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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的話我聽不懂,卻下意識地想到了韓叔,他也是以這樣的神情說起十四年前的事。只不過,當時景桓也才三四歲吧……怎麼可能記得清楚?我垂眸理著自己的腰帶,說:&ldo;我聽到貢院鐘聲響了。&rdo;景桓手中的摺扇時開時合,笑道:&ldo;君閒最讓人放心的是,懂得什麼時候聽得見,什麼時候聽不見。&rdo;他也不多說,開門往外走,我束好稍嫌寬大的衣袍,也跟了出去。貢院前白衣濟濟,彷彿將成為朝中清流。我是俗人,只發現俊俏的,穿著白衣仍是俊俏。難看的,穿著白衣分外難看。白這顏色,最考驗人了。我看看景桓,又望望自己,忍不住嘆息,這人跟人啊,差距怎麼就這麼大。相比我們的悠閒,士子們都誠惶誠恐,除了極少數胸有成竹的人,都三五聚在一起,商討著春闈的考題。我們錦衣玉食慣了,永遠不能明瞭在場眾人對春闈那種近乎膜拜的虔誠。不同於景桓的躍躍欲試,我則有些百無聊賴,一一進了貢院,景桓跟幾個士子寒暄著,我坐在位子上裝作專心研習。等到貢院的小吏來了,每個人都只能回到自己的單間,這段時間裡不能跟外頭交接,也不能相互交談。我是沒什麼,連裝模作樣也懶了,靠著牆思索起近日來發生的事,韓叔的到來,景桓的反常……還有那什麼,明珠姑娘,趙大將軍,青衣人……隱隱地,似有事情在醞釀著,景桓似乎還有意無意地洩露給我。我斜靠牆壁,握著筆在紙上劃出幾道凌亂墨跡。我只想跟爹一樣做個閒散侯爺,保武侯府平安,跟景桓相交本就是為了攀附他,思來想去,自己似乎做得太過了。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待到了開考,我做事一向講究四平八穩,全無出彩之處。士子裡英才濟濟,我那半吊子學識絕沒有出頭的地方。我出來的時候還算早,只有三兩個士子站在那,似乎在等友人出來。我無意上前答話,只靜靜地在一旁等著。景桓也沒讓我等多久,很快走了出來,他身邊還有幾個同行的年輕士子,跟他談得極開心。像景桓這個身份的人很難有朋友,所以我看得出他的高興。他也看見了我,朝我招招手,將身邊的人介紹給我。我沒有景桓那過目不忘的能力,差不多他剛說完就忘了,但臉上還是堆起笑臉。這幾人將來有可能成為景桓的左右手,我本來也該尋思著怎麼跟他們交好,一時卻提不起精神。這日子,似乎越來越不如意了。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那幾人拉起景桓狼狽地往屋簷下跑,許多士子魚貫而出,看到這天色也是頓足盼它快些放晴。不知怎麼地,我卻不想避,靜靜看著景桓一行人相互拂去肩上、發上的雨水,俱是歡笑。&ldo;世子。&rdo;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我回頭,只見銀兩站在那裡,兩肩微溼,手上的傘大半遮在我這邊。元寶不知從哪蹦出來,一把傘遮在銀兩身上,一把自己撐著,煞是好笑,&ldo;公子吶,你怎麼就跑來這裡,夫人可急壞了,若不是侯爺說出你的下落,夫人怕是要我去鬧大理寺了。&rdo;我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ldo;只丟了個人,大理寺管你才怪。&rdo;元寶笑眯眯地說:&ldo;怎敢不管,世子可是很重要的吶。&rdo;銀兩狠狠瞪他一眼:&ldo;說這麼大聲作什麼!&rdo;轉頭卻是沉穩又恭敬:&ldo;世子回府吧,夫人再不見人就要自己出來找了。&rdo;這對活寶永遠叫我開心,我遠遠向景桓行了一禮,轉身進了銀兩準備的馬車。有什麼事,正在發生。我的心鬧騰得厲害,回家後見到爹坐在前廳,娘欲言又止。爹卻沒有發火,我更確定他知道我跟景桓私下參加春闈的事。見我誠惶誠恐,爹反而笑了:&ldo;考得怎麼樣?&rdo;娘狠掐了他一下,過來拍去我衣上的雨水,&ldo;你怎麼跟著景王去胡鬧,他有太后跟皇后護著,陛下拿你下手怎麼辦。&rdo;我慣了恭維,隨口道:&ldo;殿下會護我,再說,還有爹跟娘在。&rdo;爹嘆了口氣,不再玩笑,&ldo;今天陛下召見我,問我想不想讓侯府出個管事的侯爺。你這次春闈若真顯了才學,陛下說不定會趁機賞你個官做做。&rdo;我皺眉,武侯府曾有一度權傾天下,最後也得自發退到後邊才保住上下性命。賜姓的恩寵一下來,武侯府後代不入朝,朝廷內外早有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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