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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騙他，不過不說。只是不說，然後再加上隱約的誘導……這兩者不一樣嗎？真的，不一樣嗎？……方卓稍稍握緊了手中的圓球。手中圓球裡頭流轉的液體一下子變快了些，溫度也隱隱有所轉變。這些轉變都十分細微，可方卓還是像被燙到了一樣飛快鬆開了手。帝堂絕注意到這點細節，不覺暗歎一回，但心頭隨之升起的，卻又不全是失望。片刻，帝堂絕說：&ldo;走吧。&rdo;方卓沒再出聲，將圓球再次收入懷中後，便跟著帝堂絕往回走。一路無話。一龍一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許久了，帝堂絕的聲音在只有微風呢喃的花園中響起：&ldo;塔洛蒂亞的事情，你不必介意。風花葉，也是一樣。&rdo;跟在帝堂絕背後的方卓沒有出聲。帝堂絕便繼續開口：&ldo;塔洛蒂亞和風花葉，這兩者不論是誰，你可以自問，假設沒有你，他們會不會、能不能，做下今天的這些事。&rdo;這一次，不是方卓沒有回答，是帝堂絕沒有等方卓回答：&ldo;你覺得很多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然而只需要有風花葉或者塔洛蒂亞，很多事情本身就要發生‐‐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rdo;帝堂絕的語氣忽然變得溫和了，他轉過身看著方卓：&ldo;你想當救世主嗎？&rdo;方卓一呆：&ldo;什麼救世主，我根本……&rdo;&ldo;根本沒想過？&rdo;帝堂絕接了方卓的話。方卓點點頭。帝堂絕就笑了：&ldo;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該期待什麼救世主‐‐能力不夠，輸了就是輸了，死了，到底也不過是死了。何苦將希望寄託他龍。&rdo;這一句話，帝堂絕儘管語氣和往常並無多大變化，但卻自有一種睥睨縱橫之意‐‐是隻有對自己又足夠自信的，並有足夠能力承載這種自信的龍，才能表現出來的一種氣質。&ldo;你不需要把太多的事情壓在你自己的肩頭。有些事情，你能改變，固然好；但如果你不能改變，&rdo;帝堂絕的語氣更為和緩了，&ldo;只需盡力便是。&rdo;過了好久。&ldo;……謝謝，閣下。&rdo;方卓低聲對帝堂絕說。帝堂絕微微搖頭：&ldo;走吧。&rdo;&ldo;嗯。&rdo;方卓應道。又是一段無話。走在前頭的帝堂絕終於停下，一把將後頭咬牙跟住自己的方卓撈起來攔腰抱起，並對已經滿頭臉是汗，正驚訝看著自己的人嘆氣：&ldo;都痛成這樣了，你到底是怎麼走到這麼遠的？……&rdo; 一人千面&ldo;……外域的事情，你怎麼看？&rdo;龍宮中塞萊斯特的宮殿裡，塞萊斯特和帝堂絕相對而坐，討論外域的事情。坐在柔軟的座椅裡，塞萊斯特喝了一口侍從特地泡的寧神茶，還伸手輕輕揉了揉額角‐‐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他依舊只覺得腹中肝火一直往喉嚨上冒，而手指底下、額角上的青筋，也始終突突跳著不曾停歇半分，似乎是已經愛上了這樣的運動……真是該死！塞萊斯特在心中暗罵一句。帝堂絕倒是一派平靜，只是銀色瞳孔似乎也較往常冰冷不少：&ldo;外域能一下打破亙古結界……就算是結界的效力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也不可能一下子減弱到這種程度。&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塞萊斯特皺眉。&ldo;或許是外域的龍找到了破解結界的方法。&rdo;帝堂絕說。&ldo;破解結界的方法？&rdo;塞萊斯特重複一遍，&ldo;結界是金龍設下的，破解結界的方法，也就只有少數的幾個金龍瞭解……&rdo;塞萊斯特撥出一口氣，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ldo;帝堂絕，你是什麼意思？&rdo;帝堂絕雙腿交疊的靠坐在椅子上。他伸手理了理翻折過去的衣袖，靜默片刻後，反問塞萊斯特：&ldo;王，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rdo;塞萊斯特額上青筋一跳：&ldo;……帝堂，好，假設是有，那又是為了什麼？外域和我們之間的仇結得已經化不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枉，而知道結界解除方法的金龍無一不是身處高位‐‐他就是背叛，難道還能從外域那裡，拿到更高的地位？&rdo;帝堂絕眼中有薄薄的譏誚：&ldo;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性而已，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