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夜無話。 家庭紛爭（下）霍勁第二天醒來時莫凡還在睡。不知怎地，霍勁忽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時他睜開眼時莫凡通常已經起來煮早餐，發現他起了床，會好脾氣地說今天煮了什麼什麼，對失眠有好處。其實只要莫凡在身邊他大多時候能睡得很好，倒是很多次撞見莫凡掙著眼沒有睡。霍勁當然知道他為什麼睡不著，可霍勁哪裡會安慰人呢，在他&ldo;選修&rdo;的人際關係理論裡從來沒有安慰這個課程。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想把莫凡心裡的事逼出來，按照他的經驗，受了傷只要自己想辦法發洩出來，隔天就沒事了。至少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可是回來後的接觸告訴霍勁，這種方式對於從小生長在莫家這種好家庭的莫凡來說是多麼殘酷。莫凡不是霍家那種家庭出身，不光是莫建東、李香雲、莫建禮、莫平這些家人，就連左鄰右里對莫凡都好到心坎上去。他從小醃在糖罐子裡，可能連摔個跤都能收穫甜甜蜜蜜的懷抱和安慰。回到1990年這麼久，霍勁想得最多的就是當初到底哪裡出了錯，最後終於找到結論。他是被家人以養&ldo;狼&rdo;的方式養大的，莫凡不是。後來他被逼迫著一點一點地學會像&ldo;狼&rdo;一樣生存，也就一步步走到了絕境。霍勁湊近莫凡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莫凡感覺到動靜，馬上醒了過來。睜開眼對上霍勁的眼睛，他的呼吸驀然慢了一拍。霍勁見他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不由把他抱起來親他的臉頰：&ldo;醒了。&rdo;莫凡徹底清醒了。回到這邊以後他一直睡得很好，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又到了很多年以後，莫家沒有了，大黑也死了，那天早上霍勁少有地早起，他卻在裝睡，霍勁也是這樣看著他，然後等他&ldo;醒過來&rdo;就說：&ldo;學點東西跟我做點事吧。&rdo;那以後他和霍勁的話題多了一些，霍勁有時會扔他幾本書讓他自學，有時可能帶他去見幾個下屬，甚至慢慢開始讓他處理一些不太困難的事。只是以霍家太子爺那&ldo;惡少&rdo;式的行事方式，從目光到語氣到動作都總帶著些施捨味兒，甚至還以看莫凡變臉為樂，所以莫凡以前並不知道那已經是霍勁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方式，。現在莫家安好，再回顧那段相處，莫凡覺得自己以前對霍勁的評價也有失公允。那時他們都不夠坦誠。不過他們的人生現在才剛剛開始。想通了這一點，莫凡麻利地翻身下床穿衣服，笑眯眯地說：&ldo;老媽應該已經煮好早飯了，我們去刷牙吧。&rdo;霍勁見那一晃神並沒有影響莫凡的心情，點點頭說：&ldo;好。&rdo;兩個人走到外邊，莫平就撲上來摟著莫凡說：&ldo;哎喲喂弟弟你知不知道昨晚好多蟑螂出來溜達，一個勁地往我手臂上爬！&rdo;一旁的霍勁瞅著莫平的手臂不放，把那眼神翻譯一下大概就是&ldo;怎麼蟑螂沒把這手啃掉&rdo;。其實霍勁也只是習慣了獨佔著莫凡而已，倒沒想過要阻止他們兄弟倆交流感情，所以他瞅了一會兒就自個兒刷牙去了。莫凡也想起這老房子蟑螂有點多，幸災樂禍地說：&ldo;哥你晚上睡覺可別張嘴，不然就吃到好東西了。&rdo;莫平的臉皺成一團。莫凡哈哈直笑，跑去刷牙。一家人吃完早飯，霍勁說：&ldo;小叔，我在首都寄了點東西到這邊的郵局，有點多，等下能不能陪我去拿？&rdo;霍勁一聲小叔喊得很順溜，因為他已經喊莫建東&ldo;莫叔&rdo;，對莫建禮自然得另找稱呼，他年紀小，跟著莫凡喊小叔也沒什麼不對。唯一覺得不對的就只有莫凡了，他抬頭瞅著霍勁。霍勁也看著他露出笑容，那笑容像條小尾巴在那搖了搖，得意地告訴莫凡他已經在行動‐‐霍勁是很有行動力的人，既然準備繼續完成那充滿遺憾的 &ldo;圈養計劃&rdo;，他會從眼前開始抓起。當然，他並不是心理扭曲到想把莫凡關起來。正相反，他的計劃是以莫凡和自己為中心，不停擴大&ldo;圈&rdo;的範圍。比如他準備慢慢把莫家人的心拉向自己，讓他們看到自己最適合莫凡，莫家人以後就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又比如他準備把父親扶上去頂個幾十年，大堂哥跟著接班，他就可以自由一輩子了。霍勁很快就開始執行第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