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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門口，王東這才鬆開他，說：&ldo;你早點睡，咱明兒見。&rdo;王語衝著王東的背影喊道：&ldo;東哥，你別害臊啊，跟我講講你的豔情史唄，&rdo;王東走的特別快，也不是快，是他腿長，一步能頂別人兩步遠，很快就消失在黑夜當中了，王語一個人站在門簷下，哈哈大笑起來。他回到屋裡，洗了洗腳，就爬到床上去了，脫了上衣正準備睡呢，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驚得院子角落的那條狼狗叫了起來，王語一驚，以為警察找上門了呢，趕緊拉滅燈躲到了窗戶後頭，透過窗縫往外看，結果看見他大伯開了門，王東抱著個東西走了進來。他這才吁了一口氣，開啟門走了出去，大聲問：&ldo;什麼東西？&rdo;&ldo;你這屋沒電視，我就把我以前看的電視機抱過來了。反正我也不常在家，這電視一直在雜物間擱著，不知道還能不能用。&rdo;&ldo;還是你想的周到。&rdo;他大伯笑著對王語說：&ldo;我們鄉下地方也沒電腦，你看個電視，也能解解悶。&rdo;王語就幫著王東把電視抬到了床頭的桌子上，王東看了他一眼，說：&ldo;你怎麼也不穿個衣裳。&rdo;王語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ldo;這不是剛脫了衣服準備睡了麼，再說了，什麼叫不穿衣服，下頭不穿著褲衩的麼？&rdo;他這褲衩還挺時尚，花花綠綠的，襯得他胸膛更顯得白了，就是胸前那兩點惹眼，紅。電視是抬過來了，可是屋裡頭缺個移動插排，他大伯就出去自己屋裡找插座，王語往床上一坐，說：&ldo;電視機搬到我這兒來了，你看什麼？&rdo;&ldo;我不怎麼看這個，最多看個新聞聯播。&rdo;王東停頓了一下，眼睛看向別處：&ldo;要不你把上衣穿上，光著你不冷？&rdo;&ldo;不冷，沒事，我不怕看。&rdo;王語說著就樂了：&ldo;怎麼，你們部隊上不常有人光著膀子，這你也管？&rdo;&ldo;那不一樣……他們，沒你白。&rdo;王語一愣，臉上騰地就燒起來了。這話說的，弄的他竟然很尷尬。這什麼意思嘛，怎麼聽著像詭異的調情？他雖然白，可肌肉還是有的，屬於精壯的那一種，他燒著臉撈起床上的t恤套上，乾咳了一聲，說：&ldo;我這人懶，懶得運動，當然沒你們膚色健康，我這是白斬雞一條，不好看我知道。&rdo;&ldo;我沒說不好看，我覺得挺好看的……&rdo;王東越說越侷促，三十來歲的男人，看著竟然跟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似的。氣氛一時特別尷尬詭異，所幸他大伯及時過來了，手裡拿著個插排，說：&ldo;試試這個能不能用。&rdo;王東趕緊接過來去收拾插座，電視閃了一下亮了起來。王語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半躺在床上，嘴唇抿了抿，忍住心底的窘迫，眼睛盯著螢幕看。&ldo;行了，&rdo;王東放下手裡的遙控器：&ldo;那你慢慢看，我就先過去了。&rdo;他說著就朝外頭走，他大伯跟了出去送他，順便把門給掩上了，王語從床上坐起來，尷尬地蹭了蹭鼻子：&ldo;操！&rdo; 算白麼？鄉下的電視沒幾個臺，翻來覆去都是打廣告的，王語看了半小時就關了，脫了衣服睡覺。他喜歡裸睡，覺得舒服。可能因為下了雨的緣故，王語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中間他伯母叫他起床吃飯，他沒吃。考慮到他早飯沒吃，中午飯他伯母就做的特別早，才十點半，就開飯了。王語胃口大好，吃了倆饅頭，他大伯母說：&ldo;還怕你吃不慣饅頭呢，聽你媽說，你們在家都是吃米飯。&rdo;&ldo;我喜歡吃饅頭，我爸說饅頭養人，長的壯實。&rdo;&ldo;這是真的，你看王東哥，長的多高。&rdo;提起王東，王語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ldo;東哥這部隊裡頭，怎麼說回來就能回來，他們管理這麼鬆懈？&rdo;&ldo;他也是忙，難得回來一趟，這不，昨天大半夜的，就被電話叫走了，聽你大媽說，好像是他私自回來的，部隊裡頭還有事，他接到電話就走了，昨天下那麼大的雨，路上不好走，你大媽懸了一夜的心呢。&rdo;王語愣了一下，說：&ldo;那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啊。&rdo;&ldo;打過了，說是人已經到部隊了。&rdo;王東這一走，就沒了訊息。王語一個人在鄉下待著，前兩天還覺得挺新鮮的，可是新鮮勁一過，就察覺出這農村的無聊了。這兩年打工熱，村裡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春節才會回來，留下來的，要麼是中年人，要麼就是老人和孩子，王語跟他們都說不上話，整天憋在屋裡頭，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