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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對他有信心？&rdo;何健飛不以為然：&ldo;感情這種東西，對他那種人來說……永遠不是最重要的。&rdo;&ldo;你覺得對我來說，感情是最重要的嗎？&rdo;莫凡笑了。&ldo;是。&rdo;何健飛卻認真地看著他：&ldo;對你來說，感情比什麼都重要。&rdo;&ldo;但感情不僅僅是愛情不是嗎？就算被在愛情上被打擊了，我也還有你們。&rdo;莫凡坦然地笑笑：&ldo;所以……我怕他背叛嗎？不，我不怕；他怕我背叛嗎？不，他也不怕。&rdo;何健飛微微一愣，嘆息著說：&ldo;我們之中活得最快活的，始終是張習遠那傢伙。&rdo;莫凡笑了：&ldo;那也是張家人才濟濟，撐起整片天讓他永遠過著無法無天的生活。&rdo;何健飛說：&ldo;那也是他沒回去和人搶。&rdo;這些事再往深裡講，美好的表象就會面目全非。莫凡終止了這個話題：&ldo;我要去一趟衛家，你要去嗎？&rdo;何健飛搖搖頭：&ldo;不去。你不知道吧？趙老爺子在那呢，他女兒高齡產子，他跑那兒抱外孫去了。我家老爺子和那老頭不太對盤，我要去了，不是自討沒趣嗎？&rdo;莫凡：&ldo;……&rdo;見莫凡表情不對，何健飛促狹一笑：&ldo;我想起來了，你前兩個月剛把趙家那胖子往死裡整了一通吧？趙老爺子會不會看在家裡有喜事的份上不追究這件事？&rdo;莫凡苦著臉：&ldo;別說風涼話了。不行，我得先去睡一覺，不然明天應付不來。&rdo;於是等張習遠把徐謹嚴安排下去以後，就得知莫凡已經睡覺去了。瞅見何健飛一臉賤笑，張習遠罵道：&ldo;一定是你這傢伙又跟他說了什麼……我說賤人哪，你怎麼就不能大夥輕輕鬆鬆聚一次。&rdo;何健飛看了他一眼，滿臉無所謂：&ldo;因為我是賤人。&rdo;張習遠正要說什麼，忽然瞄見施餘英的身影，身後的尾巴立刻豎了起來，拼命搖啊搖地，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何健飛眼神一瞬間變得幽邃起來。有那麼一剎那，他心裡頭跳出一種近似於暴躁的情緒，但是多年來的歷練很快就讓它消散無蹤。莫凡可以和霍勁那樣的傢伙相互信任，張習遠可以和施餘英一起回張家面對張老爺子的怒火，而他看似瀟灑地滿世界飛，實際上才是最懦弱的行為，畢竟他們都敢&ldo;面對&rdo;，而他只會漫無目的地奔逃。過了一會兒，何健飛才嗤笑道：&ldo;……見色忘友張習遠啊，永遠是最快活的傢伙。&rdo;真讓人羨慕。佔了房間說要睡覺的莫凡卻有點睡不著。何健飛剛才的話觸動了他的某些回憶，或者說一些他以前沒放在心上的東西。那時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困局，只有何健飛還逍遙自在，可是在張習遠去了前線戰區後，何健飛卻回國接過戰區財政的擔子‐‐那簡直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但何健飛就是有辦法把它操持得妥帖無比。何健飛說：&ldo;我們之中活得最快活的，始終是張習遠那傢伙。&rdo;那時候剛回國的何健飛也說過相同的話，只是語氣裡多了些無可奈何。張習遠就那種永遠都能放射出萬丈光芒的人，他無懼無畏，所以在他臉上極少出現憂心或者沮喪。所以他吸引著許多人圍繞在他身邊，貪婪地汲取著他帶來的巨大能量。怎麼沒早一點發現呢？何健飛一旦回國，找的就是張習遠；何健飛和他們混在一起，由始至終都是因為張習遠。由始至終都是張習遠。莫凡隨手抄起擺在客房床邊的合照，那是他們聚會時照的，張習遠那騷包每間客房都擺了一張，說這地方只有照片上的人能住。在類似的照片上，施餘英已經出現在張習遠身邊好幾年了，而何健飛似乎永遠站在最右邊，有種不在圈子內的疏離感。莫凡又想起霍勁那邊的凌辰和卓明輝，那是霍勁笑著說起的事：年底卓明輝要結婚了，這二貨摟著凌辰的脖子說：&ldo;哥給你個機會，讓你當我伴郎吧，讓你沾沾哥的桃花運。&rdo;凌辰沒有掙扎，微微地笑著說：&ldo;謝了。&rdo;沒有了&ldo;未來&rdo;的那麼多波折，他們反而沒有走在一起。霍勁心思夠堅韌，對於這種事能夠付之一笑，莫凡卻學不來。他總覺得有些東西被他們的&ldo;迴歸&rdo;打碎了，即使並非所有人都能感知，但還是有些人會遺憾……比如凌辰，比如何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