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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就是領袖型人物，即使莫凡撒手不管的時候比他事事上心的時候多很多，但很多人心裡他依然是整個利益集團的核心。這幾年莫凡消匿得很徹底，可他的影響力並沒有消失。可以說這次莫凡回西南，就有他們的影子在，劉恆也是其中之一。劉恆始終覺得跟著莫凡才最踏實，莫平自然也很好，跟莫建東一樣是個實幹家，只不過一想到跟著莫凡做事的日子，心裡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莫平太穩了，不適合他們這群莫凡帶出來的人。劉恆把車門開啟，哼哼兩聲：&ldo;可算把你盼來了，小凡，你可真是不安分啊，什麼時候才肯定下來？&rdo;這話說得怨氣滿滿。只能怪莫凡這傢伙都接了調令都不老實，回洛興接他家大黑小黑就不說了，居然還跑去蘇聯首府那邊溜了一圈‐‐美其名曰二次交流，知情人都知道他去幹嘛了。莫凡一拳打在劉恆肩上，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劉恆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想轉到官面上來，有時候不在局內操作起來會更方便，比如說他要真是個規規矩矩的小小特派員，在密寧的佈置肯定鋪不開。可有些時候不是他想不幹就不幹的，莫家根基不牢，即使莫建東、李香雲、莫平各自帶起了一批人也還不夠。正巧他在西北掛了個名，莫建東就順勢把他拉了回來。雖然早就知道會走到這一步，莫凡依然有些躊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並不適合走這條路，像當初去找劉三石，聰明點的人都不會在那個節骨眼惹麻煩上身，可是他就是做了，因為他覺得劉老頭兒的過錯並沒有那麼大。可有當初那個&ldo;油摻水假節能&rdo;錯誤在，劉老頭兒走到現在這一步就頂天了，想再進一步？難！如果是利益為重的人，根本不會繼續在劉老頭兒身上投資。但莫凡不一樣，他只是想看到同樣被逼到絕路的劉家跟莫家一樣慢慢站起來，慢慢地擺脫&ldo;未來&rdo;的軌跡。歸根結底，他的出發點根本沒有&ldo;家族利益&rdo;這一條，因為父母和哥哥都在，所以他可以慢慢悠悠地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有莫家在背後撐著，他可以高調地當&ldo;莫二少&rdo;，也可以低調地個掛名的&ldo;特派員&rdo;。他任性地把以前沒有享受到的一切統統享受個遍。現在要他走回正道，真的適合嗎？莫凡搖搖頭，甩去腦海裡不合時宜的念頭。這麼多年都走過來了，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退卻？他又能退到什麼地方去？往前走吧！笑了笑，莫凡問道：&ldo;虎兒縣就是你口裡的&lso;攔路虎&rso;吧？真像你說的那麼難搞嗎？&rdo;&ldo;它佔著整片大山的交通要道，偏偏又死活拉不起來，不是攔路虎是什麼？但它背後又有林家的影子，林家啊，在莫叔過來前那可是西南的主人。要不是林老爺子自己要求退下來，莫叔還不知要走多少彎路。而且莫叔還喊林老爺子一聲老師，你說誰敢動他？&rdo;劉恆咂咂嘴：&ldo;反正我是動不了的。&rdo;莫凡摸摸下巴：&ldo;林爺爺那邊的意思怎麼樣？&rdo;&ldo;林老爺子什麼事都精明，就是辦起正事來一塌糊塗。&rdo;劉恆抱怨：&ldo;西南在他手裡那麼多年都是那模樣，你說他能有什麼意思？&rdo;莫凡點點頭。把西北交給自己老爸的林老爺子人品是沒話說的，可當官這事光有人品不成，能力也要跟上。林老爺子顯然是守成的人，處事秉承著&ldo;做多做錯，做少錯少，不做不錯&rdo;的至高原則，能不動的他絕對不動，這在東南、東北那種好地方是最佳做法，可西南不一樣，西南需要的不是&ldo;守成&rdo;，而是&ldo;變革&rdo;。可西南恰恰是最難&ldo;變&rdo;的地方，太多的限制讓人無從下手。就像虎兒嶺這個&ldo;攔路虎&rdo;一樣，在林家把持西南時有人護著，輪到莫家後又扯著林家當護身符。這不是多難搞的地方，偏偏又誰都不能動。不能動的人裡面又以莫建東為最‐‐林老爺子當初在交接的時候做得漂亮極了，提攜莫建東時也非常高調，莫建東要是反咬一口，以後誰還敢往莫家邊上湊？進了這個圈子，就要守圈裡的規則。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莫建東也不會把自己最喜歡劍走偏鋒的小兒子扔到虎兒縣。&ldo;不變也有不變的好處。&rdo;想了想，莫凡笑著說：&ldo;對了，尤康健是你的人吧，好像他過得不太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