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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枕著胳膊躺在床上，說：&ldo;你賣肉啊？&rdo;&ldo;你出多少錢？&rdo;&ldo;我不清楚，我得百度一下，看看豬肉是多少錢一斤。&rdo;王東就笑了，說：&ldo;買一送十，要不要？&rdo;他說著就要撲過來，王語趕緊伸出腳來擋住：&ldo;你身上溼著呢，把我床都沾溼了。&rdo;他的腳掌瞪著王東的肚子，腳都比王東的肚子要白要嫩，一白一黑那麼一對比，王東的血液騰地就上來了，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腳，王語覺得有點癢，就縮了一下，可是兩隻腳卻被王東緊緊抓著，王東居然往他腳趾頭親了一口。王語就惱了，說：&ldo;少耍流氓，滾一邊去。&rdo;王東就鬆開了他，說：&ldo;今兒饒了你，我太累了，得睡一會兒。&rdo;他說著就在他床上躺了下來，王語踢了他一下：&ldo;要睡你去隔壁睡啊，不準在我這兒睡。我媽不是說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麼？&rdo;可是王東已經睡的跟死豬似的了，推都推不動。王語往旁邊一坐，踹了王東一腳，終於認命了：&ldo;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rdo;王東忽然翻身抱住他，眼睛卻一直閉著，說：&ldo;別說話，睡覺了，一夜心力交瘁。&rdo;王語本來還想掙扎一下，聽到這句話，終於安靜了。他不知道王東一路上都是什麼感受，可是猜得出來，一定是很焦急的，他看著王東的側臉，王東靜靜地閉著眼睛，蹭了蹭他的額頭。不一會兒王東就真的睡著了，王語枕著胳膊吁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王東的呼吸聲在他耳邊，略微有些沉重。他躺了一會兒，居然也有些困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太陽的光已經變成了橘黃色，他眯著眼睛扭頭看，看見王東居然坐著看著他。這些都不是重點，他揉著眼睛坐起來，問說：&ldo;幾點了都，是不是……&rdo;於是重點他就看見了。王東浴巾裹著的下半身，居然撐起了很大的一個帳篷。他一下子睡意全無，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打了一個哈欠：&ldo;快四點了吧？&rdo;他問著就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的四點半了。他紅著臉爬下床，說：&ldo;起來吧，咱們出去轉轉，順便吃點東西。&rdo;結果王東就說：&ldo;我再躺一會兒。&rdo;&ldo;嗯……&rdo;王語穿上鞋，趿拉著出去了，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發現王東枕著胳膊，在盯著天花板看。等他上了廁所回來，王東居然還在床上躺著，他又去洗了把臉，回來一看，王東還在床上躺著，他進來去衣櫃裡找衣服，裝作漫不經心地偷偷往王東的下半身看了一眼，驚呆了。居然還是支著帳篷。感覺已經過去很久了啊，照著他的經驗，這麼久應該可以平靜下來了，這個王東……他心裡頭熱熱的，於是就想，可能王東腦子裡一直在胡思亂想，所以才會這樣，那他就找一個話題，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於是他就笑著說：&ldo;對了，你沒有衣服換吧，要不，你找我的穿穿？我有幾件很大的，買了就沒怎麼穿過的……&rdo;他說著就從衣櫃裡頭翻出來幾件，王東說：&ldo;你衣櫃這麼大？&rdo;他的衣櫃設計很特別，鑲嵌進牆裡面的，外頭看著不大，開啟才看見裡頭別有洞天，一排一排的衣服，都是按顏色分好的。&ldo;我的衣櫃不算大，你沒見我媽的呢，她的更大。&rdo;他把衣服扔給王東：&ldo;你穿上試試。&rdo;王東就坐起來，把那件t恤穿上了，是很潮的一件t恤，上頭畫著一個卡通娃娃。王東穿上看看，正合適。 &ldo;還有褲子呢，這褲子我都是編腿穿，你穿上試試。&rdo;他說完就背過身去，佯裝繼續在衣櫃裡找衣服，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王東已經穿戴整齊了。褲子有點短了，只到腳踝上頭，而且腰身太細了，釦子扣不上。王東就問說：&ldo;你有內褲麼，借我一條吧。&rdo;王語才想到，要借王東內褲給他。可是他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內褲本身就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好像太私密了，何況還是借自己的內褲給他，何況他還對自己，還有那種想法。&ldo;我不能光穿個褲子吧？&rdo;王東說。王語只好把櫃門完全開啟，然後給王東看：&ldo;這麼多，你想要哪個顏色的？&rdo;王東一看，居然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有，紅的黃的，白的藍的，花的素的，三角的平角的，都有，簡直可以開一個小小的內褲店了。&ldo;黑色的平角就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