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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婧壓根兒沒當回事兒:&ldo;忙著呢,別拿你姐逗悶子!&rdo;劉遠一屁股坐到床上,無奈的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實可靠些:&ldo;真的,醫生剛來過,說我那一個飛機裡有人非典了,又量體溫又詢問的,剛折騰完。隔離七天,樓下小賣部那大娘現在就是義務監督員,防我跟防賊似的。&rdo;劉婧終於緊張起來:&ldo;那到底有沒有事?&rdo;&ldo;當然沒有了,體溫正常。&rdo;&ldo;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rdo;劉婧恨恨的磨牙,過一會兒,才說,&ldo;咱爸那大學也封校呢,說是有疑似病例了,得,咱家就剩娘子軍了。&rdo;劉遠沒想到事情已經這麼嚴重,還以為病毒就圍著首都轉呢。給劉婧打完電話,劉遠又給單位打電話。領導一聽這情況,重視得不得了,說這是大事兒,放心放心,工作這邊不用掛著,一切都好安排。劉遠心說究竟是領導對自己太信任了,還是這非典確實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平時一貫不好說話的領導怎麼忽然就這麼大度了?而且都不想著起碼求證一下。這是自己真被隔離了,要是沒有,豈不輕輕鬆鬆就賺了七天假期?總之,被隔離讓劉遠有種閉關的感覺。每天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除了上午醫生例行的體溫測量,剩下就是吃吃,喝喝,外帶看看電視,還挺愜意。這天晚上下了一場雨,空氣裡帶著點溼氣和涼意。劉遠早上起來就覺得不對勁兒,頭暈暈的,臉有點熱。劉遠忽然就不知所措了。繞著屋子又是跑又是跳出了一身的汗,可等醫生一來,體溫377c°。劉遠有些慌,他一個勁兒和醫生說:&ldo;肯定是昨天晚上涼著了,你相信我。&rdo;醫生為難的嘆口氣,說:&ldo;這事兒馬虎不得,你耐心配合一下吧。&rdo;劉遠終於不用再被困在狹小的空間,專車直接把他送到了傳染病醫院。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檢查,結果是白細胞異常,肺部似乎有陰影。劉遠恨死了那個似乎,因為那意味著無限的可能,和微弱的不確定性。最終,劉遠被丟進了&ldo;病房&rdo;。他知道明天中央臺新聞裡的某地疑似病例會加一或者更多,但裡面肯定有自己的一份力。可這時候,劉遠還並沒有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沒事兒,他知道大不了再觀察一個禮拜,他照樣還是活蹦亂跳。真正讓劉遠害怕的是三天後,那時他的熱度已經退了,屬於最後觀察期階段,他的病房來了位新住客。原本只有他一個人住的雙人房,現在多了個別人,而且這個人還有輕微的咳嗽。劉遠這才知道,自己住的叫二級非典疑似病人病房,但凡疑似病人,都會被送到這裡觀察治療,有些最終會確診,那麼立刻轉到非典專門醫院,有些最終被排除,那麼便幸運的出院回家。那之後,劉遠戴上了大大的口罩。他害怕被交叉感染,他第一次覺得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是在空氣中漂浮的看不見的病菌塵埃裡。他不敢在對方在的時候在屋子裡吃飯,他不敢去公共浴室,好容易洗一次澡,他也會挑夜深人靜的半夜,偶爾,還會碰見和他一樣心思的難友,大家便苦笑著點點頭,然後自覺的拉開距離,你在這一邊,我便在那一邊,遙遙相對。幾天後,劉遠終於扛不住了。看不見的病菌已經成了他精神上的巨大壓力,他給劉婧打了電話,他哽咽著說:&ldo;怎麼辦,姐,我害怕。&rdo;郭東凱從沒經歷過2003年那樣的春天,揚沙的天氣幾乎是家常便飯,街上看不到人,偶爾有,也都戴著口罩行色匆匆,整個城市像一個大的棺材,死氣沉沉。他覺得電視上所謂的幾百年來罕有的傳染病距離自己真的異常遙遠,他就生活在這一畝三分地,每天規律的上班,下班,泡酒吧。那些節節攀升的數字,僅僅是數字。哪怕聽見本市今天又新增一例疑似病例,或者又增加一例確診的輸入型非典病例,他都毫無感覺。直到接著劉婧的電話。郭東凱不知道劉婧是怎麼找到自己電話的,他甚至有些妄想或許是劉遠讓她打來的。可劉婧什麼無關的都沒說,她只是半哭著求郭東凱能不能幫幫忙,把劉遠從醫院裡弄出來。她相信她的弟弟沒病,因為發熱也已經退了,肺部也沒有任何異常,剩下的只是漫長的觀察,她害怕,怕劉遠在醫院裡真的被感染。她說劉遠頂不住了,她說她們去全家都要頂不住了,她說她真的找不到其他任何能幫上忙的人。她說你能不能念在和我弟弟好過的份兒上,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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