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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卻突然爬了過來要往被窩裡鑽，他當然不肯，拽著被子角問：&ldo;你要幹嘛？&rdo;&ldo;咱們一起睡。&rdo;&ldo;不行，你睡覺不老實。&rdo;&ldo;我發誓，一定不碰你。&rdo;王東到底還是力氣大，把被子掀開了，立即鑽了進去，伸手抱住他。王語緊張地要命，說：&ldo;拉燈，拉燈。&rdo;王東這才直起身來去摸開關，&ldo;啪嗒&rdo;一聲，房間裡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裡面，王語緊張地縮成了一團，察覺王東立馬鑽了進來，緊緊地抱著他，他有點尷尬，說：&ldo;這麼抱著太熱了。&rdo;&ldo;那我把空調開低點。&rdo;王東說著又爬了起來，開啟燈去拿桌子上的遙控器，等他把溫度調低了幾度之後，回頭一看，王語已經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笑嘻嘻地看著他。他立即爬上床，笑著說：&ldo;趕緊讓我進去。&rdo;&ldo;你躺啊，你隨便躺，躺你床上躺我床上都行。&rdo;&ldo;這床你媽睡過，我躺著彆扭。&rdo;&ldo;床單被單都是今天劉芳新給換的，不髒。&rdo;&ldo;那我也彆扭，我要跟你一起睡。&rdo;王語不肯，裹得嚴嚴實實的：&ldo;太快了。&rdo;&ldo;什麼太快了，這還快？&rdo;&ldo;咱們才剛開始，不能睡一張床。&rdo;&ldo;什麼剛開始，我都等了好幾年了。&rdo;王東說著就整個把他抱了起來，他人一被抱起來，裹好的被子就鬆開了，王東立即扯著被角鑽了進去。他的手摸到了王語的腰，王語立即敏感地扭了一下，身體僵硬了。&ldo;別碰我腰。&rdo;他很嚴肅地說：&ldo;我不舒服。&rdo;王東也不敢太放肆，只好往別的地方摸，結果就蹭到了王語的胸口。王語那兒敏感他是知道的，因為嘗過，王語立即&ldo;嘖&rdo;了一聲，他就趕緊鬆開，支著兩隻手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ldo;那你說你哪裡不敏感？&rdo;他喘著氣問。王語說：&ldo;你躺好別動，我來。&rdo;王東就躺了下來，靠著王語的那條胳膊伸直了，想讓王語靠著。可是沒想到王語把他的胳膊收了回來，放在他肚子上，然後自己躺下來，與他保持了那麼兩公分的距離。王東本能地就靠了過去，沒想到身體剛一動彈，就聽王語說：&ldo;你敢動就回你自己床上躺著。&rdo;王東只好忍著不動，側過身來，看著王語的背影。黑暗中王語的呼吸卻異常輕微，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楚。王東閉著眼睛，輕輕地聞了聞王語身上的味道，可能真的是好久沒洗澡了，王語身上以前那種淡淡的香味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藥水的苦澀，還有一點點汗味。他卻也覺得是好聞的，聞在鼻子裡，觸動著他的情慾。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放到王語的頭旁，若有似無地，摸著王語的頭髮。王語揹著他說：&ldo;你可不準亂來啊。&rdo;他就把手收了回來，說：&ldo;你這樣故意折磨我的吧？&rdo;&ldo;我怎麼折磨你了？&rdo;王語扭過身來，看著他。屋子裡並非完全沒有光亮，外頭的燈光透過玻璃描繪出淡薄的光暈，王語的眼睛在光暈裡，時不時對映出白白的光輝：&ldo;這算哪門子折磨……&rdo;王語說著，忽然又咳了兩聲，王東趁機就靠近了一些，問說：&ldo;冷麼？&rdo;&ldo;冷，你把空調開高點。&rdo;&ldo;我有免費的身體火爐，可以給你，私人專屬。&rdo;王語沒說話，而是蓋好被子，平躺著閉上了眼睛。&ldo;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rdo;&ldo;你問。&rdo;&ldo;你覺得咱們倆要是在一起，會有未來麼？&rdo;王東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王語就嘆了一口氣，說：&ldo;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rdo;&ldo;那我問你一個問題。&rdo;王東問說：&ldo;你喜歡我麼？&rdo;王語想了想：&ldo;不反感吧，也算不上喜歡，反正你親我的時候，我覺得挺彆扭的。不過你喜歡我，我還是高興的。&rdo;王東聽了，就平躺過來，靜靜地看著上頭的天花板。王語等了一會兒，見王東那兒沒有動靜，就問：&ldo;生氣了？&rdo;王東淡淡地笑出聲來，說：&ldo;沒有……我是突然想起你剛病的時候，我見你在電動三輪車上躺著……&rdo;他沒有說完，反而讓王語很好奇：&ldo;你那時候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