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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設精美的大帳內忽然陷入詭異的沉寂。片刻之後，帝堂絕淡淡開口：&ldo;原來這一聲道歉是為了這個要求。&rdo;方卓面露愧疚，卻沒有出聲。帝堂絕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會，並不說話，神色也平靜得看不出什麼。隨後，他笑了一笑：&ldo;你既然知道抱歉，還開口？&rdo;接著，帝堂絕又說：&ldo;提出這個要求，你是真為了彌補過錯，還是不過藉著保護結界的目的，賭運氣尋找塔洛蒂亞？&rdo;&ldo;我希望找到塔米。&rdo;方卓沒有否認。&ldo;如果真的發現了呢？&rdo;帝堂絕問，第一次對方卓尖銳起來，&ldo;開放結界讓他進來？&rdo;方卓沒有生氣惱怒，他回答：&ldo;如果塔洛蒂亞真的成了外域生物……&rdo;方卓再一次沉默了很久。然後，他開口說：&ldo;那麼，我親手送他走。&rdo;顯然這個回答出乎帝堂絕的預料。一怔之後，他神色緩和了些：&ldo;塔洛蒂亞成了外域生物……這麼說來，你知道黑龍的事情了？&rdo;方卓應了一聲，主動說：&ldo;是聽風花葉說的。&rdo;這麼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ldo;我在找塔米的過程中碰到了風花葉。&rdo;雖然早就從雷諾口中知道推斷出了大概，但一聽到&lso;風花葉&rso;這三個字，帝堂絕還是不受控制的沉了沉臉：&ldo;他說了什麼？&rdo;不打算特意說風花葉告訴自己的事情，但方卓也沒準備特意隱瞞，見帝堂絕問了，就簡單地從頭說了一遍。末了，他想了想，向帝堂絕求證：&ldo;風花葉說的都是真的？&rdo;帝堂絕正在沉思，見方卓問了，他點頭道：&ldo;基本都是真的。&rdo;&ldo;基本？&rdo;方卓琢磨這個詞的意思。帝堂絕笑了笑：&ldo;一些立場的不同……這些都是秘辛，他倒沒有誆你。如果這次你沒有從他那裡知道的話，在你成年之前，我也會告訴你。&rdo;這麼說著，帝堂絕再道，&ldo;八萬年前龍界確實生活著很多不同的種族，八萬年前也確實爆發了戰爭，龍族也確實把其他種族盡皆趕出了……這些事情在那些被趕出去的種族來說自然是奇恥大辱潑天之恨，但對龍族來說卻是一場光輝至極的偉大戰役了。&rdo;帝堂絕淡淡下了結語：&ldo;成王敗寇而已。&rdo;方卓沒有說話。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帝堂絕也早了解了方卓的個性，因此溫和道：&ldo;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不需要站什麼立場，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就好。&rdo;&ldo;嗯。&rdo;方卓點了點頭，再次把話題轉回了他先前的請求，&ldo;閣下，之前的請求……&rdo; 帝堂絕皺了眉，但沒有像第一次開始那樣冷下臉：&ldo;這一次的事情還無法讓你確定？&rdo;&ldo;我知道……&rdo;我知道塔米或者真的已經成為外域生物了，可是……方卓低頭片刻，再抬頭道，&ldo;我還是希望再見對方一次。&rdo;&ldo;見了又怎麼樣？&rdo;帝堂絕問，&ldo;你是走到對方面前，問對方&lso;你記不記得從前記不記得我&rso;，還是乾脆跑上去說&lso;我不許你傷害他龍&rso;？&rdo;方卓低頭片刻，才重新抬起頭說：&ldo;我只是想再見他一次。&rdo;方卓不因帝堂絕的質問而生氣，帝堂絕看見這一點，終究心軟，沒再說這些，只是乾脆道：&ldo;我不放心。&rdo;&ldo;閣下？&rdo;方卓的面上有些驚訝。驚訝？是覺得自己不會擔心麼？帝堂絕心理覺得有些好笑，卻笑不出來，只到：&ldo;我不可能讓我的小龍跟一個外域生物面對面。&rdo;&ldo;閣下……&rdo;方卓還沒有說完，就被帝堂絕打斷了：&ldo;好了，這件事不需要再說了。你真要見塔洛蒂亞的話，我最多答應你日後塔洛蒂亞再出現在龍界的話，我讓龍把它囚禁關押起來。&rdo;方卓眼神一閃：&ldo;塔米萬一恢復了……&rdo;帝堂絕不欲多談：&ldo;真恢復了再說。&rdo;方卓沒有說話。他想起了風花葉目前的處境的，當然也想起了風花葉說過的話&lso;失敗了，是外域生物；成功了，是厄運之龍&rso;。外域生物，厄運之龍&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