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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就雙手合十默默唸了一通，李盡忠就笑了出來。他確實要走運了，腿也好了，還抓住了劉管事的大把柄。他想他對付完劉管事，就去對付三夫人，一個個都給他們點苦頭嚐嚐。他其實本來還想欺負欺負阿英的，可是看著阿英對他照顧的這麼好，就有些心軟了，心想還是算了，一個奴婢，做的再壞也是主子指使，都是大夫人那個老女人搞的鬼。阿英似乎也很緊張很感激，對他的照顧一直小心翼翼的，幾乎完全把他當成個主子來對待。好像是李盡忠跟阿英說了什麼，現在阿英已經不去大夫人院裡了，只留在這裡老老實實地照顧書房這邊，好像是李盡忠把她從大夫人那兒要了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李盡忠還真夠厲害的，叫大夫人的心腹丫鬟伺候大夫人的&ldo;情敵&rdo;，算是給她的最大的打壓和警告了吧？他正想對付三夫人呢，午飯後閒逛就碰見她了，是在花園子裡頭。春天來了，最先綠的是柳樹枝兒，已經開始發嫩芽，他想折一點編個草帽玩，而且他還會用柳樹枝做小笛子。他當時在樹上折柳枝，石頭在下頭給他接著，他只顧著仰頭看了，沒注意到三夫人她們從下頭過去，就聽見一個小頭叫了一聲，說：&ldo;你看他爬的好高！&rdo;阿秀聽見了望下頭一看，正好跟三夫人對了個眼。三夫人上一回在他那裡受了羞辱，正煩著他呢，冷笑了一聲，說：&ldo;沒皮沒臉的東西，爬高爬低，一看就是個野種。&rdo;這下阿秀就惱了，撈過自己折下的柳樹枝就砸了上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三夫人的髮髻上，把三夫人的髮簪都砸歪了，嚇得她花容失色，尖叫著躲了一下：&ldo;你幹什麼？&rdo;&ldo;我還要問你你幹什麼？你罵誰野種呢，誰是野種！&rdo;阿秀三下五除二就從樹上爬了下來，三夫人氣的滿臉通紅，指著他罵道：&ldo;罵你的怎麼了，你還敢砸我，你是什麼東西，敢砸我？！&rdo;&ldo;你敢罵我我就敢砸你。我不是東西，你就有臉面了？！咱倆誰也別看不起誰，都是奴才出來的，都是陪大爺睡覺，我是男寵，你呢，你不就是個小妾？&rdo;三夫人氣的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罵道：&ldo;你要不要臉，一個男人讓大爺睡，你還有臉說！&rdo;&ldo;我樂意叫大爺睡，哎，起碼我是大爺看中的，你呢，要不是大爺沒兒子，你能當小妾，別以為我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欺負我，你在大爺眼裡頭，就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還在我跟前臭顯擺！我是男寵怎麼了，男的不能生孩子，大爺還喜歡我，這才是真愛呢！&rdo;三夫人都要氣哭了，癱在一旁的丫頭身上大罵：&ldo;騷貨！&rdo;&ldo;哼哈。&rdo;阿秀得意地扭了扭屁股：&ldo;你還說準了，我就是騷，我就是蕩，你拿我怎麼著！大爺就喜歡我騷，喜歡我蕩，有本事你也騷啊，看誰騷的過誰……&rdo;&ldo;阿……阿秀……&rdo;石頭在一旁聽著都害臊了，小臉漲的通紅。阿秀看見三夫人又羞又惱都要哭了，心裡更加得意，背過身撅起屁股問：&ldo;我屁股是不是很翹？&rdo;他說著還扭了幾下，得意地笑了出來：&ldo;大爺就喜歡盯著我屁股看呢。&rdo;&ldo;阿秀。&rdo;後頭忽然有人叫了一聲，阿秀立馬站直了身體，結果就當場石化了，平生也沒有尷尬的這麼厲害。原來是李盡忠，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要笑不笑地看著他，&ldo;又管不住你的嘴了？&rdo;&ldo;大爺！&rdo;三夫人立即像是遇見了救星似的，立馬撲了過去，卻在李盡忠的跟前站住了，哭道：&ldo;大爺，你聽聽，你都聽見了吧，你看這個狐媚子多不要臉！&rdo;&ldo;行了，阿秀年輕不懂事，可你在府裡是一年兩年了麼，也跟著胡鬧，不知道叫底下人笑話？&rdo;三夫人慾言又止，看著李盡忠，忽然&ldo;嗚&rdo;地一聲捂住嘴就跑了，只留下阿秀站在柳樹底下，紅透了一張臉。李盡忠幽幽地走到他跟前，嘴裡頭噙著笑，問：&ldo;我對你才是真愛？&rdo;阿秀把頭低的不能再低，訕訕的不敢抬起來。&ldo;我喜歡盯著你的屁股看，你親眼看見了？&rdo;阿秀都要臊到地縫裡頭去了，春天的風吹啊吹，吹動柳樹條子，軟軟地蹭著他的脖子。他抿著嘴唇不敢抬頭，卻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寬大修長的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