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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rdo;&ldo;當時就算是進去了，又能怎麼樣呢？&rdo;王東的聲音幽幽的，似乎想起那時候心情依然沉重憂傷：&ldo;見了你，也不能說什麼，等回去了，可能就更想。&rdo;王東說：&ldo;我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走，就到了這兒，一個人在這兒躺了一夜。&rdo;王東輕聲笑了出來：&ldo;所以現在想想，覺得我真夠幸運的，我以前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能跟你這樣躺在一塊，然後把我對你的苦戀都告訴你。雖然我一直都沒有死心過，但是我從大學開始，就很悲觀，覺得我這一生，到最後都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生活。&rdo;王語就問：&ldo;你跟我說這個，是讓我對你負責任的意思麼？&rdo;王東輕聲笑了出來，抵著他的額頭，呼吸幾乎都噴到了他的臉上：&ldo;你肯對我負責任麼？&rdo;王語依然保持他嘴硬的本色：&ldo;我又沒對不起你，為什麼要對你負責任？&rdo;沒想到王東這個人，平時聽木訥的，說起情話來卻毫不含糊：&ldo;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讓我沒有心地活了這麼多年，該不該對我負責？&rdo;王語也不是好對付的，下一刻王語就摸上了他的胸口，手掌展開，貼著他：&ldo;心跳這麼快，這叫沒有心？&rdo;&ldo;它得到你的喜歡，所以又活回來了。&rdo;王語就吃吃地笑了出來，說：&ldo;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會說的。&rdo;王東也笑了出來，悶笑著說：&ldo;其實這些都是我這幾年自己一個人練習出來的，練了無數遍了，你不嫌肉麻就好。&rdo;王語的手掌就一直摸著他的胸口，摸了一會兒就不老實了，慢慢地往下滑動。王東捉住了他的手，喘息漸漸地粗重起來了，然後猛地翻過身將他壓在身下，又開始親他的脖子。周圍傳來了腳步聲，王語趕緊抓住王東的胳膊，兩個人趴在地上半天沒動彈，結果卻看見兩個情侶走了過來，在他們不遠處坐下。王語推開王東，趕緊坐了起來，王東說：&ldo;真他媽沒眼色，壞老子好事。&rdo;王語本來還很嚴肅，一聽這話立即笑了出來，悶笑著說：&ldo;你別說，你這兩句還挺有教官範兒的。你說實話，你對你的部下，是不是特別兇啊？&rdo;王東笑著說：&ldo;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我，我怕你看了會怕。&rdo;&ldo;我們大學軍訓的時候，我們教官訓我們就跟孫子似的，我都習慣了。&rdo;他們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結果就聽不遠處那對情侶說：&ldo;喲，那女的夠高的。&rdo;原來是把他們當成了一對男女，王語立即貓膩著腰跑了，王東在後頭不緊不慢地跟著，忽然大聲叫道：&ldo;老婆，你別跑，等等我！&rdo;王語的臉倏地通紅，熱的厲害，就算親嘴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害臊過，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感覺特別強烈。他回頭看了一眼，想罵，可是又怕那對情侶聽出他是男的，只好忍耐了，紅著臉停了下來，等著王東跟上來，這才猛地朝他腳上踩了一下。王東是幹什麼的，立即躲了過去，他沒得逞，就壓著嗓子說：&ldo;再亂叫，把你嘴縫上。&rdo;&ldo;我這不是為了做樣子麼，難道你希望被他們知道咱們是倆大男人？&rdo;王東一本正經：&ldo;我是替咱們解圍，不是故意佔你便宜。&rdo;王語已經領略到王東的不要臉了，沒說話，一路往車子的方向走，等上了車，才說：&ldo;以後不準那麼叫我了。&rdo;&ldo;哪樣叫你？&rdo;王語看著他說：&ldo;不準叫我老婆。&rdo;王東&ldo;哦&rdo;了一聲，問說：&ldo;那我要叫你什麼？&rdo;&ldo;叫我老公。&rdo;&ldo;老公。&rdo;沒想到王東居然毫不害臊，開口就叫了出來，這一下子王語覺得更怪，臉色更紅了，被車裡的燈照著，全被王東看見了，王東更得意了，說：&ldo;老公，你得疼我。&rdo;王語差點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王東就悶笑出來了，伸手發動了車子，轉過來，從竹林小路中出來，等到了馬路上，王語的臉還是熱的，他扭頭看著窗外，說：&ldo;我完了。&rdo;&ldo;完了完了。&rdo;王語繼續說著，然後扭頭看向他，外頭路燈的光照著他的眉眼，他直勾勾地看著他，說：&ldo;以為你是頭悶騷的老綿羊，沒想到原來只是披了一張羊皮，內裡其實是條大野狼。&rdo; 這才是王東的真面目，王語到了這一步，終於算是看清了。王東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憨厚老實，他如果真的是那麼憨厚老實，不可能會有今天這樣的作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