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阿秀微微紅了臉，說：&ldo;奴才只是會讀書認字，讀的書並不多。&rdo;&ldo;讀那麼多數幹什麼，女人無才就是德，他是二爺的相好，長的漂亮不就……&rdo;三夫人看見李盡忠的臉色，忽然閉了嘴，只是掩著手笑了起來，改口看向二夫人：&ldo;我知道二姐不喜歡說話，那我替二姐問一句？&rdo;二夫人面色沉靜，卻說了一句叫眾人都吃驚的話：&ldo;不勞三妹費心，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這個阿秀。&rdo;二夫人說話就是動聽，又溫柔又嫻靜。阿秀趕緊朝她彎了一下腰：&ldo;二夫人請問。&rdo;&ldo;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你，可是早聽說過你的名字，我身邊的丫頭告訴我說，你很有才氣。我剛才聽你說話，年紀雖然小，可是也有見識。你家裡雖然破敗了，才氣卻在肚子裡，誰也搶不走，你為什麼不憑著才氣找一條活路，反而在一個破廟裡頭當了乞丐？&rdo;這個二夫人果然不一般，阿秀聽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真是，他自己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則是他來這世界的時間還不長，還沒來得及仔細想過呢，二來他確實剛想過自己將來不會一直當乞丐，卻遇見了李天霸，然後受傷養傷，一直沒有機會。想到這兒，阿秀看了李天霸一眼，就知道自己小小懲戒李天霸的機會來了。&ldo;奴才並沒有想過一直當乞丐，不瞞二夫人說，奴才來了洛陽不過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幾乎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先是因為救大爺中了毒，後來毒剛解了就遇見了二爺，二爺要……要那個奴才，奴才寧死不從，就被二爺叫人打了一頓，傷了腿，差點就殘廢了，緊接著就誤打誤撞遇見二爺，進府當了二爺的使喚小廝。&rdo;李天霸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可是也沒有說話替自己辯解，其實不只是李天霸，李盡忠和大夫人的神色也很微妙，只是李盡忠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二夫人扭頭看了李天霸一眼，說：&ldo;照這麼講，你一番遭遇，從自由身淪為奴才，都是二爺的緣故了？&rdo;阿秀吃驚了一下，趕緊搖頭說：&ldo;那倒也不是，奴才現在過的很好，不覺得受了冤屈。&rdo;&ldo;怎麼沒有受了冤屈，你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雖然一時遭了難，可也是自由人，憑著自家努力，將來未必不能東山再起，卻因為二爺的緣故當了奴才。奴才一時為奴，終生為奴，連將來應試朝廷的資格也沒有。你是大爺的救命恩人，大爺人善寬宏，你為什麼不求大爺賞你一些銀子，出去自立門戶好好的過日子，不強過在這裡當一個奴才？&rdo;有銀子賞當然會死好的，可是那個李盡忠就只說把他調到書房裡頭伺候，沒說要獎賞他啊，他自己還鬱悶呢。於是他就滿心歡喜地看向李盡忠，不想李盡忠卻沒有發話，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二夫人關鍵時刻又叫了一聲：&ldo;大爺？&rdo;&ldo;獎賞是一定會賞的。&rdo;大夫人趕緊插了一句，&ldo;三妹，該你問了。&rdo;阿秀的心一下子落了十萬八千里，沮喪的不行，可還是轉向了三夫人。三夫人笑著說：&ldo;我看這個奴才心志可不一般，留在大爺身邊當書童確實可惜了。我不通文墨，文縐縐的話也不會說。但是我聽說現在最有名氣的，是李太白的詩，丫頭們唱起來很好聽，你會作詩麼？&rdo;這個正中阿秀下懷，他什麼都怕，就不怕作詩，反正唐朝以後的詩歌他隨便背出來一首就行。他點點頭，開始背起來了：&ldo;我可以效仿三國曹植，做一首七步詩！&rdo;他說起謊話來臉都不紅，將手背在身後，從容地邁起了步子。誰知道他剛走了一步，二夫人就叫住了他：&ldo;慢著。&rdo;阿秀扭頭看過去，就見二夫人微微一笑，說：&ldo;當年曹丕想刁難曹植，要他做七步詩，那考的就不是詩作的好不好，而是考才思是不是敏捷。你隨口唸一首詩，誰知道是不是你昨天就準備好的。我看不如這樣……&rdo;二夫人說著，就往四周看了一眼，時值金秋時節，天上飛過一隻大雁，叫聲蒼涼低闊，阿秀沒想到這個二夫人突然來了這麼一招，心裡頭怦怦直跳，就見二夫人眉頭微微一皺，說道，&ldo;你就以《大雁》為題作一首，怎麼樣？&rdo;阿秀當場就愣住了，他背過的詩是不少，唐宋元明清，隨便吟一首根本就不是難事，可是規定特殊事物叫他吟詩可就難住他了，關於大雁的古詩，他也不是沒有學過，可是學過的那些古詩裡面，都不是專門寫大雁的，秋雁在那些詩裡頭只是個點綴。阿秀今臺南總算是見識什麼叫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