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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了嗎？你說我總有一天會找到繼續往下的意義，然而為什麼，直至今日，我依舊並不期待明日的天空？火舌已經席捲到風花葉所在的扶手了，風花葉依舊沒有動作，他只是看著周圍被火焰包裹的房屋，看裡頭的東西一個一個湮滅於烈火，成為灰燼，再不復存在後，才轉身離去。一切都結束了。 史上最悲劇cp為什麼這個夜晚還沒有過去？希爾鎮鎮外的森林裡，方卓坐在水邊的石頭上，看著夜空，這麼想到。他在這裡坐多久了？方卓又想。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知名蟲子的鳴叫依舊和開頭一樣乾啞難聽，每一聲都要間隔好久，像是在用盡自己最後力氣吶喊一般。可惜最後的力氣也終究只有這麼一丁點。……為什麼不殺了風花葉？方卓終於問自己，也或許他早在潛意識裡質問過自己無數次了。為什麼不殺了風花葉？他這樣對你。怎麼能不殺了風花葉？他這樣對你！‐‐&ldo;沙。&rdo;極輕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坐在石頭上的方卓一下子握緊拳頭，聲音有些緊繃，聽得出來是刻意剋制過的：&ldo;不是讓你們去玩嗎？別過到這邊來，會打擾我抓魚……&rdo;&ldo;抓魚？&rdo;不高不低的聲音自方卓背後響起。方卓霍然起身，轉頭瞠目，看向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裡出現的龍：&ldo;閣……閣下！？&rdo;帝堂絕站在距離方卓三四步的地方。依舊一襲戎裝筆挺，銀色的長髮披散而下，炫目得似乎在泛著點點銀光‐‐或者帝堂絕本身，就存在有光芒？&ldo;記起來了。&rdo;帝堂絕這麼說了一聲，露出一點笑意，&ldo;很意外看見我？不高興？&rdo;意外嗎？當然意外。高興嗎？當然高興。方卓露出愉快的笑容：&ldo;很高興，就是太意外了，我以為閣下會在軍營中，沒想到……&rdo;方卓的聲音漸漸歇下去，因為帝堂絕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片刻靜默，方卓動了動嘴唇：&ldo;閣下，我很抱歉。&rdo;&ldo;嗯。&rdo;帝堂絕應了一聲，&ldo;為什麼抱歉？&rdo;&ldo;之前在希爾，如果我再注意一些……&rdo;就不會這樣了。方卓眼神有些黯淡。&ldo;還有嗎？&rdo;帝堂絕沒有表示。方卓一怔，隨即醒悟過來：&ldo;風花葉！‐‐&rdo;&ldo;還有呢？&rdo;帝堂絕也沒有表示。還有什麼？方卓剛順著帝堂絕的話往下想，就覺身體一熱，已經被龍環在了懷裡。有淡淡的嘆息自方卓耳旁傳來：&ldo;不想笑為什麼要笑？&rdo;所有的話都被噎在了喉嚨中，方卓呆立半晌，抬起手，猶豫一下，還是沒忍住，小心地回抱了對方。帝堂絕的身子有些微的僵硬。方卓沒有注意到，他只是把臉埋在對方脖頸之間，聲音有些沉悶：&ldo;這樣至少別人不會難受。&rdo;不經意間，方卓又說出了前世獨有的稱呼。不過帝堂絕此刻卻也沒有心思注意這個，他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簡短地說：&ldo;我不介意陪你難受。&rdo;&ldo;嗯。&rdo;方卓低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又悶悶道，&ldo;我介意。&rdo;帝堂絕啞然。這麼說完之後，方卓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他揉揉臉，打起精神說：&ldo;其實也沒什麼。都過去了。&rdo;帝堂絕輕嗯一聲，隨後說：&ldo;我已經派龍去追捕風花葉了。&rdo;方卓皺了一下眉，是因為風花葉，但不是因為帝堂絕說的追捕：&ldo;追捕的話……閣下你不去，沒關係嗎？&rdo;&ldo;你希望我殺了他？&rdo;帝堂絕不答反問，連抓都沒說就直接用了殺字，可見兩者之間的仇怨有多深。方卓搖搖頭：&ldo;說不上希望，你高興就好。&rdo;&ldo;就算我要你去殺了風花葉？&rdo;帝堂絕問。方卓沒有立刻回答。他垂下頭，認真思索了好一會，才衝著帝堂絕點點頭：&ldo;沒關係。&rdo;‐‐要我去殺了他，也行。這並不算預想之中的答覆。帝堂絕心情一時複雜，半是高興，半是心疼。&ldo;為什麼這次不殺了他？&rdo;帝堂絕問。一說起這個，方卓就覺得自己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有氣無力地搖搖頭：&ldo;我拿著劍的時候真的想殺了他……然後，第一劍刺偏了。&rdo;&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