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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就握著他的手放到了水龍頭下頭。水槽裡頭嘩嘩啦啦的響，高靜陽看著他姑父的側臉，忽然湊過去親了一口。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就鬆開了他的手，說：&ldo;還是我來吧，你去客廳裡頭坐著吧。&rdo;高靜陽靠在櫃檯上，說：&ldo;可是你就會炒紅燒肉，別的你都不會。&rdo;男人就笑了出來，說：&ldo;這你就小看我了，這兩天我也看了看美食節目，學著做了幾道菜，我自己吃過，味道還行。&rdo;既然他姑父都這麼說了，高靜陽樂得做撒手掌櫃。可是他也沒有出去，只是在一個小板凳上坐了下來，看著他姑父做飯。高鎮寬吃了晚飯，正好高靜陽也該回去了，老爺子看了看錶，皺著眉頭說：&ldo;這個明紅，怎麼還沒回來。&rdo;高靜陽笑了笑，說：&ldo;可能忙著的吧，爺爺，我也該走了。&rdo;&ldo;嗯，別坐公交了，叫你姑父送你。&rdo;老爺子說到這個，抬起頭問：&ldo;對了，你現在在哪兒住呢？&rdo;&ldo;我在市區買了套房子。&rdo;高鎮寬也沒有說的更多，說：&ldo;您一個人在家沒事麼？&rdo;&ldo;沒事沒事，明紅一會兒就該回來了。&rdo;高鎮寬和高靜陽跟老爺子告了別，就出了家門。外頭夜色已經落下來了，路燈卻還沒有亮。他開啟車門，衝著他姑父笑了一下，卻看見他姑父的臉上凝重了起來。他趕緊轉過頭去，接過就看見他姑姑挎著包走了過來。他一下子站的筆直，張嘴叫道：&ldo;姑……姑姑。&rdo;高明紅應了一聲，抬頭看向高鎮寬。他們夫妻兩個似乎還能生分了，高鎮寬只點點頭，說：&ldo;你回來了。&rdo;&ldo;嗯，早回來了，一直等著你們出來。&rdo;高明紅似乎是在抑制著自己的情緒，說：&ldo;你們走吧，我先進去了。&rdo;高靜陽的心都涼了半截，眼看著他姑姑進了院子，呆呆的說：&ldo;她一定是看見你停在外頭的車了。&rdo;&ldo;看見就看見吧，也是早晚的事兒。明天我找她談談。&rdo;高鎮寬吁了一口氣，說：&ldo;咱們回去吧。&rdo;高靜陽在外頭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進了車子裡頭。他繫上安全帶，男人忽然傾過身來，愣了一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然後就笑了出來，說：&ldo;幫你係安全帶都習慣了。&rdo;&ldo;這個我自己就行。&rdo;&ldo;不是你行不行的問題，是我喜歡做。你可能覺得對我是個義務，其實我是把它當權利來看的，以後不準侵犯我的權利。&rdo;高靜陽就笑了出來，心裡頭的陰霾煙消雲散，用手撐著頭，似乎無奈又甜蜜。 番外十五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路上的霓虹燈就亮起來了，以前看到是一個樣，如今親眼看著它們一點一點亮起來又是另一個樣子。他開了一點窗，說：&ldo;你說我姑姑是不是看出來了？&rdo;&ldo;應該不會吧，又沒人跟她講，她怎麼能看出來。&rdo;高鎮寬這麼說，其實只是安慰高靜陽而已，不想他太擔心。高明紅已經猜到了他們還見著面，這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其實當初他從軍隊轉業的時候，就料想到他跟高靜陽的事情不可能瞞著高明紅很久了，瞞著一個稍微有些聯絡的人尚且不容易，何況高明紅是高靜陽的至親呢，整天見面，察覺只是早晚的事。高靜陽嘆息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男人看了他一眼，說：&ldo;你也不要太擔心了。&rdo;&ldo;嗯。&rdo;高靜陽應了一聲，忽然指著前頭說：&ldo;煙花！&rdo;夜空中&ldo;砰砰&rdo;幾聲響，絢爛的煙花就在夜空中盛放開來，高靜陽嘆息了一聲，說：&ldo;誰家辦喜事呢，無緣無故放起煙花來了。&rdo;男人就跟著笑了起來，說：&ldo;只要心情好，哪天放煙花都行，不拘哪一天。&rdo;&ldo;現在放花放的少了，我剛記事的時候，城裡頭還不管這個呢，現在有限制了，放煙花的也少了。我以前在軍屬大院裡的，自己還放過呢。&rdo;那似乎是很開心的一段過往，高靜陽說起來的時候，語氣充滿了愉悅和歡快。高鎮寬看了他一眼，說：&ldo;城裡頭不准許，咱們可以去郊外放，哪天你想去了，跟我說一聲。&rdo;&ldo;算了，都這麼大了。&rdo;高靜陽笑著看了他姑父一眼，說：&ldo;不過如果你哪天想去，可以跟我我說一聲，我可以陪你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