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種東西掌握在朝廷手裡總是好的。齊王看到趙英的批覆時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非常想吐血。這姚鼎言厲害啊，真是夠厲害，一把嘴就能把人說死。要是他沒異心，確實該把鍊鋼法交給朝廷；要是他有異心，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為了不引人疑竇，還是得把它交給朝廷。好你個姚鼎言！齊王不想見工部的人，佯裝臥病在床不出門。齊王世子趙旻剛把楊珣接回家中不久，新婚燕爾，心情極好。可饒是如此，他聽到齊王獻出鍊鋼法的時候還是面色一沉。趙旻以不想楊珣來回跑為由獨自去給齊王請安。齊王見兒子來了，靠著床坐了起來，咳了兩聲，抬起眼皮看著兒子。趙旻說：&ldo;父親真的要把鍊鋼法給出去？&rdo;齊王說：&ldo;能不給嗎？&rdo;他嘆了口氣，&ldo;那是姚鼎言，不是別人。&rdo;趙旻眼底略過一絲陰霾。齊王說：&ldo;旻兒放心，最好的那個法子我不會給出去，只要它還在就好……&rdo;趙旻一喜，說：&ldo;還是父王深思熟慮。&rdo;齊王說：&ldo;你把前駙馬的&lso;屍骨&rso;也給出去了，謝謙有沒有保住他的駙馬地位？&rdo;趙旻說：&ldo;那沒用的東西，要不是指望他在京城給我們當耳目，真不想再幫他。他如今只能以傷重為由拖一拖，姑姑怕是真的不想再和他過了。&rdo;齊王說：&ldo;派人盯著他，他最近碰上太多事兒，要是不穩住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rdo;趙旻面色發狠：&ldo;我明白，要是他想輕舉妄動，我就讓他假傷變真傷！&rdo;他不解地看著齊王，&ldo;爹，你當初為什麼會選上這麼個狗東西？&rdo;齊王說：&ldo;因為他是真小人，真小人才是最好控制的。而且像這樣的傢伙，很多人連看他一眼都不屑，怎麼會想到有人敢用他當自己的耳目。&rdo;趙旻點點頭，起身離開了齊王的住處。工部的人一來一回，又花了小半個月。在同船的人之中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衣著樸素簡單，長髮利落地挽起，露出秀清的側臉。她站在船前吹了一會兒風才鑽進船艙，和同行的工部官吏聊起天來。如果說啟程時其他人還有些看輕她，那麼在齊王那邊走了一遭之後，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來看！要不是沒有女子入工部的先例，他們回去後肯定會把這女娃兒要進來。有人好奇地向少女發問：&ldo;芸娘，說說你們家小官人的事唄。&rdo;少女正是謝則安身邊的芸娘，她聽到有人問起謝則安，面色一柔，說：&ldo;小官人他很聰明，人也很好。&rdo;以她的年紀入了奴籍，最容易被人買回去糟蹋。她當時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過上如今這種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加自由！對於她來說，謝則安是帶給她這一切的人。芸娘知道工部的人大多忠於謝季禹，補充了一句：&ldo;和謝尚書一樣好。&rdo;聽到這句，其他人大致明白了謝則安在芸娘心中的地位。他們也誇起謝季禹來，同時也向芸娘說起了不少謝季禹的&ldo;豐功偉績&rdo;。雙方誇完自己最崇慕的人，發現這兩人還是父子，頓時感覺彼此又近了一步！他們開始交流起這次的收穫來。齊王都上書趙英了，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給他們。可這個&ldo;給&rdo;也並沒有他言辭裡說的那樣懇切，他們都是謝季禹和秦明德親自選過來的人，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最大限度地從齊王的人那邊把鍊鋼法學過來。最讓他們驚喜的是，芸娘年紀最小的女娃兒悟性竟是最高的，不僅一學就通，還舉一反三！她甚至還有時間把齊王整個工坊的佈局弄了回來，那些齊王那邊沒給他們介紹的工具她一個都沒放過，統統畫了草圖準備回去問謝則安裡頭有沒有什麼古怪。其他人高興之餘又心生警惕，要是這娃兒跑去工部那些工坊裡溜達一圈的話……還好這是自己人啊！工部一行人滿載而歸，謝則安和趙崇昭卻在琢磨另一件事。一眨眼，晏寧公主的生辰也快到了。過生辰本來是件好事，趙崇昭心裡卻咯噔一跳，想起太醫說自己妹妹活不過及笄！他憂心忡忡地叫來謝則安商量。修《本草》時發生的&ldo;藥理辯論&rdo;已經被謝則安炒了起來，太醫院門佈告欄前每天都很熱鬧，還真吸引了幾個厲害的大夫。這幾個人醉心醫理，本不願來的，後來聽好友說在這邊吵得很痛快，高興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