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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抓著我的後領，說了一聲：&ldo;沐爾，上！&rdo;接著就把我推到了那倆人中間。我一邊詛咒著小杰，一邊拉起鍾原就跑。鍾原這廝還算給我面子，沒有掙扎。當然我覺得他這應該算是比較識時務，反正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有被群眾討伐的份，還不如趁現在比較亂趕緊逃，剩下的事讓蘇言一個人頂。……我和鍾原坐在藥店附近的小花園裡。我拿著藥，用棉籤輕輕地幫鍾原塗著嘴角，他的嘴角青了一塊，不過沒有破，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鍾原嘶嘶地吸著氣，我停下來，問他，&ldo;疼？&rdo;鍾原微微搖了一下頭，&ldo;沒事。&rdo;&ldo;疼也得忍著，&rdo;我繼續幫他塗著藥，想到剛才的情景，不禁奇怪，&ldo;怎麼就真打起來了？&rdo;鍾原彎起嘴角，這個動作牽動了他的傷口，引得他又是一陣吸氣。他的眉毛挑起，眼睛裡染上笑意，答道：&ldo;不是為了演得逼真一點嗎。&rdo;我無奈地翻了翻眼睛，&ldo;你也太敬業了吧？&rdo;&ldo;還行。&rdo;鍾原得瑟，一點沒有作為肇事者的自覺。他抿了抿嘴唇，突然問道，&ldo;你怎麼沒去拉蘇言呢？&rdo;&ldo;我看出來了，先打人的是你。&rdo;被揭發後的鐘原沒有說話。等到我把藥塗好了，他才低聲說道：&ldo;謝謝。&rdo;鍾原的突然客氣讓我有點不適應，於是我打著哈哈說道：&ldo;不用謝，反正買藥刷的是你的卡。&rdo;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秋天的風吹來，隱隱有一絲涼意。我盯著不遠處開得正盛的一叢叢金色的菊花，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湧動出來，感覺怪怪的。……晚上的選修課很無聊，聽著讓人犯困。我趴在桌子上，無聊地在筆記本上划著圈圈。一旁的鐘原湊過來，看到我的筆記本上不是筆記而是一堆圈圈，很鄙夷。我只好憂鬱地望著天花板，&ldo;無聊啊。&rdo;鍾原點頭，&ldo;那就做點有意思的事情……要不我們練習一下劇本吧。&rdo;我扭臉，&ldo;現在上課，練習什麼。&rdo;鍾原取出劇本翻了翻，&ldo;在教室裡的戲……呃，有一場是我趁你睡著偷偷吻你的。&rdo;我頭皮發麻，訕訕地說道：&ldo;小二這傢伙太不靠譜了！&rdo;&ldo;我倒是覺得還不錯，&rdo;鍾原合上劇本，&ldo;那麼，我們練習一下？&rdo;我抓了抓頭髮，無奈地說道：&ldo;那就練吧，反正早晚的事。&rdo;鍾原點頭，又問：&ldo;那麼，你希望我吻你的哪裡？臉頰還是……嘴唇？&rdo;呃？我不解，&ldo;劇本上沒說？&rdo;&ldo;沒說。&rdo;汗之，我代表我自己鄙視小二，&ldo;吻臉吧，我想留著我的初吻。&rdo;鍾原妖嬈地笑，&ldo;你初吻早沒了。&rdo;我突然想起暑假裡鍾原對我做過的那件禽獸的事情，頓時暴躁，&ldo;那個不算好不好！&rdo;鍾原無視我的不滿，輕輕按著我的頭強迫我趴在桌子上，&ldo;開始吧。&rdo;於是我只好收回情緒，趴在桌子上裝睡覺，等著鍾原親我的臉。我趴在桌子上，突然就有點緊張，心臟咚咚咚地很有力，彷彿隨時都能跳出來。老師講課聲以及周圍人的說話聲似乎已經被隔離，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不怎麼平穩的呼吸，以及如擂鼓般的心跳。我不斷地安慰自己，穩住，穩住，不就是被人親一下嗎，我這是為藝術獻身……我閉著眼睛，能感受到鍾原在向我靠近，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漸漸清晰。我感覺我的臉癢癢的，還有點熱，彷彿走火入魔一般，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鍾原離我很近，近到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然而他卻久久沒有進一步的動靜。我閉著眼睛，身體有點僵，等得都快崩潰了，也沒有等到他的進犯。於是我終於沒有忍住，睜開了眼睛。鍾原的臉幾乎和我的臉貼到了一起，此時他正垂著眼睛看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如夜空下的黑珍珠，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刷得人心裡癢癢的。他的眉目柔和，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目光很深邃，如深秋裡的湖水。鍾原就那麼直直地盯著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剛想說話，卻聽到他低聲說道：&ldo;你臉紅了。&rdo;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