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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也一樣。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哪怕在這個時間裡,他還依舊和人坐著商業上的交談。他臉上帶著笑容,口吻客套而不乏幽默:&ldo;……就我來看,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優勝劣汰正是一種自然規律,任何產業一開始總是蓬勃發展、裡頭處處都是金子的。但等發展到一定的階段,總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然後新人會說,&lso;嘿,老傢伙滾到一邊去,你們賺夠了該我來了!看我怎麼把你們推到沙灘上擱淺!&rso;然後確實有一部分孱弱的傢伙擱淺了,剩下的人就會因此變得更加強大……&rdo; 電話另外一頭傳來了一連串的笑聲。陳浮一邊和對方說話一邊開啟屋子裡的各種開關。從電燈到電視按鈕,從電視按鈕到膝上型電腦的開關。最後陳浮左右看了看,雖然天氣溫度還算適宜,但他還是按下了中央空調的面板。電視節目的聲音和電腦開機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時候,這通電話也講到了差不多的時候。&ldo;好的,再見。下次見。&rdo;陳浮在最後的幾句寒暄之後掛了電話。他將因為長時間通話而有些發燙的手機隨手丟到沙發上。他在電視的聲音里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左右轉動下有點僵硬的脖子,一連串骨頭摩擦的&ldo;咔咔&rdo;聲中,他抱怨道:&ldo;這些事情真的一旦開始做了就沒完沒了了,白天的時候你緊跟股市看著大盤,晚上的時候你還要和合作夥伴溝通交流,交換情報,確定合作意向和方式,所有的休息時間都被佔據了,我都沒有時間和你好好在一起了,你說是吧‐‐&rdo;他轉了頭。他在緊鄰著自己位置的旁邊座位上尋找自己的伴侶。他沒有看見人。季遲並不在這裡,不在這一棟屋子裡,不在他的身旁。時間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而這一棟屋子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熟悉得他好像一轉過頭,就能看見亦步亦趨跟在他身旁、和他挨挨擠擠的另外一個人。但並沒有另外一個人呆在這裡,出現在他的身邊。這裡只剩下他了。陳浮臉上的笑容被橡皮漸漸擦去。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沉默靠坐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的邊沿,目光停留在花白的天花板上。各種各樣的聲音開始響起來,說話聲,音樂聲,空調轉動的聲音,甚至燈泡閃爍的聲音,一切都讓這間屋子不再寂寞。寂寞大概只困擾了陳浮一個人。他用越來越多的事情佔滿自己的時間與空間,希望自己能夠忘記那些不能去思考的東西。但每一次的忙碌過後的空閒之間,哪怕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這一件事這一個人也會突兀從腦海深處跳出來,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提醒陳浮他的存在。早起的時候,晚睡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工作的時候。每每喘一口氣的時間裡,他都控制不住去回想,回想自己和季遲在一起的時間;同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擔心,擔心對方現在的狀態。他想季遲。但他什麼都不能做。不要見面,不要說話,不要關心,不要在意。抹除掉過去的所有。直到兩個人能夠變成徹頭徹尾的陌生人。陳浮閉上眼睛。過去的一點一滴構成了現在的我們。那些美好的,痛苦的,幸福的,殘酷的一切,是我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陳浮將面孔埋入掌心。但那些過去了的過去。那一定是,再也回不到的過去。xxxxxx兩個半月之後,一次商業慈善酒會上,陳浮和季遲終於再一次碰見了。這一場酒會的舉辦人是這個城市裡各個金融行業都有些聯絡的老牌家族,慈善酒會辦得頗為不小,參與者中名流雲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陳浮和季遲不約而同地都將自己的精力完全集中在發展事業上,現在也一同被邀請來到了這一場酒會之中。兩人並不是同一時間到達的。但到了會場之中,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感覺,他們於偶然間同時一抬頭,就看見了彼此。兩個人都怔了一下。酒會人來人往,觥籌交錯。他們都正在和別的人進行商業交談,聯絡感情。相交的目光停頓幾秒,各自滑開。陳浮也好,季遲也好,沒有人為這不期然的碰面停留,他們很快轉開了視線,保持著微笑,繼續之前和周圍人的交流。當這一場交流告一段落,他們又各自找了能夠單獨休息的地方待著。陳浮去了酒店的陽臺。季遲則去了洗手間。男士的洗手間裡正有一個人在盡情撒尿,季遲進去之後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直接衝到洗手檯前的鏡子前,雙手撐在水池上,身體前傾,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ldo;兩個陌生人碰見了!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應該更進一步,我可以請他喝個酒嗎?……不,不對,這個進展好像太快了,他肯定不會高興。現在應該要先吸引彼此的注意力,我因為什麼被他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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