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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沉默半餉,叫來親兵讓他把相關的人都喊過來。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ldo;大帥,不好了!東軍……東軍敗了!耶律衍那狗賊扒開了下游大堤,把東軍淹了!韓宜將軍生死不明!&rdo;厲行還沒做出反應,國舅爺就覺得胸口被狠狠地捶了一拳。原來百般算計都算不過時勢變幻!原來自以為盡善盡美的佈局不過是一場笑話!原來完整的北地終究是拿不回來!淹掉的豈止是東路軍?還有良田!還有百姓!還有無數人的家園!接下來呢?壓抑不住的痛楚從四肢百骸鑽心而來,國舅爺只覺所有力氣都被抽離。這一次真的病倒了。正是夜深時分,帳內燈火忽明忽暗。偶爾有隻灰蛾子撲向焰心,立即被燒得滋滋作響。李寶坐在燈前打盹,突然一激靈,睜大眼看向國舅爺躺著的橫塌:&ldo;先生,你醒了?&rdo;國舅爺坐了起來。他很少病,所以這一次急病來得很兇,隨軍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能下幾個中規中矩的驗方聽其自然。國舅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唯有問道:&ldo;大軍開拔了嗎?&rdo;&ldo;沒有。&rdo;李寶急忙給國舅爺倒了水:&ldo;厲帥說要靜觀其變。也沒有分兵救援西路,只命人通報朝廷,讓朝廷另派援軍。&rdo;&ldo;分兵確實不是良策,眼下要做的是阻止耶律圖重施故技……&rdo;提起幾近瘋狂的耶律圖,國舅爺只覺胸口悶著一股氣。等瘀滯的血氣稍稍緩了緩,他又問:&ldo;你方先生呢?&rdo;李寶支吾:&ldo;方先生他……他離營了,什麼也沒說,只叫我好好地照顧先生。&rdo;國舅爺似乎並不意外:&ldo;我病了多久?&rdo;怎麼先生好像知道方先生要去做什麼?李寶有些納悶。不過他一直搞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如實回答:&ldo;四天。&rdo;&ldo;夠久的……&rdo;李寶勸說:&ldo;先生還是繼續休息吧,厲帥還沒有亂掉陣腳,軍中穩著呢!&rdo;&ldo;我醒著也沒什麼能做的。&rdo;國舅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ldo;阿寶你幫我去找一下郝光,把他請到這裡來……&rdo;這時帳外傳來一聲冷哼,郝光撩開帳門走了進來:&ldo;前面還不肯見我,怎麼這會兒又來找了?&rdo;他鋥亮的光頭上滴著水,身上的衣服也溼漉漉地,似乎在外面站了很久。國舅爺嘆了口氣:&ldo;大光。&rdo;要說誰跟他相交最久,那要數郝光。在他最無憂無慮的那段歲月裡,郝光就是他要好的玩伴,那時老爹窮得買不起筆墨,他就攛掇郝光幫他賣蛐蛐,還有蛐蛐籠。後來這事被老方丈發現,差點害郝光被逐出大竹寺。後來他隨著義父到了汴京,大光很快又跟來了。再後來,雖然郝光深入狄境,而自己呆在臨京,一年到頭聚少離多。可若要論誰最瞭解自己,那還是要數郝光。&ldo;那個姓方的脾氣跟你一樣,無關要緊的事做得要多張揚有多張揚,真要來真的卻一聲不吭。&rdo;郝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ldo;等我發現,已經追不上了。雖然當初他可以躲開蕭進的追殺,可不代表他能在大軍中來去自如。你們可真不讓人消停……&rdo;聽郝光氣得連&ldo;姓方的&rdo;都說了出來,國舅爺不由笑了,不過那笑轉眼即逝:&ldo;都說富貴險中求,存亡又何嘗不是險中求……他會沒事的。&rdo;只是眼裡卻有著掩不住的擔憂。而&ldo;姓方的&rdo;正坐在羯族大營之中,坐在正中央的赫然是當初化名元清入了吳府的羯族三少主敕也南。手持豹令,又是當初突盧大將軍的親生兒子,奪得兵權是自然的。&ldo;方先生的意思是,要我羯族叛狄投明?&rdo;若說當年的元清是冷漠,那如今的敕也南則是讓人凜然‐‐興許是跟兩個兄長那段你死我活的鬥爭讓他徹底成熟起來。&ldo;不是。&rdo;方笑世說:&ldo;同樣是大草原的雄鷹,同樣驍勇善戰,難道羯族就不曾想過要取狄而代之?&rdo;敕也南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東明來使的明人:&ldo;你不是東明朝廷派來的。&rdo;他話一落音,周圍的羯族護衛已經拔出大刀。看著那耀亮的刀鋒,方笑世絲毫不懼。心裡想到的居然是當年孤身入狄營的國舅爺,那些事國舅爺從來沒提起過,大概也永遠不會跟別人說起。只是那時不及弱冠的國舅爺能讓高麗使者驚懼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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