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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華正要勸霍明珠休息一下，就聽到一聲爽朗的叫喚：&rdo;老崔啊，聽說你要搞電子化辦公，我給你找了個幫手來，高材生，還在外邊留學，下個月還得回去呢，這個月先借你使使。&rdo;霍明珠好奇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跟在戴眼鏡的微胖中年人身後，目光落在顯示器的螢幕上，像在琢磨上面的表格分類。看來確實是這方面的高手。霍明珠高興地跟在崔文華身後迎了上去。有幫手當然好，雖然她錄入得快，但也有點累！兩邊一介紹，霍明珠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這人叫陳默，生於首都一個普通的家庭，原本因為化學方面的天賦不錯而被國外一流大學錄取，不過學了一年之後他因為對計算機感興趣，毅然決定轉修計算機系。這個專業，目前在國內算是&rdo;屠龍之術&rdo;‐‐聽著很厲害，其實沒什麼用。對於電腦普及率低於萬分之一、根本無法連入網際網路的國家來說，談什麼程式設計？談什麼軟體設計？談什麼網路市場？大部分選擇這個專業的人都是準備留在國外的。霍明珠沒一會兒和陳默熟悉起來。倫森他們都不算&rdo;學院派&rdo;，霍明珠從陳默口裡瞭解到不少新的東西。當然，他們只能趁著午飯時間聊聊，其他時候都得忙正事。陳默驚訝於霍明珠對電腦的掌握程度，半天忙碌下來，他們已經合力指揮其他人把已經陸續登記起來的近十萬志願者分類收錄完畢。有了今天的經驗，明天即使沒有他們到場，錄入分類工作應該也能完成了。經過一下午的合作，霍明珠和陳默交換了聯絡方式，準備以後多聯絡。於是關逸找過來時，霍明珠和陳默正並肩坐在聯絡中心那棵大槐樹下吃晚飯。陳默身板普通，飯量卻不少，買了三個盒飯。霍明珠瞪大眼，驚奇地望著他，像在好奇他把飯都塞進哪裡去了。陳默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紅：&rdo;我從小就吃得多。&rdo;霍明珠說：&rdo;能吃是福！&rdo;她正要和陳默聊聊目前的辦公軟體可以怎麼改進，突然就瞧見了關逸由遠而近的身影。霍明珠：&rdo;……&rdo;怎麼覺得關逸臉色不太對。想到關逸在火車上說的那句&rdo;我就是在酸&rdo;，霍明珠不由往左右看了看。機房這裡的志願者不算少，他們都三三兩兩地坐在外面吃飯，基礎比較好的也湊過來旁聽她和陳默討論的話題。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覺得有什麼好酸的……霍明珠大大方方地打招呼：&rdo;關逸，你來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嗎？&rdo;關逸點點頭。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陳默兩眼，問道：&rdo;你呢？&rdo;霍明珠&rdo;嗯&rdo;地一聲，說道：&rdo;搞定了，明天再做點別的。&rdo;關逸說：&rdo;那一起回家吧。&rdo;陳默聽到關逸這話有些驚訝。霍明珠和關逸一個姓霍一個姓關，怎麼看都不是兄妹，一起回家的話他們是什麼關係？霍明珠：&rdo;……&rdo;關逸這招感覺好熟悉！總覺得她以前好像用過‐‐用來捍衛領地…… 以前我會的霍明珠和關逸回了家。寧凝卻有些迷茫。志願者沒有安排食宿，大多是回學校或者回家住宿，白天的事情一忙完，很多人便各自散了。寧凝在文藝匯演排練的地方跟進了一下午，卻沒和負責這一塊的寧母宋雲香說上話。寧凝沒有立刻回家，她把帶來的同伴安頓好，一個人走在首都街頭。灰白相間的格子圍巾裹在脖子上，在她微垂的眼裡映出一片灰沉的色調。霍明珠明明已經不屬於首都，在首都卻有無數去處，她的家明明還在這兒，她卻一點都不想回去。回去以後就是母親永無休止的&ldo;灌輸知識&rdo;。寧凝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正要坐車回家，忽然看到路邊的舊書攤起了爭執。其中一個人非常年輕，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他用商量的語氣說道：&ldo;這本給我留著吧，我真的是沒帶錢，明天保證來取。或者我現在回去拿錢……&rdo;那攤主沒好氣地說：&ldo;我馬上就要收攤了，明天哪還會在這裡，要買就買，不買就算了，沒有留著不留著的說法。&rdo;寧凝見對方好像很想要那本書的樣子，頓了頓，走上前說：&ldo;多少錢，我借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