又主動提出要幫文倩洗澡。等她們進去衛生間，留下宋文然一個人站在外面走廊上，他剛打算回去自己房間時，白崇的房門開啟了，白崇站在門口對他說：&ldo;你過來。&rdo;白崇的聲音冷靜而力道十足，那個瞬間宋文然真的緊張了，他下意識想要躲開，剛剛走到房間門口，被追上來的白崇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發現白崇的力氣很大，抓著他的手臂扯著他轉了半個圈，背靠在牆壁上。白崇逼近他，卻又沒有壓在他身上，只是一隻手按住他左肩，說：&rdo;別亂動，當心傷了肩膀。&rdo;聽他這麼說，宋文然真的不管亂動了。白崇說：&ldo;你躲了我一天，夠了吧？&rdo;宋文然有些不敢與白崇對視，轉開了視線，&ldo;我沒有躲您。&rdo;白崇說道：&ldo;那你看著我說話。&rdo;宋文然深吸一口氣，轉回頭看著白崇。白崇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氣勢迫人，他說：&ldo;你今天那句話什麼意思？&rdo;宋文然回答道：&ldo;您理解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rdo;白崇聲音低沉，&ldo;你喜歡他？&rdo;宋文然抿了抿嘴唇，&ldo;您這裡理解的嗎？&rdo;白崇突然又靠近了他一些，右手抬高撐在宋文然頭頂的牆上，微微低著頭看他，&ldo;我不該這樣理解對不對？這不是你想要表達的意思。&rdo;宋文然強迫自己忍住壓力，不要躲避白崇的視線，他點了點頭，&ldo;您說得對，那不是我想表達的。&rdo;白崇抬起左手，手指彎曲著，用背側靠近宋文然的臉頰旁邊，在幾乎要貼上去的距離，卻又停了下來，隔著那一點稀薄的空氣，沿著他臉側的弧度緩緩下滑，彷彿在輕輕撫摸他的臉，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ldo;你喜歡男人是不是？&rdo;宋文然心跳快得厲害，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不是有些抖，可他已經盡力讓自己維持足夠的鎮定，他說：&ldo;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rdo;白崇嘴角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如果不是距離這麼近，宋文然看到他牽動了嘴角的肌肉，幾乎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隨後白崇輕聲對他說：&ldo;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人是我對不對？&rdo;他話音剛落，衛生間裡的水聲停止了，緊接著傳來有人走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