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姬振羽微微咬了牙，他心中突然躥起一股意氣，來勢洶洶的，轉瞬便衝上他腦海。幾乎沒有考慮的‐‐其實也早已懶得再考慮了‐‐姬振羽重重擱下手中杯子，高高的揚起眉，神色中再不見半分小心：&ldo;皇兄，你還信不信我？&rdo;話音落下，擲地有聲。姬振羽緊緊盯著姬容眼睛，不放過其間的任何一絲情緒。一直壓抑在心口的問題終於問出了口，姬振羽心頭複雜，各種情緒來回倒騰，卻惟獨沒有後悔。雖然，有些答案他已經能夠預料。另一頭，姬容從沒有想過姬振羽會直接問出如此誅心的問題，一時不由微怔。&lso;皇兄，你還信不信我？&rso;信不信，在被背叛之後？信不信，在兩人陌路對立之後？還……信不信？姬容問著自己，竟回答不上來。姬振羽從姬容神色中讀出了一些東西。他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必要等下去，但他還是固執等著，像一頭擰不回的牛，一條道的往下走。姬容沉默得有些久。在這長久的彷彿黑暗的沉寂中，那頭知道終點的固執的牛終於走不下去。於是，它停下來，慢慢垂下了頭：&ldo;如果……&rdo;如果你為難……&ldo;那就……&rdo;姬振羽喃喃著。那就……&ldo;我信。&rdo;彷彿從遙遠空中突然傳來了天籟，姬振羽驟然抬頭，滿是驚疑。姬容沒有看姬振羽。他微微垂下眼，只覺隨著那兩個字說出口，全身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疲憊悉數佔據。&ldo;皇……皇兄？&rdo;日思夜想的夢中情景成了真，姬振羽反而不信；磕磕巴巴的，只覺還身在夢中。&ldo;我信，&rdo;姬容重複一遍。他抬起頭，看著姬振羽，輕聲說著，&ldo;最後一次。&rdo;渾身一震，姬振羽深吸幾口氣，壓下快速跳動的心臟，重重的點了頭。事情說開了，姬容對著姬振羽也隨意了些。放鬆身子靠在椅子上，他道：&ldo;你要說什麼？&rdo;既然自己站在這裡，而對方又肯信任自己，姬振羽也就略過一些沒必要的話，而直接道：&ldo;我知道這次刺殺主使的人。&rdo;姬容微微點頭，示意姬振羽接下去。不自覺捏緊拳頭，姬振羽冷聲道：&ldo;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夜晴。&rdo;&ldo;夜修容？&rdo;姬容面上終於有了波動，&ldo;她雖然判出羽國，但到底是你的親生母親，倒也未必會如此。&rdo;聽見姬容這麼說，姬振羽心下感動；聯想到夜晴，更是越發憎厭：&ldo;皇兄，我沒有同你說過……但之前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夜晴威脅說會把我的身世告訴父皇。&rdo;&ldo;身世？&rdo;敏感的抓住了句子中最關鍵的東西，姬容皺眉詢問。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故此雖然難以啟齒，但姬振羽深吸一口氣，還是說：&ldo;她說……我不是父皇的孩子。&rdo;&ldo;喀嚓！&rdo;猛地一聲，卻是姬容無聲息的捏碎紅木椅子的把手。姬振羽心一下子緊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對方那突然蒼白的臉色：&ldo;皇兄？&rdo;手中再次用力，壓下因情緒波動過大而出現的心悸，姬容聲音不覺僵硬了些：&ldo;此事當真？&rdo;微微一怔，姬振羽不由沉默。從對方的沉默中醒悟，姬容吐出一口氣，轉了話題：&ldo;夜晴當初是用這種手段讓你過去的？&rdo; 沉默的點了頭，姬振羽扯扯嘴角：&ldo;當初我不是沒想過同皇兄商量，只是……&rdo;面上泛起一絲苦笑，姬振羽一時意興闌珊，只自嘲道：&ldo;我到底怕死。&rdo;&ldo;惜命也沒什麼不好。&rdo;姬容淡淡說道，隨即又問，&ldo;這次你來瀾東，也是夜晴的意思？&rdo;姬振羽點點頭：&ldo;我之前聽說皇兄出了些麻煩，恰好那時她問我要不要來這裡送封信給耶律熙……我沒有多想，就過來了。&rdo;&ldo;耶律熙。&rdo;低聲念著這三個字，姬容頓時想起之前在客棧見的那一面，臉色微沉。&ldo;皇兄？&rdo;姬振羽有些疑惑。搖了搖頭，姬容沒有傾訴的慾望，只道：&ldo;既然是夜晴做的，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做？&rdo;姬振羽停了半晌，隨即笑道：&ldo;我之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