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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也看到了我,招呼道:&ldo;上來吧。&rdo;我也不客氣,利落地跳上馬車,坐到了裡面。此時元寶跟銀兩追了出來,手裡拿著看起來極為名貴的禮盒,想必是娘叫他們拿出來的。元寶是個大嘴巴,遠遠就喊:&ldo;公子吶,夫人說你一定會忘了,託我們拿出來的。&rdo;銀兩狠狠地拉住他,朝車廂裡行了個禮:&ldo;見過景王殿下。&rdo;元寶這才發現我坐的不是侯府的馬車,連忙道:&ldo;見過景王殿下。&rdo;景桓笑著說:&ldo;你的下人倒知禮。&rdo;我明明見他眼底寒光一閃,怎麼又是這言笑晏晏的樣子?心中疑惑,卻只隨口交待:&ldo;元寶,把東西給我,你們回去跟娘覆命吧。&rdo;景桓手中的扇子一時開一時合,問道:&ldo;不知君閒準備送本王什麼?&rdo;我倒也不清楚,掂了掂才說:&ldo;別看這盒子漂亮,裡頭裝的東西不值錢。前些日子我們家來了個江州陵縣的親戚,帶了點陵縣的土產來,娘想起淑妃娘娘也是陵縣人,就給你留了點。就算殿下不喜歡吃,到時也能給娘娘帶去一份。&rdo;這話已經在我舌上轉了好幾回,自認是毫無破綻的。景桓的目光卻看得我心慌,我眨眨眼,決定坦白:&ldo;我也是猜的,殿下要不要開啟看看我猜得對不對?&rdo;如果我真的欺他到底,景桓恐怕就要翻臉了,聽我這麼一說,他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不好再追根究底:&ldo;你們府上都是有心人,定然是這樣準備的。&rdo;我的心又懸了起來,有心人,不知這有心人是否意有所指。景桓卻不再跟我說話,望著車外不知在想什麼。車外天色微暗,淡淡夕陽落在景桓身上,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不清不楚。我不知道我在景桓心裡算什麼,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如外界傳的那般寵信。至少我清楚,景桓沒有信過我,或者說沒有地方需要信我,一個微不足道、紈絝敗家的武侯世子。只要他還想維持這樣的假象,我應該還能逍遙一陣子。景桓忽然挑挑眉,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ldo;春闈要開始了,嗯?君閒,是不是?&rdo;爹這個無官職在身的侯爺被請去當武試的考官,我對這些倒也比較清楚,連連點頭:&ldo;武試在月中,春闈也是同時舉行的。&rdo;景桓似乎也想起了我爹,伸手敲敲桌沿,黑瞳裡帶著若有似無的不懷好意。忽然間,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拂來,景桓的聲音響起:&ldo;我們也去玩一玩吧。&rdo;……能不能不要弄這麼大?景桓似乎看不慣我為難的神情,冷笑道:&ldo;你不敢?這在我朝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就是我那十七皇叔,也曾經隱匿身份參加過春闈,本王愛玩就玩,誰敢攔我?&rdo;當朝的十七王爺是胡鬧慣了的,胡鬧到連十四年前的藩王之亂都不夠格參與,能相提並論麼?一轉眼,景桓的笑容變得很輕鬆:&ldo;你不玩,本王找別人便是。&rdo;這是萬萬不行的,萬一景桓找到的那人真的有膽量跟他一起去參加春闈,日後我的日子想必更艱難。要知道就算是景桓門下狗一條,也有許多人搶著做。我當即表明心跡,但話裡還是留了後路:&ldo;玩,當然玩,有殿下在我怕什麼。&rdo;景桓眼底有幾分譏屑,哼道:&ldo;明日到我府上跟一起聽先生講課,別給我丟臉。&rdo;我才十四歲,就算景王府上都是大文豪大學士,對我來說也於事無補的。反正景桓就是找樂子,倒也不必真的考個什麼功名回來。景桓不可能為官,我也不可能。就算真的不幸高中,上頭也會將我們的名字剔除,補上後面的。這麼一想我就放心了,跟景桓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並沒有密謀大玩一場的緊張。等馬車到了宮門,我們雙雙下車,迎面而來的是蔡老御史。這位兩鬢含霜的老人恭敬地朝景桓行了禮,對我卻是冷哼一聲,滿臉都是輕蔑與不贊同。我回以一笑,跟在景桓後面走進巍峨的皇城,所謂天闕,並不是徒有虛名。宮門大開,所對的正殿遠在九十九階石階之上,隱隱可見重簷宛如飛龍騰空,聳入雲霄。恍如回到天地之初,生靈之始,甘願地屈膝下跪,山呼萬歲。我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穩住心神,景桓卻早已習慣,看也沒看一眼,直截了當地往瓊華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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