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最後一個資方的幾秒鐘logo播完時，大熒幕上和門口，一起出現了陸以堯的身影。雖然大熒幕上男朋友的臉清晰到每一個毛孔都能看清，而門口進來的男朋友裹得像粽子。冉霖看著李同和陸以堯一路走上來，然後李同在倒數第四排拐了進去，陸以堯在自己這一排拐了進來。冉霖扭著脖子抬臉看著，看著對方一點點走近，再走近。等冉霖意識到時，他已經非常狗腿地幫對方扒拉下來椅子，好像還撲撲拍了兩下灰。隨著戀人落座，冉霖想把手收回來，可剛收到半路，就被人握了去。這一握，就再沒鬆開。冉霖任由陸以堯握著，眼睛看著大熒幕，嘴裡卻咕噥：&ldo;怎麼才來。&rdo;大熒幕上的陸以堯正在洗手間照鏡子，畫面無聲壓抑，以至於影院裡也一片寂靜。陸以堯湊近冉霖耳朵，熱氣隨著低語往裡吹：&ldo;停車位不好找。&rdo;冉霖無語：&ldo;你就不能來個浪漫點的理由嗎……&rdo;陸以堯沒說話。冉霖正疑惑，口罩卻忽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下一秒視野裡的大螢幕就被遮住了，陸以堯準確無誤地擒住了他的嘴唇。一個介於蜻蜓點水和法式熱吻之間的吻，比點水深一些，又沒有法式纏綿那麼久，待離開時，冉霖還覺得嘴唇酥酥麻麻，有點癢，有點熱。&ldo;這個理由可以嗎？&rdo;陸以堯帶著淺笑問。&ldo;因為想親我所以遲到了？&rdo;冉霖想白他，卻不爭氣地發現，戀人帶著笑意的眼睛在大熒幕光線的映照下，燦若星空。陸以堯把放置飲料的扶手推上去，讓兩個座位之間毫無阻隔，然後把冉霖攬進懷裡，低頭又啄了一下：&ldo;因為如果遲到的話，就可以像現在這樣，不用廢話，直接親。&rdo;冉霖：&ldo;……&rdo;雖然戀人一關燈就耍流氓，但耍得深得人心，冉霖決定先享受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反抗。思及此，冉霖放鬆下來，靠著陸以堯動了動，尋個舒服的位置，這才踏實下來，開始靜靜看電影。陸以堯攬著冉霖肩膀，時不時能聞到對方頭髮的清香，大熒幕上播的電影他已經隨著宣傳看了不下十幾遍，每一個鏡頭都倒背如流，所以看一看就分心，一分心，手就癢，既然如此，他也不剋制，下一秒必然是鬆開肩膀，手悄悄往上，有一下無一下地輕摸冉霖的臉。偶爾摸得干擾了冉霖看電影，手就會被打掉，但大多數時候，陸以堯都很好地掌握了分寸，有條不紊地把網戀這兩年看得見摸不著的臉蛋上的份額，都補了回來。《裂月》的收尾屬於戛然而止，回味悠長。故而在最後一個鏡頭播完，字幕剛剛出現，觀眾還沒緩過神的時候，陸以堯就幫戀人戴上了口罩。他自己當然是早武裝完畢了。冉霖仍沉浸在劇情裡，直到被陸以堯捂上，才回過神。大熒幕上出現字幕，放映廳燈光亮起。坐在前面中間排的兩對情侶沒猶豫，很快起身離開，似乎忘了後面還坐著四個人。冉霖看向陸以堯，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ldo;你演得真好。&rdo;從《裂月》入圍電影節以來，陸以堯已經聽過無數讚譽，網上的，網下的，觀眾的，同行的，有各種修辭比喻專業分析的長篇累牘，也有簡單的一兩句誇讚，單&ldo;你演得真好&rdo;這五個字，他就不知道聽過看過多少。然而這話從冉霖口中說出來，又全然不同。也就在這時，陸以堯才發現，自己其實是緊張的，全程心不在焉無法投入大熒幕中劇情的原因，除了看過太多遍之外，還有擔心自己表現不好的忐忑。彷彿那不是一場電影，而是一場直播，隨時都有環節可能出紕漏。&ldo;真的？&rdo;陸以堯聽見自己問。冉霖沒回答，而是誠懇建議：&ldo;要不咱們別看下一場了。&rdo;陸以堯愣住：&ldo;為什麼？&rdo;冉霖：&ldo;看完你的表演再看我的，有點心虛。&rdo;陸以堯：&ldo;……&rdo;雖然陸以堯強烈懷疑戀人只是謙虛，或者就是單純哄自己開心呢，但他還是非常配合地心花怒放了。《染火》當然是要看的，陸以堯從去探班冉霖的體驗生活那天起，就期待到了現在。臨近十點，從離開通道出來回到檢票口的時候，等待區裡的人更少了，當然都是新面孔，之前的老面孔已經和他們前後腳進場看各自的電影了，沒有像他們這樣看完出來繼續刷第二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