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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賀握了握拳。他確實有點印象,當初那醫生就是用霍彥現在的目光看著他,帶著同情,帶著憐憫,帶著惋惜……他痛恨這種被悲憫的感覺,但又生出了一種無法壓抑的傾訴欲。齊賀說:&ldo;沒錯,你有權利知道一切。霍彥,答應我,這件事我只告訴你,你不能告訴任何人。&rdo;霍彥說:&ldo;好。&rdo;齊賀說了個故事。故事前半段霍彥已經從別的地方聽說過,無非是青梅竹馬親密無間。後來白珊珊有了當明星的野心,大膽地答應一些紈絝子弟的邀約,參加當時被禁止的群體派對。齊賀負責把風,在警察差點發現白珊珊時,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掄著拳頭襲警了。有了他這麼一鬧,白珊珊幾人有了逃脫的機會,一下子作鳥獸散。而齊賀因為&ldo;流氓罪&rdo;和襲警罪名,被判了三年。白珊珊沒有到監獄看過他,只讓人捎過幾句話,說會等著他出獄。結果他出獄之後,白珊珊哭著求他替她寫曲子‐‐齊賀安安靜靜地當了幾年槍手,結果悲哀地發現,自己再也寫不出曲子來了。是的,再也寫不出來。他不是沒有技巧,不是沒有經驗,不是沒有相應的知識,但是有一樣東西永遠從他腦海裡缺席了。‐‐靈感。於是他走上了剽竊學生曲子的不歸路。在白珊珊曲子發行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提心吊膽。但心裡突然又有種期望,盼著這件事早一點被發現,早一點出岔子‐‐早一點,早一點,再早一點。他已經撐不住了,他需要休息,短暫的,或者永久的。比之平時遭遇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要比那可怕一千倍一萬倍。他真的想要休息了。他在供詞上最後一次維護了白珊珊。不會再有下去了,兩次身陷囹圄的他,再也沒有能力幫她了……霍彥聽完齊賀的話,探視時間剛好到了。霍彥怔怔地走出紅星監獄,站在大門前好一會兒,才勉強挪動像灌了鉛一樣的雙腿。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齊賀所說的一切都那麼遙遠,但齊賀臉上和眼底的絕望和痛楚有那麼地清晰、那麼地明顯‐‐霍彥到家後依然有些失魂落魄。他在床上躺了許久,拿過身邊的吉他輕輕地彈奏起來。旋律毫不停頓地從他指尖溢位,曲調灰暗沉凝,彷彿被壓在水底的風。明明音色十分明快,聽起來卻有種從心底鑽出來的痛苦。霍明珠和維斯利早就注意到霍彥的異常,他們一左一右趴在門邊偷聽,結果聽著聽著不知怎地掉起了眼淚。明明那旋律是很輕快、很愉悅的,聽的人卻像被迫吞下了裹著糖霜的苦膽一樣‐‐嘗過了甜以後,苦的會更苦。霍明珠等霍彥彈完才敢敲門。門裡安靜了很久,霍明珠才聽到霍彥說:&ldo;進來。&rdo;他的聲音有些澀啞。霍明珠推開門一看,嚇了一跳。平時樂觀又開朗的霍彥,這時候滿臉都是淚水。他正抬手在臉上抹著淚,稍稍轉開了身,不願霍明珠看到他這一面。霍明珠不放心地問:&ldo;哥哥,你怎麼了?你遇到了什麼事嗎?&rdo;霍彥強打起精神:&ldo;沒什麼,你不要瞎擔心。&rdo;霍明珠看著霍彥。霍彥也看著霍明珠。霍明珠決定不追問了。她換了個話題:&ldo;剛才是哥哥寫的新曲子嗎?我好像沒聽過!不過我不喜歡,這曲子太難過了,維斯利剛才都聽哭了!&rdo;維斯利不服氣:&ldo;明明你也哭了!&rdo;霍彥怔了怔,說:&ldo;我隨便彈的。&rdo;霍明珠興致勃勃:&ldo;哥哥你給它起名了嗎?&rdo;霍彥再一次沉默。好在這次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把手按在吉他上,開口說:&ldo;就叫&lso;所謂愛情&rso;吧。&rdo; 那真是太好了霍彥沒讓霍明珠擔心太久,很快振作起來。當晚葉小海過來做客,霍彥帶著葉小海一起彈鋼琴。葉小海在音樂方面的天賦非常好,而且他對霍彥有不一般的依賴,對霍彥的一舉一動都很關注,因此兩個人練習一段時間之後居然能夠配合著彈出簡單曲子!霍明珠見霍彥恢復過來,總算把心放回遠處。她不知道霍彥去了哪裡,只能簡單地和葉景行說起霍彥白天的異常。葉景行雖然比較擅長外科,但他為了葉小海的病情瞭解過不少心理方面的事。聽了霍明珠的擔憂,葉景行笑著說:&ldo;不要擔心,這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心理上的陰影有時候也像傷口一樣,越捂著越好不了。你哥哥既然能哭出來,也能用他最喜歡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情緒,代表著他已經走出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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