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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像是一顆心。一顆缺了一角,被人隨手畫出的歪歪扭扭的心。季遲一下一下地敲著陳浮的手指。兩個人坐得這麼近,他手指一點一點著就自然而然地點進了陳浮五指的指縫之中;然後他換了一根手指再一點一點,又點進了陳浮的指縫之中……陳浮淡定地牽了一下對方的手。對方的手指就措不及防一一對應地掉入了他的指縫之中。五根手指,十指相扣。季遲吃了一驚,幾乎有點猛烈地扭頭看了陳浮一眼,接著他不自覺地扣了一下手。陳浮在箱子裡舒展了一下身體。隨著他的舒展,用力抓住他的手的人也慢慢放鬆。他已經確定了自己開頭的感覺。不管是跑步特意跑在靠馬路的那一側,將他留在更安全的裡面;還是因為被自己當成小孩子喂曲奇買氣球不開心;又或者是過山車上想和自己坐同一排位置,又或者是在遊樂場中根本心不在焉,連天邊到底有沒有彩虹都沒有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只指向一點。那是季遲對自己的感情。那是根本不用說出口的,只從動作與行為之上就能發現的東西。那是那麼顯而易見,而其主人自己卻根本沒有發現的東西。但他……他看著這份感情一點點成型,一點點加深,像看著什麼珍貴的東西正被孕育正在生長。他感覺複雜。兩人在遊樂場中度過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直到華燈初上的時候,他們才再次回到家中。現在這個時候做晚餐遲了點,但是做點宵夜剛剛好。季遲自從上一次和陳浮在一起開發出蛋糕技能之後就對這些小點心情有獨鍾,常常閒著沒事就做一點東西存放在廚房,只要想吃隨時能夠拿出來品嚐。他現在就從廚房裡端出了一盤芒果蛋糕放在桌子上,幫陳浮切了小小的一塊,自己則留下絕大部分:對方不喜歡吃蛋糕,晚上也不怎麼吃宵夜,現在意思意思就夠了。但水果可以多吃一點。他將蛋糕上的芒果肉更多的撥給了對方。接著他又從冰箱裡拿出了兩罐冰啤酒,一罐自己拿著,一罐丟給對方。他在另外一個人對面坐了下來,開始吃自己的第一口蛋糕。然而陳浮沒有動手。季遲納悶說:&ldo;怎麼,不喜歡吃?要下個麵條嗎?&rdo;&ldo;不用。&rdo;陳浮拉開易拉罐環,喝了一口啤酒。他先回答後面一句,接著又回答前面一句,&ldo;我芒果過敏。&rdo;&ldo;這不可能。你從來沒有這個毛病。&rdo;季遲頭也不抬說。陳浮又喝了一口酒,他僅僅笑了笑,沒有說話。季遲又吃了一口蛋糕,當蛋糕的綿軟與芒果的香甜在味覺中綻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重新抬起頭問:&ldo;你芒果過敏?&rdo;&ldo;過敏了好多年。&rdo;陳浮說。&ldo;從什麼時候開始?&rdo;季遲問。&ldo;十二歲還是十三歲吧。&rdo;陳浮回答。兩個人暫時都沒有說話。季遲用叉子插了下盤中的蛋糕。來自遊樂場後期的興致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碰到第二天日光的氣泡那樣無影無蹤。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這樣的不舒服同樣影響了他此刻的胃口。陳浮靠坐在椅背上。柔軟的靠背與坐墊放鬆他的身體。他的手指在鋁罐冰涼的壁上摩擦。淺淺的一層水汽沾溼了他的手指,那樣的溫度從手指碰觸的地方一路蔓延到體內。正如他能夠看清楚對方正在慢慢生長的感情;他同樣能夠看清楚兩個人之間始終橫亙的矛盾。是依舊假裝不知道讓一切繼續,還是就在這一刻直接挑破毀掉平衡?這個問題如同當初的那個問題一樣矛盾:愛從未降臨,是知道的人更愉快,還是不知道的人更幸福?季遲又抬了下頭。他覺得剛才的那點對話很無聊,他向陳浮保證:&ldo;我下次會記住,讓我們愉快的把芒果給拉黑。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水果,它的甜味不太正。&rdo;他說著話,目光在屋子裡逡巡,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書櫃上,他看見了書櫃中一些很老舊的金融書籍。他發現了上面書籍的順序被調換過:&ldo;你現在還在看這些書?&rdo;他不等陳浮回答,繼續往下說:&ldo;我們有說過當年你是怎麼養我的嗎?&rdo;&ldo;暑假的第一個月,你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做飯這種技能,然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去鄰居家吃飯了。你從存款中拿出一筆錢,用媽媽生前辦的那個賬戶繼續炒股。那時候你非常謹慎,常常一連一個星期都不敢真正下注一筆。而是自己假設會出現什麼情況,然後看著股票的漲跌程度確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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