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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反正路是你自己選的，有什麼罪，你自己受吧。&rdo;她說著就把手機還給了王語，王語抿著嘴唇接了過來，把手機放在了耳邊。&ldo;你搬過來吧，&rdo;王東說：&ldo;我看你也沒必要再在家裡頭住了。&rdo;&ldo;還不行，我爸還不知道呢，我還不能搬出去，&rdo;王語說：&ldo;我媽還給我留著路呢。但是我今天晚上想見見你，你能出來麼？&rdo; &ldo;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你。&rdo;掛了電話，王語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見王麗一直靜靜地看著他，他抿了抿嘴角，又低下頭來。他還是沒有辦法當著王麗的面，她看見他跟王東的這層關係，他覺得有些羞愧，又有些難看。&ldo;看來你是不會跟我一塊回去了。&rdo;王麗說。&ldo;你先回去吧，我爸媽問起來，你就說我想一個人散散步，等會會回去的。&rdo;&ldo;別太晚……這個時候，還是別惹小媽生氣……&rdo;王麗說著，忽然又笑了，問：&ldo;你說小媽她……不喜歡我叫她小媽，是真的麼？&rdo;王語反問：&ldo;你說呢？&rdo;王語就笑了，說：&ldo;一開始叫她小媽，還真有種嘲諷的情緒在裡面，可是這麼多年叫慣了，現在叫她小媽，真的沒有別的意思。&rdo;王語扯了扯嘴角，說：&ldo;她估計也聽習慣了，一開始可能還有些不滿意，現在也無所謂了，你別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那是故意氣她呢。&rdo;&ldo;我知道，&rdo;王麗上前握了握他的手，轉身就走了。 外出王語在那兒看著她走遠，一個人在原地站著，站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小區門口除了王麗之外，似乎又多了一個身影，他仔細看了看，覺得那個身影似乎是王媽媽，又似乎不是，他看了一會，看見那個人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朝小區的方向走了兩步，那人卻進去了，只剩下王麗站在路燈下面，朝他回頭看，輕輕朝他揮了揮手。王語就走了過去，走到小區門口，就聽王麗說：&ldo;小媽還在小區裡頭等著你呢。&rdo;王語超裡頭看了看，果然看見王媽媽站在樹影裡頭，怔怔的看著他。王媽媽對他，狠毒的話說盡了，可心裡頭到底還是有跟他的母子情份。他沉默了一會兒，王麗就推了他一把，可是王語不知道該跟他母親說點什麼，他們剛剛還爆發了那麼激烈的爭吵。王麗就輕聲說：&ldo;王語，你可別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小媽這是要給你們彼此臺階下呢，你不過去，將來肯定後悔。&rdo;王語愣了愣，終於還是走了過去，他們小區的路燈分白和黃色的兩種，黃色的燈光朦朧旖旎，白色的亮眼，如今他們頭頂就是白色的那種燈，像是白色的百合花一樣，造型非常優美，燈光將他的臉照亮，可是王媽媽卻隱藏在陰影裡面，看不清她的神情。王語說：&ldo;媽，對不起，我對不起你。&rdo;他先開口說了這一句，抬頭看向王媽媽，王媽媽卻沒有他所料想的那麼和氣，只說：&ldo;王語，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麼，是那種蠻橫專斷的母親麼？你這事兒傳出去，肯定有人站在你那一邊，覺得餓我這個人殘忍，不懂什麼叫愛情，可我敢拍著胸脯說，你讓她們自己的兒子跟他們的侄子搞到一塊去，她們要還能支援，我就服她！你喜歡男人，我可能也是很傷心，很反對，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會支援你，只要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最後都會支援你，可是你……&rdo;王語的一張臉都紅了，他不是不理解王媽媽，可是王媽媽提到這些，他就是覺得非常難受，他也想站在王媽媽的立場設身處地地為他想，可是不能，她聽見王媽媽說的每一句反對他們的話，他都覺得很難受，甚至於不能接受。&ldo;我們可以偷偷的……&rdo;他紅著臉，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很過分：&ldo;我也知道這麼說顯得很可恥，可是……媽，我們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會很小心……我們可以搬走，搬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rdo;&ldo;這是搬走就能辦到的事兒麼？&rdo;王媽媽聲音陡然又高了：&ldo;你怎麼非要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呢，不管將來怎麼樣，名份上他就是你堂哥，你知不知道？&rdo;王語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