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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個皇子啊。不知不覺間,賀無晨已經收斂筆鋒,沉靜下來。剛才風發的意氣隨之散盡,剩下淡淡的恬靜與些許不易察覺的愁怨。靳朔雲看著他換了筆,略點青墨,在畫卷的右上方輕輕寫下: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斷北人腸。燕脂桃頰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妝。梅花,賀無晨畫的原來是梅!難怪自己覺得莫名熟悉,那是阿孃口中常常唸叨的遙南的寒梅啊。原來,竟是這般素靜傲然,柔弱嬌嫩的花瓣下隱藏著不屈的風骨。賀無晨深呼一口氣,小心的從凳子上跳下來,卻沒料到身後有人,衝撞間整個身子失去平衡。好在靳朔雲反應快,一把將他抱起轉身放置安全地帶。剛一站穩,賀無晨就嚷了起來:&ldo;大膽!來帳不稟報還敢衝撞本王,該當何罪?&rdo;靳朔雲哭笑不得,一起住時間長了,他還真把這娃兒當成了夥伴,險些忘了人家是大南國的皇子,正牌的靜親王呢。不過知道歸知道,他還是沒法把賀無晨當成王爺來對待,只有李將軍那樣的漢子,才能讓靳朔雲肅然起敬。繞過氣鼓鼓的賀無晨,靳朔雲再次走近桌案,認真的看著那副丹青妙筆,墨跡尚未乾透,竟隱隱的恍若真有暗香浮動。江北不如南地暖……他終究還是想家了吧。&ldo;我帶你去河邊玩吧,再不去,過幾天河畔就解凍了……&rdo;靳朔雲難得的發出邀請,總覺得這傢伙再在帳子裡這麼悶下去,會悶出毛病來。誰知賀無晨竟不屑的搖搖頭:&ldo;冰河有什麼好看的,現在的皇城梅花正盛,那才叫漂亮呢。有雪白雪白的,有粉紅粉紅的,風一吹,整個皇城都是花香。&rdo;靳朔雲最聽不得別人說漠北的壞話,連忙反駁道:&ldo;既然皇都那麼好,你幹嗎還來漠北受罪?&rdo;&ldo;你當我願意來嗎?&rdo;賀無晨冷笑,&ldo;是我那可敬的父王怕我同大哥爭奪皇位,才連夜招李頗回宮把我帶到這來的。我是被髮配到這的,明白了嗎?&rdo;靳朔雲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賀無晨到來的背後竟有著如此複雜的原因,即使現在知道了,他仍然無法理解:&ldo;你才多大啊,怎麼可能去爭皇位?&rdo;&ldo;怎麼不可能,就算我不想,我那些宗族親戚們也要千方百計把我推上去。更何況……&rdo;賀無晨說著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ldo;我怎麼會不想呢?&rdo;靳朔雲望著賀無晨的眼睛,那雙如星般燦爛的眼眸此刻明明在笑,卻讓他感到森冷。他想著自己恐怕一輩子也不明白遙南人的心思,他們可以一下俏皮可愛,一下又譎詭複雜。明明生氣卻還要笑,明明開心卻又扳起臉。&ldo;我們走吧。&rdo;賀無晨忽然拉著靳朔雲往帳子外面衝。&ldo;走哪啊?&rdo;靳朔雲莫名其妙。&ldo;不是去大河邊嗎?你剛剛說的。&rdo;賀無晨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ldo;你不是不想去嗎?&rdo;&ldo;我現在又想了,不行嗎?&rdo;唉,就說遙南人的性子奇怪吧。無奈中,靳朔雲被拉出了帳子。[注]本文引用詩歌為《初識梅花》,崔塗。第七回忽似鳴金來上馬南枝棲鳥盡驚飛漠北三月,小草還沒有露頭,地上仍清晰可見點點殘雪,冬的蕭瑟仍是這時節的主旋律。靳朔雲雖然是被拉出的帳子,可這帶路的差事還得自己來。哦,不對,其實這領路的功勞應該是浮雲的。四歲的駿馬已經脫淨了稚氣,形態優美而強壯,帶著背上的兩個少年迎著微寒的風呼呼飛馳。靳朔雲將賀無晨牢牢地鎖在懷裡,彎著身為他遮住撲面而來的冷風。賀無晨小小的身體緊貼著靳朔雲,身後的溫暖讓他莫名心安。賀無晨俯一踏上漠北,便愛上了這片遼闊的草原。那時正值盛夏,湛藍湛藍的天空,晶瑩潔白的雲朵,偶爾劃過只雄鷹,俯瞰大地的昂然生機,瘋長的青草組成大片大片的翠綠,馬兒在其中穿梭,留不下任何蹄跡。賀無晨那時沒有在馬車裡,而是就坐李將軍的戰馬上,他欣喜於自己能以真正男人的方式感受草原的豁達與熱情。但這一切只發生一瞬間,當第二天清晨賀無晨從噩夢中醒來時,他便決絕的將這種熱愛之情包裹,封存,藏匿在心裡最冰冷的角落。他不能愛上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那,並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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