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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增強說服力，他掏出一張照片給霍勁看，不過表情有些哭笑不得：&ldo;我臨出門前被他知道了，偷偷塞來張他的寶貝照片，說什麼&lso;看到照片就像看到我，小叔早點回來&rso;，黏乎乎的性格也不知像誰。&rdo;這年頭拍照片挺貴，質量還不怎麼好，不過莫凡的照片是四周歲生日時拍的，跟現在的莫凡也相差不遠。霍勁接過照片一看，上面的莫凡不知在想什麼，整張小臉皺成一團。那可愛勁已經出來了。對比一下&ldo;未來&rdo;的莫凡，霍勁更期待接下來的會面。然後他就拿著照片不還回去了。莫建禮一愣，哈哈兩聲，笑著打趣：&ldo;你是不是也想討小莫凡當媳婦兒？那可得加把勁，衛家那小子都把小莫凡當寶了。&rdo;霍勁正經地點點頭：&ldo;嗯。&rdo;莫建禮傻眼了。這時候的火車都被刷成青皮，車廂裡頭悶熱而擁擠，不時有人拿出收音機擺顯身份，放著&ldo;東方紅&rdo;或者小虎隊的紅歌。再加上此起彼伏的交談聲，頓時顯得有些吵雜。莫建禮不放心霍勁一個小孩，跟霍勁身邊的人商量著換了票。霍勁在車上繼續看報，莫建禮不由更確信他出身很好‐‐同齡人都拿著小人書在看，誰會看報紙？如果不是胡一岸老先生指出&ldo;作家的靈魂依附於時代，依附於社會&rdo;，莫建禮也不太喜歡那些枯燥的時政新聞。不過有人看不慣了，嘿嘿一笑：&ldo;你個小鬼懂什麼？拿著報紙裝模做樣給誰看……&rdo;霍勁抬眼瞅了瞅，發現那是個暴發戶一樣的胖子，那嘴臉只差沒在額頭上刻一句&ldo;我有錢&rdo;。但很顯然沒文化，不然也不會酸溜溜地刺一句了。胖子旁邊的女人踩了他一腳，看來剛剛她跟胖子耳語幾句就是說他連個小孩都不如。旅途無趣，霍勁倒是不介意逗逗這人：&ldo;我是有幾個字不認識，你教教我？&rdo;胖子拍拍胸脯，豪氣干雲地說：&ldo;沒問題。&rdo;霍勁點了點&ldo;我國&rdo;的我字。胖子很利索：&ldo;我！&ldo;霍勁的手指移到&ldo;是否&rdo;的是字邊上。胖子更有底氣：&ldo;是！&rdo;霍勁點點&ldo;養豬&rdo;裡的豬字。胖子面帶鄙夷，得意洋洋地說：&ldo;豬嘛！這你都不知道！&rdo;他嗓門本來就大，整個車廂幾乎都聽到了，先是安靜下來，然後爆發出一陣笑聲。這胖子太逗了，居然說用炫耀的語氣說：&ldo;我是豬嘛！這你都不知道！&rdo;胖子的媳婦狠狠掐了他腰間的肥肉一把：&ldo;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rdo;胖子見鬼一樣瞪著霍勁。霍勁已經重新埋頭看報。莫建禮也快笑出淚來了，沒想到這小鬼看起來冷冷淡淡，耍起寶來也這麼厲害。臨陽離首都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霍勁看完報紙小睡了一會兒就被莫建禮推醒，原來是喊他下車。霍勁沒有行李，所以很輕鬆地跟著莫建禮擠下車。這時候月臺聚了不少人，賣山貨的、賣水果的、接車的、下車的，魚龍混雜，好不熱鬧。莫建禮去首都沒告訴莫建東，回來也沒敢吭聲，這會兒帶了個&ldo;自己出門散心&rdo;的小孩一起去見哥嫂，頓時有底氣了：看！我也做了件有意義的事，要是沒碰上，這孩子路上被人拐了怎麼辦？安慰著自己，莫建禮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聽到背後有人驚喜地喊：&ldo;小叔回來了？！&rdo;在這裡喊莫建禮小叔的只有莫凡吧？霍勁回過頭。四目對視。霍勁看到莫凡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發僵，驚喜還沒褪盡呢，就變成了驚嚇。不過五歲的莫凡白白淨淨，一頭柔順的小碎髮，黑溜溜的眼睛，薄薄的唇，湊在一起實在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霍勁很有禮貌地微微笑：&ldo;你就是莫凡？怎麼沒看見衛旭？&rdo;莫凡整張臉都扭曲了。&ldo;他不在就算了，以後都不用出現了。你好，我叫霍勁。&rdo;裝完了第一次見面，霍勁很自覺地跑過去，在他臉頰吧唧一下，親了一口，然後抱著不撒手。莫凡不停地掙扎，發現掙扎不開後洩憤似的用手擦被親過的那邊臉。霍勁把另一邊也親了。莫建禮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