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譚無求微滯。恭王說：&ldo;那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你早就將所有事都看在眼裡，你早就將所有事算得一清二楚。趙英比我更適合，真的，那時候我徹底服氣了。因為趙英能狠得下心，我不能。假如是我在那個位置上，我一定不顧一切折返救你，我會讓麾下所有人跟著我一起給你陪葬。你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你選他，不選我。&rdo;譚無求在恭王的逼視之下閉上眼。恭王說：&ldo;你已經不是身不由己的&lso;臨均&rso;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答案？你成親時選了別人，你輔佐時選了別人，你一直都選別人……&rdo;他一點點湊近譚無求的鼻端。譚無求說：&ldo;……趙淵停，不要這樣。&rdo;恭王說：&ldo;既然你不願意回答，那我就不讓你選了。&rdo;他再也忍不住那快要要了他的命的慾念，低頭狠狠咬住譚無求的唇。輪椅被他這麼一使勁，重重地往後一退，抵在了石柱前。譚無求沒作抵抗。恭王饜足之後才離開譚無求的唇。瞧見周圍計程車兵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正直地守在原地，恭王笑著說：&ldo;我會盡快回來。&rdo;恭王隱隱有預感，回京之後面臨的將是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趙英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正如恭王猜測的那樣，趙英親筆寫信讓兩個弟弟回來，目的就是交待&ldo;後事&rdo;。他身體的病根是在多年征戰中落下的，早已是藥石無效的死症，能撐這麼多年全憑太醫院用無數名貴藥材吊命。趙英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他本想再撐兩年，把姚鼎言的急進心態扭轉過來，但不久前他幾處舊傷突然復發，連平日裡處理政務都很艱難，更多的，他根本做不了了。聽說端王回到了京城，趙英很快召見了他。端王見趙英臉上俱是疲色，行禮之後直言問道：&ldo;崇昭沒替皇兄你分擔一二？&rdo;趙英說：&ldo;崇昭平時也有幫忙批閱奏章，只不過最近在忙築堤的事，這會兒沒呆在宮裡。&rdo;趙英示意端王坐下。端王說：&ldo;我回來的路上見到皇兄你提到的三郎了，確實是個機靈人。&rdo;趙英眉頭一挑：&ldo;你和他見過了？&rdo;端王說：&ldo;沒說上話，遠遠瞧見了。他在士子裡挺吃得開，許多人似乎隱隱以他為首。皇兄你是準備讓他參加科舉？&rdo;趙英點頭說：&ldo;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也沒有明律說不能參加。&rdo;他抬頭問，&ldo;你覺得他如何？&rdo;端王說：&ldo;皇兄你看好的人當然是好的。&rdo;趙英說：&ldo;我準備把&lso;勸君尺&rso;留給他。&rdo;聽到&ldo;勸君尺&rdo;，端王吃了一驚。勸君尺是太祖開國之初傳下來的東西，勸君勸君，意味著持有勸君尺的人有著&ldo;勸導君王&rdo;的責任和權利。有這東西在，在位者必須聽從他的勸導，若是不服的話持有者可以狠狠揍他一頓‐‐而且可以免受罪責。端王猶豫地說：&ldo;……這個三郎會不會太小了？&rdo;趙英說：&ldo;這幾年我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教導，他比崇昭聰明得多，領悟得也更快。他的心性絕對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有的，雖然他有很多缺點，但絕對用好勸君尺。&rdo;端王說：&ldo;我聽說他和崇昭感情極好，萬一他拿了勸君尺而不作為，皇兄您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rdo;趙英說：&ldo;正是因為他和崇昭感情好，他說的話崇昭聽得進去，我才會這麼決定。&rdo;他篤定無比，&ldo;我知道三郎絕對不會讓我失望。&rdo;端王無言。趙英說：&ldo;但光靠三郎當然不行，我把你和淵停都找了回來，就是為了再好好商量商量。崇昭脾氣太橫，必須有人能在某些時候攔得住他。&rdo;聽出趙英話裡的含義，端王心中一凜，說道：&ldo;皇兄你正當盛年……&rdo;趙英說：&ldo;這句話我不信，你也不信。九弟，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也希望你能幫崇昭。&rdo;謝則安並不知道風雨將至。他見到了一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第一次見面時那人還是開書肆的窮酸老闆，老婆是個屠夫的女兒，有這一把厲害的殺豬刀。這次再見面，書肆老闆的氣度已大不相同。他是帶著縣中寒門士子來參加科舉的，瞧見特意為士子而設的&ldo;四時居&rdo;，書肆老闆一下子想起了當初那個半大少年。仔細一打聽，便知道&ldo;三郎&rdo;如今有多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