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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那兒坐著，再也沒有別的話說，王媽媽在廚房門口偷偷看了看，就端著水果走了過來，笑著說：&ldo;這是剛才給王語弄的，他吃不了，你來了正好。&rdo;王媽媽這態度跟剛才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王東有些犯怯，趕緊站起來鞠了一躬，王媽媽就&ldo;撲哧&rdo;一聲笑了出來：&ldo;你別緊張，是不是被我剛才的態度嚇到了？我那是逗你玩呢，我知道張素芹跟你是兩個人，我討厭她不假，我喜歡你也是真的啊，你四叔常跟我誇你，王語也常對我說你的好。&rdo;&ldo;是麼？&rdo;王東終於難得露出了笑容：&ldo;他會誇我？&rdo;&ldo;你四叔常誇你！&rdo;王媽媽卻以為王東嘴裡的&ldo;他&rdo;說的是王父，笑著說：&ldo;他常說，你們這一輩裡頭，你是最有出息的了，恨不得你當他兒子呢。&rdo;王東就笑了，王語卻&ldo;啊&rdo;一聲站了起來，王媽媽跟王東都嚇了一跳，扭頭看著他。王語指著王東說：&ldo;你不是說，我家的地板被你踩髒了，你要幫我媽拖麼？&rdo;王東愣了一下，王媽媽剛要開口呢，王語就拽了她一下，王媽媽就訕訕地笑了。&ldo;拖把在那兒，你去拖。&rdo;王東的一張臉微微透著紅，扭頭就去拿拖把了。王媽媽偷偷拽了王語一下：&ldo;你幹什麼，哪有客人第一次來就讓人家拖地的？&rdo;&ldo;給他點下馬威，誰叫他欺負我。&rdo;&ldo;他也欺負你了？&rdo;&ldo;張素芹欺負我，他不幫我，就是在欺負我，媽，你別管了，你看我的，我不會很過分的。&rdo;王媽媽就笑了，抿著嘴說：&ldo;那行，我不管，隨便你怎麼折騰……不過你在咱們家這麼多年了，你不知道咱們家早就不用拖把了，用抹布擦擦就行。&rdo;王語一聽，趕緊又喊道：&ldo;對了，我們家現在不用拖把了，有擦地布，有盆子，你用布擦。&rdo;王東第一次到王語他們家去，就開始幹奴僕的活兒了，後來他一輩子被王語騎在頭上，回憶起來，都是第一次進他家門，就做了老媽子。王東卷著袖子掂著個桶就出來了，王語看了一眼，不得不佩服，軍人就是軍人，帥哥就是帥哥，明明乾的是老媽子的活兒，人家硬是有一種抵擋不住的男人的帥氣在裡頭。其實王東的鞋子也沒多髒，踩在地板上，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也就是王媽媽潔癖，看得見所謂的髒腳印。王語把王媽媽新弄好的那盤水果端過來，拿叉子叉著吃了一塊西瓜，一邊吃一邊指揮說：&ldo;這兒……這兒……還有這兒……&rdo;王媽媽裝模作樣地挎著個小包出來：&ldo;我剛有個姐妹打電話，說有急事找我，我先走……王東，中午別走了，在這兒吃飯。&rdo;王東站起來又鞠了一躬，王媽媽笑吟吟地開啟門，結果門一開，正好看見王父進來。她嚇了一跳：&ldo;你怎麼進來的，沒按門鈴，帶鑰匙了？&rdo;&ldo;外頭門沒關。&rdo;王父說著就進來了，換鞋的功夫發現客廳裡還有別人在，正端著盤子吃水果的王語，還有拿著個抹布站在客廳中央的王東。三人都愣了一下，王東趕緊喊道：&ldo;四叔，您回來了。&rdo;&ldo;東子啊，&rdo;王父換了鞋進來：&ldo;你這是在……&rdo;王東有些尷尬，王媽媽更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王語立即跑了過來：&ldo;爸，我回來啦！&rdo;他說著就跑過來要給王父一個擁抱，王父推開他：&ldo;你多大了，有點正行行麼？&rdo;王語只好端著盤子站在一邊，王媽媽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巴。王父已經看出來了，臉色立即有了怒意，看向王媽媽，王媽媽趕緊說：&ldo;這孩子實誠，我就跟他開個玩笑，說，你看你不換鞋就進來了，把我的地板踩的……你也知道我這人愛乾淨，就開了這麼個玩笑，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當真了，非要去吧腳印擦了……&rdo;&ldo;那也不能這樣……&rdo;王父微微有些尷尬，又不好衝著王媽媽發火，只好看向王語：&ldo;你，能懂事一點麼，讓那個你堂哥幹這個？&rdo; &ldo;不關嬸子跟王語的事兒，我是看著不乾淨，又……又閒著沒事&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