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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門進去，王東椅子上坐著，王語進去洗澡，王東在屋裡坐著百無聊賴，就走到浴室跟前，看王語投落在毛玻璃上的，隱隱約約的身影。嘩嘩啦啦的水聲透過門縫傳過來，王語一邊洗一邊哼著歌，王東仔細聽了聽，居然是《老鼠愛大米》。他就笑了，問說：&ldo;你這麼高興？&rdo;&ldo;我他媽好久沒洗過澡了，身上的灰能搓下來兩斤。&rdo;王語說著就發出了一聲似乎很舒坦的嘆息聲，那嘆息聲拉的很長，帶著點色色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床上發出來的。王東看著毛玻璃，看見王語揚起頭，迎接熱水的沖洗。他腦海裡浮現出一種畫面，這畫面讓他熱血沸騰，他幻想這水珠子從王語白皙又光滑的身體上滑落的場景，從頸部到胸膛，繼而順流而下，綿延至那私密的地方，最後順著腿流下來，流到腳上，再順著腳趾縫流到地上。他的嗓子微微有些發乾，說：&ldo;你覺得這賓館怎麼樣，你媽住著，會滿意麼？&rdo;&ldo;你沒看見她的嘴都咧到耳朵上去了？&rdo;王語笑了出來，倒了洗頭膏揉搓成了泡沫，一邊搓著頭一邊說：&ldo;她對你現在印象可好了，你這個小巴結。&rdo;王東就笑了，眼一直盯著毛玻璃上的人影看。可能是眼睛閉著的緣故，王語的身影離毛玻璃近了一些，看的更清晰了，甚至可以看見面板的色澤。他正看著，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王媽媽的聲音從外頭傳過來：&ldo;王語，開個門。&rdo;他趕緊過去開了門，王媽媽掂著一袋切好的西瓜過來，說：&ldo;王語還在洗澡的吧？&rdo;王東點點頭：&ldo;洗著呢。&rdo;&ldo;那咱們趕緊把這些西瓜吃了……&rdo;王媽媽偷偷笑著，那神情居然跟個少女一樣：&ldo;別讓他聽見，他不能吃這個，容易咳嗽。&rdo;結果他們倆居然就那麼偷偷地把西瓜給吃光了，等王語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聞見了西瓜味，於是就看了一圈：&ldo;哇，西瓜味兒，誰買西瓜了？&rdo;王媽媽擦了擦嘴，說：&ldo;誰也沒買。&rdo;&ldo;那不是西瓜皮麼。&rdo;王語擦著頭走出來，只穿了個大褲衩，上半身還是赤著的，指了指牆角的垃圾筐：&ldo;你們揹著我偷吃？&rdo;他說著就看向王東，卻發現王東一直盯著他被熱氣燻過的胸前看，他立即拉過毛巾不著痕跡地捉住，看了王東一眼。王東盯著的東西被遮住了這才抬起頭來，結果就看見王語有點害臊又有點威脅的眼神。他抿了抿嘴唇：&ldo;你說什麼？&rdo;&ldo;西瓜是買了，可是沒買你的，我跟王東吃光了，西瓜性涼，你還肺部的炎症還沒好全呢，不能吃，吃了又咳嗽。&rdo;王語有點不滿意：&ldo;那你們幹嘛當著我的面吃，我喜歡吃西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rdo;他說著就用力地聞了聞，然後走到垃圾籃跟前蹲了下來。王媽媽笑了：&ldo;你幹嘛？&rdo;&ldo;我鼻子過過癮不行啊？&rdo;王語說著，就趴到垃圾筐那兒，很誇張地吸了兩口。王東笑著把他拉起來，他還不肯站起來：&ldo;吃不上聞聞都不行，還讓不讓人活了？&rdo;王東就大笑出來，喜歡的恨不得抓住王語啃兩口捏兩下。王語忽然也笑了，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王東的手拉著他的胳膊，不老實地摸了一把。他立即躲開了，走到鏡子前看了看：&ldo;我怎麼覺得我病了這一場沒瘦反而胖了，媽，你覺得呢？&rdo;王媽媽坐在椅子上擺擺手：&ldo;轉兩圈。&rdo;王語還就真的轉了兩圈，這母子倆相處的有意思，有時候很正經，有時候又像姐弟倆一樣。這樣的母子關係是王東沒有體會過的，也沒有見過，農村家庭裡，尤其是母子之間，是很保守很內斂的，撒嬌也只是小時候，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感情，他也很羨慕。王媽媽看了看，說：&ldo;這哪兒胖了，除了屁股還在，其他瘦的都不成人形了，成竹竿了。&rdo;王東一下子笑了出來，王語臉一紅，立即扭頭看了王東一眼。王媽媽就說：&ldo;不信你問王東。&rdo;王東仗著王媽媽不會懷疑他，結果就在語言上調戲他，說：&ldo;我就一直納悶，你說你人看著這麼瘦，屁股倒是肉挺多的。&rdo;王語嘴巴張了張，終於還是沒還嘴，拿起t恤套上了，說：&ldo;我就是模特身材，哪兒都好。&rdo;&ldo;我兒子可比模特帥，模特哪有這麼水靈。&rdo;王媽媽說著就看了看他的臉色：&ldo;不過說實話，你這一病，臉色可沒以前好了，臉上的光澤都沒了，等回去我得好好給你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