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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兩人唇分。不像風花葉那樣粗暴，方卓沒有立刻往下動作，而是覆在風花葉身上，停一會，親吻一下對方唇角；停一會，再親吻一下對方唇角……風花葉因意料之外的舒服和安心而眯起了眼。方卓便抬起身，再輕輕地親了親對方眼角，隨即才低下頭來，用牙齒咬了咬風花葉白皙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結。 風花葉忍不住唔了一聲，喉結也隨之上下滾動了一下。方卓鬆開了牙關，伸出舌尖刷過風花葉的喉結，再引來一聲暗啞的呻吟之後，便再低下頭，輕吻風花葉脖頸上淡淡的青色。&ldo;風花葉……&rdo;&ldo;什麼？&rdo;&ldo;我覺得你有些瘦……&rdo;說這句話的時候，方卓已經除去了風花葉的長袍。風花葉顯然懶得回答，只用身體動作催促方卓快點。長袍脫去，風花葉身上再無遮攔。方卓便看清楚了那瘦削但結實的肩膀胸膛，以及橫呈在肩膀胸膛上，各式各樣的傷痕。方卓忽然難過了。這難過雖莫名其妙又忽如其來，但卻十足地氣勢洶洶，一下子就以席捲之勢佔據方卓的心靈和腦海，讓他瞬間冷靜不少。&ldo;怎麼？&rdo;或許是察覺到方卓有些不對，風花葉難得地多花幾分力氣開了口。方卓沒有說話，只用拇指輕輕摩擦風花葉身上的傷痕。風花葉誤會了：&ldo;你覺得這些痕跡攪興致？我弄掉。&rdo;&ldo;等等！&rdo;見風花葉真有用魔法的趨勢，方卓連忙開口。風花葉皺了眉：&ldo;又怎麼樣？&rdo;&ldo;沒什麼，沒關係，不用弄掉……&rdo;方卓說著，用指腹再摩擦這些或粗糙或凸起的傷痕一會，忽然俯下身，用唇一一親吻過去。風花葉初時有些驚訝，接著卻像是明白了什麼，沉默過後再次開口，聲音溫和不少：&ldo;早就不痛了。&rdo;方卓低嗯一聲。風花葉閉了眼在微笑：&ldo;他們在我身上留下傷痕，我則要了他們的命……你的同情，不要搞錯了物件。&rdo;方卓只是沉默。低著頭，他用自己的唇一一數過再拂過這些痕跡之後，才用有些低啞的聲音問：&ldo;是他們想要殺你嗎？……&rdo;風花葉神色平靜：&ldo;有想要殺我的，也有我想要殺的，也沒什麼區別。&rdo;方卓沒有說話。風花葉也並不多做言語。片刻，方卓抬起身，覆上風花葉冰涼的薄唇，仔仔細細地每一點每一點吻過，將上面的冰涼一一吞去之後，才出聲說：&ldo;日後……日後，你不要再殺沒有威脅到你的龍了，好不好？&rdo;風花葉懶散躺著，不曾說話。方卓沒有逼風花葉馬上開口，他重新俯下身去，一邊輕輕撫摸著風花葉的肩膀，一邊從對方另一個肩頭開始輕吻著，一下一下，從肩膀到胸膛，每一點，每一寸，都一一吻過之後，才繼續說：&ldo;那些要追殺你的龍，我替你處理……&rdo;風花葉半闔了眼。&ldo;日後，我只要有時間，一定盡力陪在你身邊。&rdo;風花葉索性閉了眼。&ldo;我也不會再碰別的龍……&rdo;風花葉眼瞼微動。&ldo;我……&rdo;方卓低聲說：&ldo;我們努力試一試，好不好？那一次……那一次，我雖然沒什麼印象，我們也沒什麼感情，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一試，我們試一試，試一試能不能……&rdo;方卓沒有說下去，因為風花葉忽然微抬起頭來，吻住了他的唇。一個極盡纏綿的吻。風花葉拉開兩人距離，舔了舔自己色澤鮮豔的嘴唇：&ldo;你還繼續不繼續？&rdo;方卓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風花葉。或許是這一雙眼睛太過明亮也太過純真，風花葉一時竟升起了淡淡的厭惡，他冷下臉來：&ldo;不做就滾。&rdo;方卓沒有吭聲，也沒有從風花葉身上下去。有狠厲在風花葉眼中一掠而過。看見了卻沒有說什麼的方卓低下了頭，然後，他再次覆上風花葉，並極輕極輕地喚了一聲：&ldo;風花葉。&rdo;這一聲彷彿春風吹過嫩芽，又只如落花輕撫水面，溫和輕柔得叫人不可思議。風花葉沒有動容，但眼中的狠厲卻在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之中消退不少。方卓沒有再出聲了，他從脖頸一路吻到風花葉的胸膛，再輕輕拈著風花葉胸膛一邊的異色，繼而含入口中…&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