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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著，說完了才訝異自己原來能一邊喝酒一邊說話，便側頭看了手中酒瓶。透明的瓶子折射月光，刺得龍眼睛發疼。哦，原來沒酒了。 真相大白方卓開啟了魔法燈。柔和的光亮驅散室內的晦暗，方卓看見風花葉坐在椅子上，姿態閒適，目光卻晦暗難明。風花葉衝方卓微笑：&ldo;好，我不騙你。你要問什麼？&rdo;方卓坐下來，他低頭沉思一會：&ldo;你騙過我嗎？&rdo;&ldo;騙過。&rdo;風花葉簡單回答。&ldo;那麼，你說我一直跟你在一起……&rdo;方卓問。&ldo;是假的。&rdo;風花葉回答。方卓略略沉默：&ldo;你也認識帝堂絕？&rdo;&ldo;認識。&rdo;風花葉彎唇笑了，&ldo;認識得清楚。&rdo;&ldo;那之前那一次……&rdo;方卓目光閃動了一下。&ldo;我在騙你。&rdo;風花葉依舊乾脆。方卓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其實有什麼好說呢？風花葉騙他的事，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他再回來一趟問一遍，是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又或者是想要驗證什麼？方卓微有些怔然，片刻問了：&ldo;為什麼？&rdo;&ldo;記得我教你的小把戲嗎？&rdo;風花葉不答反問。方卓皺了一下眉：&ldo;你說那個？&rdo;他看一眼周圍，發現旁邊的圓桌上恰好有一盆枯了的枝葉，就隨手撫了一下，登時那枯得爛了根的植物就重新挺立，並長出新芽。&ldo;真是漂亮。&rdo;風花葉微笑地讚揚，還輕輕鼓了掌。方卓沉著臉，等風花葉繼續解釋。風花葉也沒有賣關子，緊接著就站起身，推開窗子看向外頭說：&ldo;記得你最開頭來的時候，龍界是什麼樣嗎？不，不用那麼久，就是外域和龍界爆發戰爭之前，還記得嗎？&rdo;&ldo;不記得。&rdo;方卓的聲音有些僵硬。背對著方卓的風花葉似乎極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他開口，輕描淡寫：&ldo;嗯，我忘記了……那麼，你過來看。&rdo;方卓依言起身，來到風花葉身旁：&ldo;看什麼？&rdo;&ldo;天上。&rdo;風花葉說，&ldo;看得見多少東西？&rdo;&ldo;月亮……星星？&rdo;方卓皺了皺眉，暗想星星這麼少，連他前世在乾淨一點地方看到的都比這裡多，是因為不同世界麼？……&ldo;月亮，星星？很特別的名字。&rdo;風花葉笑了一聲。方卓一愣之後才醒悟過來自己居然說了前世的稱號。今晚到底怎麼了？方卓暗自呻吟一聲，正準備補救，就聽風花葉說：&ldo;艾圖少了很多。&rdo;艾圖在龍界語言裡，是希望的意思。&ldo;所以？&rdo;方卓問。&ldo;你在龍族大營的時候，有沒有朝聖蹟森林的方向看過一眼？&rdo;風花葉問。方卓注意到，對方說的不是&lso;去&rso;，而是&lso;在&rso;。他沉默一會：&ldo;看過。&rdo;&ldo;感覺？&rdo;風花葉問。&ldo;有戰爭的痕跡。&rdo;方卓想了想，如此回答。他記得自己看見的是到處有火燒冰凍痕跡的森林，並連樹木都少了好大一塊，應該是兩方對戰時候被破壞的。&ldo;龍界和外域的戰爭持續半年了。&rdo;風花葉說道。&ldo;嗯？&rdo;方卓不明白對方想說什麼。風花葉笑了笑：&ldo;知道龍族一株三人環抱的樹生長週期是多久嗎？&rdo;&ldo;多久？&rdo;方卓問的同時順便回想了一下當初自己看到的那些樹……好像也是三四人環抱粗細。&ldo;三個月。&rdo;風花葉回答。&ldo;三……三個月！？&rdo;方卓瞠目，&ldo;怎麼可能！&rdo;&ldo;為什麼不可能？&rdo;風花葉有趣地笑著問。怎麼不可能？方卓呆了半晌，一指旁邊的盆栽：&ldo;我也養了小半年了！&rdo;風花葉回頭看了一眼，很鎮定問：&ldo;你用盆子養它，然後期望它長成三人環抱那樣粗大的樹木？&rdo;方卓啞然。風花葉繼續往下：&ldo;龍族營地前的那一批樹應該重新長出來一遍了。&rdo;他眼神沉鬱，&ldo;但是……&rdo;&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方卓皺眉打斷對方。風花葉也啞然失笑‐‐說這麼多做什麼？並沒有任何意義。他稍一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