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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無奈地笑了出來：&ldo;你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呢。&rdo;&ldo;我可什麼都沒想，&rdo;王語透過後視鏡看著王東：&ldo;我也不用想，我用眼睛就看見了。&rdo;王東笑著說：&ldo;開你的車。&rdo;牛樓比他們大楊樹村開發的要好一些，因為臨近縣城的緣故，旁邊有不少的小公司和小工廠。他們到了牛樓以後，就看見何力的父親站在村口的柏油路上，正在迎接他們。老頭一看見喝醉的何力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還是很生氣的，因為礙著他們的面子才不好發作，苦澀地笑著說：&ldo;麻煩你們倆了。&rdo;&ldo;不知道力哥今天還有事呢，所以在我們家喝了不少酒，真對不起。&rdo;王語抱歉地笑著：&ldo;力哥這樣，可能見不了客人了，都醉趴下了。&rdo;&ldo;還見什麼見，人家姑娘早就等的不耐煩，已經走了。&rdo;&ldo;我們不認識路，結果半路上走錯路了，所以耽擱了一會兒。&rdo;王東說著就把何力扶了起來，誰知道何力忽然抓住他的手，不撒開了。王東拍了拍他的頭：&ldo;何力，醒醒，到家了。&rdo;何力夢囈一般動了動嘴唇，可是眼卻一直沒有睜開。王語就過去跟著把他扶了出來，他們兩個人才算把何力扶到了屋裡頭。何力的屋子，居然跟王東的很像，王語看了一眼，就感嘆說：&ldo;你們當兵的，是不是屋子都一個樣，收拾這麼幹淨，擺這麼整齊！&rdo; 溫情脈脈王東笑了笑，說：&ldo;都是部隊裡頭養成的習慣。&rdo;何力身體一捱到床，立即打起了呼嚕。王語皺了皺眉頭：&ldo;擦，呼嚕打這麼響。我最受不了這個。&rdo;他突然想起他大學的時候，宿舍有個小夥，呼嚕就打的特別響，簡直可以用雷聲轟轟來形容，不只是他，宿舍其他人都有點受不了。只不過後來其他人都習慣了，只有他，被整整折磨了四年，不過他後來老逃課，所以白天能補覺，晚上就變得精神了，常打遊戲看電影。這個經驗讓他對打呼嚕，有一種近乎本能地反感，很不喜歡，要是他睡在旁邊，指定睡不著。想到這他突然看了王東一眼，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了一個念頭：&ldo;好在王東是不打呼嚕的，不然分就減大了……&rdo;王東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立即回答說：&ldo;我這人不打呼，也不說夢話，也不磨牙，不像你。&rdo;王語一驚：&ldo;我打呼嚕？&rdo;&ldo;呼嚕倒是不打，可是你會說夢話，偶爾還會磨牙。&rdo;&ldo;不可能，&rdo;王語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ldo;我大學宿舍住四年，從來沒人說我說夢話，磨牙就更不可能了，你少在這騙我。&rdo;&ldo;這我騙你幹什麼，&rdo;王東說：&ldo;是真的，你說的夢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就上次住旅館那次……&rdo;&ldo;那你說，我說什麼夢話了？&rdo;王東笑了笑，神色既像很嚴肅，又像在捉弄他：&ldo;我不敢說，怕你生氣。&rdo;王語輕笑出聲，有點鄙視的意思：&ldo;那你就別說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說瞎話呢，還想騙我……&rdo; &ldo;你說，東哥，別這樣……&rdo;王語一愣，臉刷地就紅了。&ldo;你……你胡說八道！&rdo;&ldo;是真的，你當時，突然就這麼喊了一句……&rdo;這似乎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確實受了很大的刺激，夢裡能喊出這話來，也不是沒有可能。&ldo;所以我一直想問你，你夢見什麼了？&rdo;他夢見什麼了……他也不記得了，可就是因為不記得了，他更覺得難堪，因為他覺得他十有八九夢見了不該夢見的事情，臉上不由得火辣辣的。偏偏王東這時候還頗有成就感地笑了：&ldo;我知道你夢見了什麼，你除了這句，還喊了別的。&rdo;王語已經聽不下去了，一溜煙地跑出了屋子。何老爹已經給他們倒了涼茶，王語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家的茶杯，所以接在手裡，道了謝，卻沒有喝。王東倒是喝了兩口，&ldo;咕咚咕咚&rdo;幾口下肚，喉嚨隨著吞嚥上下攢動，看著又爺們又帶感，他兩鬢有幾滴汗珠子滑落下來，脖子熱的有些紅。他們在何家也沒有多呆，因為彼此都陌生，而何力又睡死了，叫不醒。他們告別要走，何老爹就說：&ldo;我找人開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