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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牽掛的人,總會做出許多自己也想不到的事。像唐清,就是想把他推上臺面,也許能讓侯爺注意到,小則平日裡多點恩寵,多則請有名的夫子教文識字。無論哪樣,對他那弟弟都極有好處。唐清對上那雙過分清明的眼,心裡咯噔一下,連他終於開口說話也不曾注意到。他畢竟只有八歲,此時滿心都是惶恐,卻格外地篤定,眼前的人一定什麼都知道。這麼多年一直靜靜地看著,定然是什麼都看在眼裡的。他驚慌失措,屋內人的震驚又何曾少幾分。首先回過神來的是夫人,她的淚潸然而下,清麗的臉上似驚似喜。當即也不管太子在場,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兒子,滿心高興,原本想笑的,卻喜極而泣,&ldo;阿兒,你能說話了?&rdo;個子小小的武侯世子點點頭,&ldo;嗯,聽得多了,就會了,阿母。&rdo;聲音有幾分生疏,身體卻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抗拒,反而往母親身上湊了湊。馨香充斥鼻端,一切煩擾都散去。他輕抬眼,屋內眾人都注視著自己,原本被太子逮住必遭責難的三皇子也呆住了。他一笑,在只有彼此兩人看得見的角度跟三皇子眨眨眼。三皇子也回過味來,&ldo;你你就是武侯世子!難怪!&rdo;這難怪大有文章,太子奇異地望向自己的三皇弟,這武侯世子他也是第一次見,難道說三皇弟居然見過?三皇子臉上有些赧意,&ldo;上次我在武侯府迷路,就是他給我指的路。&rdo;&ldo;哦。&rdo;太子點點頭,忽然又奇道:&ldo;三弟向來是過目不忘,這武侯府孤也走過幾遍,絕對迷不了路,難道說,哈哈,三弟能博聞強記,卻記不住路來著?&rdo;&ldo;不是!&rdo;三皇子極力想反駁,太子卻只是大笑拍著他的頭,說回去跟父王報喜,武侯私帶三皇子出京的事竟不再提。只不過次日京中便流傳出三皇子與武侯世子的相識,聞說三皇子居然能在那再簡單不過的武侯府迷路,茶餘飯後談起這備受寵愛的皇子也多了些歡笑。當夜泰和殿中,三皇子景桓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父王的不同。臨帝當著太子的面雖然是把景桓罵了一通,遣走太子後卻溫顏問道:&ldo;景桓怎麼會跟武侯出京,那麼遠,你也夠膽子!&rdo;景桓笑得有幾分得意,&ldo;兒臣那日跟小君禮玩,他說隔天要跟侯爺出去,兒臣便在路上堵住了他們。&rdo;這位年過半百的帝王目光已沒有白日裡的銳利,將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抱在膝上,溫慈地摸摸他的頭:&ldo;跟父王說說卲山的情況,武侯是溫厚人,怕事不敢跟旁人過不去,有沒有人欺到他頭上?&rdo;他想了想,又覺得不怎麼可能,不等景桓回答又問道:&ldo;武侯的世子他……真的能說話了?&rdo;景桓安份地應道:&ldo;是的,兒臣跟皇兄都聽到了。&rdo;臨帝心中跟唐清一樣,認為武侯世子在那個時候出生,恐怕也是被當時的煞氣鎖上,此時不由有些期盼,又問:&ldo;說的是什麼話?&rdo;景桓有些不滿父王整天提到那武侯世子,又不敢欺瞞,鬱郁地回道:&ldo;很尋常的話,就是跟他身邊的小僮僕在講的。&rdo;臨帝眼中有幾分迷茫,緩緩地,凝成一抹悵然,越過簾櫳,望著窗外幽幽月華,&ldo;武侯的誠心,終是得到他們的諒解了吧,景桓,父王也許是沾了你的光,午間歇息時都沒有……&rdo;他說著說著停了下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小兒子還沒有到可以交心的程度。跟著也是臨帝在說,景桓乖巧地聽著,直到臨帝有些乏了,才起身告退。他年方十歲,已經記得許多,這回說是從武侯幼子那聽來的事,其實不過是他自己要跟著去的。但是在父王眼中,他不過是那個好玩又貪新鮮的三皇子,自然不會深究。這武侯世子,確實有些古怪啊……景桓再次步入那讓他淪為笑話的庭院,分明是簡簡單單的院落,當時怎麼就走不出呢?凝神停步,卻見樹下的椅上坐了個人,這臥椅做得出奇,似乎是由柳條編成的,望上去像鞦韆那樣晃盪,光是看著就覺得份外舒服。他慢慢走近,那人猶自安睡,口裡卻呢喃問道:&ldo;唐清嗎?&rdo;景桓不滿,走到他跟前擋住微風。陰影籠住那閉目小寐的傢伙,只見他遠不像帝京裡那些粉雕玉琢的公子哥兒,面容平凡,眉目安然,雖不驚豔,卻格外順眼。正看得出神,那人緩緩睜眼,眼底有些迷茫,似乎還未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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