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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洵現在對所有與君閒有關的人都沒有好感,語帶輕蔑:&ldo;唐清?他不是張君閒的家奴嗎?&rdo;林子任深知照朱厚洵的秉性,定不會再重用唐清,不吝說情:&ldo;唐清為奴是因為其父因言獲罪,他心細而又有大才,陛下萬萬不可因出身看低了他,&rdo;見朱厚洵果然滿臉不以為然,他接著道:&ldo;他見這次張君閒確實做得太過,便將許多事坦白於微臣,求微臣保下他與他的弟弟唐越。唐越原本今夜當值,奉命截下微臣,唐清方才佯病引開了他,微臣又與禁軍副統領錢伯顏齊齊前來,才能見到陛下。&rdo;朱厚洵聽了這些事情,心中越發激憤:&ldo;朕要殺了這逆賊!&rdo;林子任搖搖頭:&ldo;張統領曾守常山,保帝京,又兩箭驚來使,於國有大功,難道陛下如何下令誅殺有功之臣?難道說他兩次大敗遼軍?或者說,假詔行事?陛下用這理由,未免太丟臉了‐‐&rdo;語氣中的調侃已壓到最低,還是讓朱厚洵紅了眼:&ldo;子任!&rdo;見朱厚洵已對君閒起了殺心,林子任微笑安撫:&ldo;等科舉結束,陛下跟攝政王商量吧,畢竟有關皇家體統,攝政王兼任宗正之職,又……掌暗衛。&rdo;這也怪不得他這樣心狠地暗示,張君閒這兩年頻頻阻他見朱厚洵,又在此時露出了這麼大的把柄,連忠心的下屬都顧著自己前程倒戈了,所謂天予弗取,必遭天譴,他林子任從不是那種蠢人。月上中天,不知眼前人暗藏私心的朱厚洵惴惴不安,只盼著隨考生入貢院的景王快些出來。貢院之內,亦是月華如水。月輪轉過了格局分明的前院,又到中庭。庭中栽著荷葉亭亭,取得是清高自潔的意思,倒是對了文人士子的胃口。青年公子踱步中庭,緩緩品著蓮葉清香,不知不覺便到了敞亮的水中亭,月下亭中,遠遠見那人凝著清寂夜空靜立,心頭許多煩悶盡消。君閒心中念著我果然能尋到你,面上卻佯作偶然撞見,含笑招呼:&ldo;殿下好興致。&rdo;自己說完也覺得太過客套,又問了句:&ldo;今日可有見到林兄?&rdo;景王有些訝然地轉頭看著君閒,有趣地問:&ldo;你居然記得他?你不是素來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嗎?&rdo;君閒微愕,訕然一笑:&ldo;殿下哪裡的話,下官怎敢不將人放在眼裡。&rdo;景王轉過身來坐下,貢院中找不到酒,桌上只擺著壺清茶,比起王府裡是寒酸了許多,但配上蓮葉田田,又有明月臨水,竟是心神皆悅,他說:&ldo;不與人深交,不施恩不承情,在帝京之內,有幾人是與你相熟的?這不是不將人放在眼裡,難道是太過敬畏,不敢相交?&rdo;見君閒不語,景王也知道在三州時的君閒遠遠比現在來得自在,他這人生來就不適合雲譎波詭的帝京,也莫怪他千方百計擺脫武侯府的束縛……景王舉起盛滿清茶的瓷杯,問道:&ldo;喝嗎?&rdo;君閒正要接過,景王的手卻微微用力,十指相扣,暖意猶存的瓷杯變得燙手不已,心中的悸動彷彿隨著溫茶泛出,溢滿指間,氾濫心頭。他凝望著神色與平常無異的景王,聲音微澀:&ldo;殿下若是不想給,就不要戲弄下官了……&rdo;景王彷彿沒聽出他的雙關之語,遂了他意,放開手說:&ldo;再不喝茶就涼了。&rdo;君閒舉杯飲盡,似乎杯中是瓊漿玉液,再望向景王時,已經斂起了方才的失態,笑著轉開話題:&ldo;怎麼不見小衛?&rdo;景王凝著水月光華,似乎分外舒心,笑著說:&ldo;他去抓信鴿了。&rdo;聞言,君閒也有趣地一笑:&ldo;這些士子還是這麼不安分啊,下官看這亭外的景緻也妙極,等下小衛若是滿載而歸,我們就在那做些舊時愛做的事可好?&rdo;有些不學無術的傢伙想考取功名,就會用信鴿跟外邊傳信,這是第一夜,往來的信鴿大多是來試水的。君閒這話說得坦然,景王也沒有什麼異樣,剛提著幾隻信鴿走近水中亭的衛平疆可生生止住了腳步。衛平疆常跟比自己年長的禁衛廝混,那些曖昧不明的混賬話也聽得多了,也不會再臉紅。但他耳力極好,將君閒的話聽得真切,一時僵在原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君閒卻眼尖地看見了他,躍出亭外,理所當然地接過他手中的信鴿,拔出把鋒利的匕首,利落地將羽毛跟內臟清理乾淨,又取了幾片荷葉,包得仔細。熟練的動作讓當過幾年獵戶的衛平疆都自嘆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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