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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乎方卓預料的，帝堂絕竟然沒有再糾纏這個，而是轉而說：&ldo;巨樹人是自己不需要你治療，風花葉也表示過你會走……你是欠了他一條命？&rdo;方卓十分之尷尬：&ldo;這個，還有一些其他的……&rdo;帝堂絕挑眉說：&ldo;其他什麼？那一條命……你知不知道治療成年的巨樹人需要多少力量？就算你的治癒能力能夠催生巨樹人的種子，但一個成年的，還是快老死的巨樹人，足夠將你的所有能力包括生命裡全部吸個乾淨。風花葉叫你去治療巨樹人，固然想要救一條命，&rdo;帝堂絕神色平靜眉眼不動，話裡卻有無盡的冰冷：&ldo;也不過是要再害你一命罷了。&rdo;方卓緘默片刻：&ldo;我知道，我一開始是想知道塔洛蒂亞的訊息；接著看見了巨樹人後，是我自己想救它，只是最後……&rdo;方卓神色有些黯然。帝堂絕看了方卓一會，繼而伸出手摸了摸方卓的頭髮。方卓抬起臉來。帝堂絕開了口，聲音溫和：&ldo;你已經盡力了。盡力就好，總有些事情，我們無能為力。&rdo;方卓側了側頭，感覺帝堂絕手掌傳來的暖融溫度之後，才略微沉悶地應了一聲。帝堂絕收回了手：&ldo;風花葉想要殺你，你還覺得欠了他？&rdo;這一回方卓不尷尬也不猶豫了，他點點頭，語氣並沒有激動或多少堅定不移，而只是平靜：&ldo;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準則。&rdo;帝堂絕沒有說話。好一會，他才開口：&ldo;除了這個呢，你還和他有什麼關係？&rdo;有什麼關係？有什麼關係！倏然一下，方卓整張臉都紅起來了‐‐尷尬的：&ldo;我和他，沒有，呃，沒……&rdo;想到了那一夜，方卓到底氣弱，再說不下去。帝堂絕微微皺起眉頭。他靜靜地看了方卓一會‐‐看得方卓只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後，忽然說：&ldo;好了，好幾天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rdo;&ldo;啊？&rdo;方卓驚訝抬頭。&ldo;先去休息吧。&rdo;帝堂絕微笑著拂去遮住方卓眼睛的一縷銀髮。&ldo;那……&rdo;確定對方原諒自己了，方卓鬆了一口氣，不過又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再說一次，&ldo;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閣下……以後我會多想想的。&rdo;&ldo;嗯。&rdo;帝堂絕應了一聲，隨後輕聲說，&ldo;我知道。&rdo;‐‐我知道你很抱歉。所以……方卓已經行禮離開。帝堂絕依舊在原位坐著，背靠著椅背，雙目閉起，似乎休息，直至曼迪悄聲來到。&ldo;閣下。&rdo;曼迪出聲。帝堂絕依舊閉著眼：&ldo;外域頻頻異動……讓龍界全軍都加強戒備。還有，你要時時刻刻注意結界，一旦發現塔洛蒂亞的蹤跡，不管如何，都必須掌握‐‐只要塔洛蒂亞出現，我就要知道他做過的任何一件事。&rdo;曼迪答應下了。&ldo;還有風花葉……&rdo;帝堂絕張開了眼。曼迪彎了彎腰，接道：&ldo;風花葉也要再特別注意嗎？是為了小殿下？&rdo;帝堂絕思索一會，隨即搖搖頭：&ldo;風花葉就算了，他以前所做的事情、光是龍界有備案的，就足夠&lso;豐功偉績&rso;了，只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他看見也就好了。&rdo;這個他是誰，顯然毫無疑問了。曼迪心領神會，明白自己要著重收集關於塔洛蒂亞的哪種情報了。帝堂絕用指關節輕輕叩著椅柄。塔洛蒂亞、風花葉……之前不從他們下手是覺得沒有必要，而現在看來，似乎是……值得吧？帝堂絕閉了閉眼，腦海裡再一次重複方才方卓所說的話。總有一個龍等著他。總有一個……既然值得‐‐帝堂絕睜開眼，銀眸中有一掠而過的冰冷。我知道你很抱歉。所以日後……‐‐你不需要再抱歉。帝堂絕神色平靜，如是想到。 一步之差&ldo;方卓！&rdo;剛剛走出帝堂絕宮殿還沒有兩步的方卓就被相攜而來的阿法爾和艾瑞亞叫住了。&ldo;怎麼？&rdo;正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