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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姚鼎言的眉頭舒展開來。這件事上,謝則安確實沒做錯什麼。要是光憑呂寬曾是端王府上的人就來他和趙崇昭面前提的話,他肯定不會理會,趙崇昭肯定也不會在意。沒有證據在手,謝則安說什麼他都只當謝則安在惡意中傷。謝則安的做法,正是他從前教謝則安斷案時說過的:不妄斷、不衝動,拿到實證再說話。等看到最後一句,姚鼎言眉頭突突直跳,火氣一下子都躥了起來。就知道這小子不可能正經多久,這不,寫到後面又原形畢露了。姚鼎言提筆一口氣寫了連串斥罵,等回信寫完,火突然也消了。久違的熟稔感回到心頭,姚鼎言猛地發現自己和謝則安許久沒好好說過話,他把暴怒之下寫的回信放到一邊,又抬筆寫了另一封。謝府和姚府相隔不遠,僕人在兩座府邸之間跑來跑去。到了夜深,姚鼎言披衣而坐,看著案頭那疊厚厚的書信。謝則安在和他講道理,他也在和謝則安講道理,兩個人的道理不太一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各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奇怪的是,也許是文字比話語要溫和,他這次竟生氣不起來。呂寬居心叵測,他說過的話自然也打了幾分折扣。姚鼎言仔細地回看謝則安信中的話,前所未有地平靜下來,思索起其中有用的東西。姚清澤遠遠看見姚鼎言書房的燈未滅,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今天姚鼎言派人跑了那麼多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謝則安,又是謝則安。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剛折了他父親的臂膀,他父親卻還和這傢伙鬧出這種動靜!這傢伙哪裡好了?這傢伙曾祖父剛死,就藉著本《與曾祖書》出名,分明是沽名釣譽之徒!偏偏誰都對他另眼相看。姚清澤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妻子迎了上來,見他面帶憤恨,不由關心地問:&ldo;怎麼了?&rdo;妻子眼中的柔情讓姚清澤微微寬慰,他拍拍妻子的手背:&ldo;沒什麼,不要擔心。&rdo;姚清澤妻子嘆著氣說:&ldo;你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我更擔心。&rdo;姚清澤心中感動。他以前不大瞧得上沈敬卿,可人心是肉長的,幾年下來妻子一直體貼溫柔,他對沈敬卿也大大改觀。姚清澤簡單地把呂寬的事說了出來。在妻子面前他哪願表露自己對謝則安的嫉妒,這一部分當然按下不提。夫妻倆說了許久的話,熄了油燈睡覺。姚鼎言第二天入宮,趙崇昭身邊站著謝則安。謝則安朝姚鼎言笑眯起眼。姚鼎言:&ldo;……&rdo;姚鼎言直言:&ldo;陛下你說要讓三郎入制置三司條例司,我覺得不妥,三郎的品階畢竟太低了。&rdo;謝則安聽到姚鼎言稱他為&ldo;三郎&rdo;,眉頭徹底舒展開來。趙崇昭聽到姚鼎言的反對也不惱,他高高興興地說:&ldo;三郎也是這麼說的!姚先生,你看方寶成和沈存中怎麼樣?方寶成以前在戶部做得挺好,這方面他很熟悉。沈存中一直負責著&lso;培訓學校&rso;那一塊,與各地的差吏都有聯絡,可以更好地把握《市易法》。&rdo;姚鼎言看了謝則安一眼。這兩個人或多或少都和謝則安有點兒聯絡,不用想都知道是謝則安推薦的。可這兩個人推得太巧太妙,他說不出反駁的理由。可這兩個人太有主見,恐怕不好控制……姚鼎言有點猶豫。謝則安喊了一聲:&ldo;先生。&rdo;姚鼎言抬起頭與謝則安對視。師徒之間靜默相望片刻,姚鼎言終於說:&ldo;他們進來是沒問題,不過若是他們做得不好,制置三司條例司可不會留他們。&rdo;趙崇昭自覺調和了謝則安和姚鼎言的關係,喜不自勝,當下就爽快答應:&ldo;那是自然的!&rdo;謝則安沒那麼樂觀。姚鼎言答應是答應了,可也沒說答應讓方寶成和沈存中進去做什麼,要是去了只能坐冷板凳,那他可太對不起他們了。謝則安藉口說要回太常寺一趟,和姚鼎言一起離開御書房。政事堂和太常寺在同一邊,兩個人自然同路的。謝則安捋了捋思路,忍不住開了口:&ldo;先生,方先生和沈先生都是很厲害的人。&rdo;姚鼎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謝則安正色說:&ldo;我從來都不想阻撓新法的推行。我不說瞎話,方先生他們都是我推薦給陛下的,但他們確實非常適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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