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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額角，再把想打的哈欠咽回喉嚨，方卓又像周圍的龍表示歉意之後，便走到酒吧主人面前，把自己、風花葉，已經剛才那個紅龍的帳的都結了。酒吧主人收了方卓和風花葉的錢，卻沒有收屬於那個紅龍的錢。方卓正微愣著，就聽酒吧主人小聲說：&ldo;您是外地來的，所以不知道，剛才那個紅龍是這裡有名的混混，到處打野食來著，一被纏上平常龍都要出點血才能脫身呢！還有方才，我看的明白，是他一直纏著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始終都沒有理會，那混混就不幹了，嘴巴不乾淨起來還摔了東西。&rdo;這一次，方卓真正愣住了。片刻，回過神來的方卓不顧酒吧主人的推遲，依舊把帳給結了，這才走出酒吧回到旅店。旅店內，風花葉正歪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手中磚頭厚的古咒語詞典。方卓站在門口猶豫一下，覺得沒臉出聲，便先轉進浴室衝了個涼。等再出來時，風花葉依舊在床上看著可以用來砸人的古咒語詞典，而方卓也終於受不了貓爪子撓心口的感覺，開口說：&ldo;酒吧的事……&rdo;風花葉抬了抬眼，瞄一眼方卓後，又重新把目光集中到手中的書頁上。雖說風花葉十足地表現出了對他的&lso;不在意&rso;，可是方卓反而鬆了一口氣，要說的話也更為連貫了：&ldo;我很抱歉，我以為是你鬧出來的……&rdo;&ldo;因為我殺龍？&rdo;風花葉出了聲，繼而又微微笑道，&ldo;還是因為我是厄運之龍？&rdo;方卓沒有出聲，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風花葉也並沒有想要方卓出聲，他心裡早有了答案，他只是往下說：&ldo;不需要。&rdo;&ldo;怎麼？&rdo;方卓皺了眉：風花葉說的不需要，是&lso;不需要道歉&rso;？風花葉的語氣依舊平淡，平淡到頗為悠閒了：&ldo;你如果不來，我就要動手殺了他了，結果和你預想的一樣，你也不算冤枉我。&rdo;方卓停了一會才道：&ldo;你還沒動手……&rdo;&ldo;有區別嗎？&rdo;風花葉認真看著手上的咒語書，儘管說著自己的事，語氣卻習以為常的像是在說旁人一樣，&ldo;我既然身為厄運之龍，不論殺龍，還是不殺龍，破壞，還是不破壞，都要被控制被抹殺，既然如此，不殺龍不如殺龍，不破壞不如破壞，這種事既不是龍界的錯，也不會是我的錯，只是天生立場上的對立，只能存在一個……&rdo;他稍稍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方卓，面上在笑，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ldo;所以你也不必覺得什麼或者想要為我做什麼，保不定有一天，需要的話我也會殺了你。&rdo;&ldo;只能存在一個？&rdo;方卓看著風花葉。風花葉笑了笑：&ldo;好，或許有辦法共存。&rdo;說到這裡，他搖著頭微笑，輕聲繼續，&ldo;可是，我沒有興趣。&rdo;我沒有興趣。還有什麼理由能比這一句更讓人無話可說？方卓沉默了好一會，然後他說：&ldo;等到那一天，再說吧。&rdo;這是在說風花葉先前的那一句&lso;我也會殺了你&rso;。接著，他又搖了搖頭，換話題道：&ldo;我們現在休息嗎？明天還要趕路。&rdo;這話的潛意思是在詢問關不關燈。一席話說下來，風花葉也沒了在看書的興致，合了書收起來就隨意道：&ldo;那就休息吧。&rdo;方卓點頭，轉身熄滅牆上的魔法燈。室內暗下去的那一剎那，風花葉的聲音微涼再次響了起來。涼到了骨子裡。&ldo;你還太小，也足夠的天真。&rdo;&ldo;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也願意明白。&rdo; 你不說別龍怎麼懂？&ldo;這邊，這邊，還有那邊！&rdo;&ldo;你沒有搬過石頭啊？怎麼這麼笨！&rdo;烈日下，方卓一邊扛著足有他半人高的石頭，一邊控制不住地在心底詛咒‐‐該死，就是當年他和帝堂絕鬧翻了也沒有這麼狼狽，為什麼現在是要幫風花葉，反而被他弄得天天幫他收拾殘局？帶著三分怒氣，方卓重重地將肩頭百來斤至少的石頭放到了指定位置，只見一陣塵土飛揚，小鎮酒吧老闆的聲音冷颼颼傳來：&ldo;搬完了是吧？這裡還有四個石柱要豎起來。&rdo;方卓只覺眼前一黑，頭一次懊悔地想著如果上午學風花葉那個瘋子一樣，丟下多普就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時間回到上午。沐浴在和暖明亮的陽光中醒來的方卓心情很好，而當看見房間裡另一個床鋪上並沒有龍的身影時，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