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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傷口不深。&rdo;耶律昊堅看到他無憂剛才拿藥時在那一排藥瓶前猶豫了片刻，心裡一動，卻沒有說話，開啟瓶塞倒了粉末就要往自己傷口上塗。穀雨一把攔住道：&ldo;你怎麼這樣，先給我上藥。&rdo; 耶律昊堅寵溺的一笑，道：&ldo;乖，爹爹疼得厲害，待會再給你上。&rdo;穀雨知道他剛才也看到了無憂的舉動，高聲道：&ldo;不行！&rdo;&ldo;你們父子兩個不用爭了，這個不是毒藥。&rdo;他的話音剛落，耶律昊堅就將藥倒在了自己傷口上。穀雨看了無憂一眼，道：&ldo;你可不準騙我！&rdo;無憂淡淡一笑，道：&ldo;已經遲了。&rdo;他的眉眼在一剎那間光亮起來，整個人彷彿整個散發了生機。耶律昊堅一動就要起身，無憂後退一步道：&ldo;我奉勸你千萬不要動彈，你越動，藥性順著你的血液就發散地越快！你也不用叫人，這藥解藥只有我有，他們來了也沒用。&rdo;他說著莞爾一笑道：&ldo;不過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太醫也趕不過來的。&rdo;穀雨猛地站起身來：&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ldo;我還能幹什麼？&rdo;無憂突然溼了眼眶，道：&ldo;當然是替明宗皇帝報仇，替我們戰死的數萬將士報仇？當日我迎你入宮，便已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有負於信王爺，我是不會放了你的。但是先帝待你情深，一定不想我殺了你，那我就殺了這個人！&rdo;&ldo;大周已經沒有了，信已經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還有什麼用，難道要黎民百姓再經歷一場戰端？你所謂的忠誠，就是要你們大周的百姓再一次流離失所？！&rdo;穀雨紅了眼眶道：&ldo;你說過，禍亂你們大周的人是我，周成軒也是為我擋箭才死的，你要想報仇，殺了我吧。&rdo;耶律昊堅一聽站起身來，卻渾身不減王者氣度，道：&ldo;雨兒不要胡說！&rdo;穀雨卻依然求道：&ldo;我沒有胡說，無憂，你殺了我吧，他愛我，你殺了我不比殺了他更好？&rdo;無憂聞言一愣，再看兩人站在一塊，竟然說不出的契合，只一眼便能看出兩人的關係來。他吃驚地連笑兩聲，指著耶律昊堅道：&ldo;你置先帝的情意於不顧，就是為了和你父皇亂倫？！&rdo;穀雨臉色一白，嘴唇哆嗦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耶律昊堅震怒地看向無憂道：&ldo;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你！&rdo;穀雨擺脫耶律昊堅的手道：&ldo;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殺了我吧。只是我想要你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剛剛護送了蕭皇后還有初生的小平安離開北都了。他們都可以放下，你又何必執著於過往呢。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更別提雪停和劉伯等人了。&rdo;無憂冷冷地看著兩個人，抿著唇半天沒有說話。穀雨忙道：&ldo;我爹爹是個好皇上，要不你們大周為何大半疆土都是不戰而降？他起兵反周，我不能替他辯解，但我可以保證，他會是一個好帝王，對得起這天下的百姓。你我都不是拘泥於自身的人，你要怎麼做，請你仔細想想。你若同意，將解藥給我，我二話不說，當場自盡在你面前！&rdo;無憂看著他道：&ldo;你就這樣愛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rdo;穀雨點點頭，道：&ldo;如同你對周成軒。&rdo;無憂面色一白，隨即掉下兩滴淚來。穀雨道：&ldo;我知道你對周成軒的情意，想必他也知道，只是他不願意和自己得力的手下發生牽扯，所以才視而不見。但我聽他說，你幾次為他出生入死，當年為了扳倒太子一黨，你甚至為此連累滿門抄斬。你對他什麼情意，我對爹爹就是什麼情意，只多不少。&rdo;無憂冷笑著看向耶律昊堅，便轉身走到隔板處拿出了一黑一白兩個藥瓶，將黑色的那個交給穀雨道：&ldo;你喝了它，我就將白色這瓶解藥交給他。&rdo;&ldo;不行！&rdo;耶律昊堅一把攔住穀雨道：&ldo;橫豎不過一死，我怎麼能叫你替我？&rdo;穀雨含著淚道：&ldo;你不能死，你既然起兵，而且當上了皇帝，就要為你的行為負起責任，不能輕易言死。我溫穀雨不過一個江南兒郎，手無縛雞之力，也沒有曠世奇才，生死不過關乎你我兩個人。我寧願你忍受死別之苦，也不要你愧對天下蒼生。&rdo;耶律昊堅道：&ldo;你死了，我還有什麼興致活在這世上。況且男子漢大夫，我既然要了你，就要保護你，如今我怎麼能讓你替我去死？&rdo;穀雨笑著看向無憂道：&ldo;看到了吧，我們寧肯一塊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