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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堂絕的眉心皺起來，臉上也有了淡淡的不悅，但儘管這樣，他還是道：&ldo;最近幾十年，龍界多有這樣的事情的發生，而且很多次都有風花葉的身影參與其中。&rdo;他略停一會，&ldo;但真要說風花葉是不是做了什麼，也並沒有龍能找到什麼證據，只是懷疑罷了。&rdo;方卓在心底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在已經被戳上&lso;害死帝堂絕的小龍&rso;、&lso;差點害死他&rso;這兩個標籤的風花葉身上再加一個標籤‐‐&lso;連環炸彈殺龍魔&rso;。但方卓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了：&ldo;您說，風花葉他手上有不下十條的龍命？……&rdo;帝堂絕其實並不太喜歡這個話題，但可惜他喜歡面前的小龍，所以也不得不耐心地解釋了：&ldo;沒錯，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都是有頭有臉，叫得出名號的龍。所以他的懸賞從好幾十年前來時，就一直居高不下了‐‐說來這次你也提供了風花葉的訊息，要不要我幫你報上去，領一筆錢存在你自己的小金庫裡頭？&rdo;最後一句，帝堂絕是在微笑地建議。方卓也露出了笑容。只是在露出笑容的同時，他心中掠過一道複雜的情緒，說不上討厭，但也不全是喜歡：這個世界，好像挺崇尚武力的？……帝堂絕看了面前的小龍一會，他忽然道：&ldo;你喜歡風花葉？&rdo;方卓一愣。&ldo;你太關心他了。&rdo;帝堂絕開口，但語氣裡並無責備，只是在平靜敘述。方卓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跟風花葉相處的過程。然後他承認，自己確實有些關心對方，但喜歡？……方卓搔了搔臉頰：&ldo;因為我比較關注風花葉的事情，所以您覺得我喜歡他麼……&rdo;&ldo;因為你願意相信他。&rdo;帝堂絕一針見血。原來是這樣。方卓釋然了。他搖頭道：&ldo;那時候，換了任何一個人，我本意上都願意相信對方的。&rdo;&ldo;為什麼？&rdo;帝堂絕有些不解。方卓比帝堂絕更不解：&ldo;難道我更該願意我面前的是一個為了某種目的不惜捲入大批無辜旁龍的殺龍魔？&rdo;帝堂絕對方卓的思想有了一瞬的無言。&ldo;總有這麼個龍……&rdo;方卓略一抿唇，情緒有些低落，只微微點頭道：&ldo;嗯，總有這麼個龍……&rdo;總有這麼個龍，他知道，只是……帝堂絕這時倒是想明白方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不管方卓再懂事，再自律，他到底也只是一個小龍。而一個孩子不願意看見花園外的骯髒世界，豈不是理所當然？縱然他知道得清楚明白。不過，自己的小龍，好像也有些太過善良了？……這麼個念頭只在帝堂絕腦海中閃念掠過，就被他丟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裡：如果他的孩子恣意妄為或者品行不端，他少不得還要多注意一些，防止對方接著他的勢力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可是既然是善良……難道憑他的權利地位，還不能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沒有黑暗的幼年？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帝堂絕的神色更柔和了，他摸了摸方卓的銀髮，道：&ldo;這些事情會有專門的龍去處理，不需要擔心。&rdo;方卓點了頭。&ldo;還有什麼想問的？&rdo;帝堂絕又道。方卓本想說沒有，但卻忽然想到了一點：&ldo;足足半個月，我都沒有認出身旁的龍是風花葉……&rdo;帝堂絕啞然失笑了：&ldo;風花葉的幻境魔法造詣之深，在龍界堪稱第一。&rdo;接下去的話帝堂絕雖然沒再說出來，但方卓哪裡聽不明白‐‐風花葉的幻境魔法造詣之深，在龍界堪稱第一，怎麼可能會被你看破？方卓確信自己的臉紅了：&ldo;我上次……&rdo;&ldo;你之前還碰到過風花葉？&rdo;帝堂絕一怔。方卓點了點頭。帝堂絕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加強方卓身邊的護衛，並讓龍仔細篩選接近方卓身邊的龍了‐‐這些當然沒有難度，唯一的問題就是面前小龍自己的態度。而且老是和旁龍隔離，對小龍以後其實也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帝堂絕有些猶豫。但只是一會，他就決定把這些猶豫都放到以後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