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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杰伸手拍他肩膀，&ldo;社會有分工嘛，不同的人就是要做不同的事情。&rdo;徐初說：&ldo;那我們就算是白白為國家犧牲青春了！&rdo;他說話聲音挺大，文倩不明所以，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然後有些緊張地看向宋文然。宋文然端起面前的酒杯，說：&ldo;來，咱們不說這些，兄弟幾個那麼久沒見了，該多喝幾杯高興一下。&rdo;陳杰也說道：&ldo;是啊，說這些做什麼，說了也沒用。&rdo;他端起酒杯先和宋文然碰了一下，然後又用手肘撞了撞徐初，&ldo;來，把杯子端起來啊！&rdo;徐初這才拿起酒杯，和他們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徐初揣在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ldo;我出去接個電話，&rdo;隨後就抓著手機朝外面走。文倩還什麼都不知道，只埋著頭小口吃飯。整個包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彷彿就剩下他和陳杰兩個人。陳杰煙癮很大，坐在座位上沒吃多少東西，煙卻一根接一根抽，他一邊抽菸一邊看著宋文然，煙霧遮擋了他的眼睛，眼神有些模糊不定。宋文然有點受不了這種安靜，他問陳杰：&ldo;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rdo;陳杰笑了笑，說：&ldo;我也在當老師。&rdo;&ldo;當老師？&rdo;宋文然有些詫異。陳杰笑容變得有些自嘲，他說：&ldo;在小學教體育。我退伍之後不是去讀了個大專嗎？確實沒有學歷很難找一個像樣的工作，我本來想要出去闖一闖，可是家裡父母身體不太好，也走不遠，就乾脆還是讀了兩年書留下來了。&rdo;宋文然靜靜聽了，他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奇怪地問道：&ldo;我記得你老家不是這裡的。&rdo;陳杰搖搖頭，&ldo;不是，我是去年才出來的。&rdo;&ldo;為什麼又突然決定出來？&rdo;宋文然問道。陳杰說：&ldo;我爸去年年初去世，我媽搬去我姐那裡帶孩子，剛好學校那邊有點不愉快的事情，我就把工作辭了。徐初聯絡我叫我過來跟他一起做事，我覺得恰好是個契機，就過來了這邊。&rdo;宋文然輕輕嘆一口氣，&ldo;對不起，我不知道伯父已經去世了。&rdo;陳杰擺一下手，&ldo;他身體一直不好，我們也做好心理準備了，你不用在意。只不過，你不想問問我和徐初現在做些什麼生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做？&rdo;宋文然正要順口問他們在做什麼，身上手機突然響了。他和陳杰說了一聲抱歉，接通了電話。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接通之後裡面傳來白陽羽的聲音，對他說：&ldo;我來接文倩了。&rdo;宋文然說：&ldo;你稍等。&rdo;他結束通話電話，對陳杰說：&ldo;我出去一趟，我哥來接人了。&rdo;陳杰點頭，&ldo;去吧。&rdo;宋文然問文倩道：&ldo;吃好了嗎？&rdo;文倩摸著肚子說：&ldo;飽了。&rdo;他於是牽著文倩的手，帶她離開包間。走廊的一側有個小陽臺，徐初正站在那裡打電話，宋文然經過他身邊時，聽到他語氣兇狠地說道：&ldo;怕什麼？找幾個人去攔著他，直接堵住車子把人拉下來！&rdo;文倩仰起頭，有些害怕地看著宋文然。宋文然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別發聲音，放輕了腳步朝外面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已經關起來的包間門。他不知道徐初和陳杰現在在做什麼生意，不過那些應該並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出來餐館，宋文然看到溫文耀的車子停在路邊，車子裡卻只有白陽羽一個人。白陽羽拉開車門下車，說：&ldo;老師叫我來把文倩接回去。&rdo;宋文然把文倩帶過去，將她抱上後座的時候，文倩抓住宋文然的袖子，說：&ldo;二哥，你不回去嗎？&rdo;宋文然看著她，顯得有些遲疑。白陽羽還站在車邊，問宋文然道：&ldo;要回去嗎？我可以等你一起。&rdo;宋文然猶豫一會兒打定了主意，他對白陽羽說：&ldo;你稍微等我一下。&rdo;隨後回去了餐館裡面。他進去包間的時候，徐初已經打完電話回來坐下，門開啟時，他聽到徐初小聲和陳杰說：&ldo;那人有點麻煩，我叫人去收拾他了。&rdo;陳杰手指抓著小酒杯搖晃，只是&ldo;嗯&rdo;一聲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