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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僅僅是楚江這一塊，到全國、乃至於整個國際市場呢？阮意歡知道老人家最喜歡聽什麼話，她笑眯眯地說：&ldo;小胖他對這一塊好像很有興趣，他準備建幫會了，而且他眼光很不錯，交的朋友水平都不差。&rdo;羅亦晟外公聽後果然非常感興趣：&ldo;那小崽子真有你說的那麼好？&rdo;阮意歡說：&ldo;是的，我有個為俱樂部挖人的朋友給我評估過，小胖幫裡那幾個核心成員都很不錯。&rdo;她猶豫片刻，還是把羅小胖土豪的一面也說了出來，&ldo;小胖真的挺有眼光，就是撒錢撒得有點豪放……&rdo;羅亦晟外公不僅不氣，還哈哈一笑，滿臉都是自豪：&ldo;沒事沒事，這點隨了我！&rdo;阮意歡：&ldo;……&rdo;指導賽很快就開始了。常勝俱樂部請來的是光華上個季度的最佳選手李清晨，這人長得非常瘦，擱在鍵盤上的十指更是削瘦得指節分明，遠遠看去就像一雙人工鍛造的機械手。這人在電競圈也算一號人物，去年領隊還打進了全國賽，名頭大得很。所以常勝俱樂部請他來做這次公開指導賽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還大張旗鼓地做宣傳。常勝俱樂部一共出了五個人，都是準備上場的。李清晨冷淡地坐在選手席位，表情帶著幾分倨傲，即使常勝的人朝他熱情問好他也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頭。大熒幕忠誠地放大了他的一言一行。對比之下，很多觀眾都偏向了常勝這邊，阮意歡周圍就有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大意都是&ldo;拽什麼拽，在全國賽時還不是連一場都過不了&rdo;。那確實是李清晨的一場慘敗，在全國賽之後他就開始走下坡路，要是擱在以前，常勝這樣的小俱樂部是請不動他的。也難怪他臉色不好看。阮意歡一直有關注職業圈的事，為李清晨的處境捏一把汗。職業選手的飯碗能不能抓牢，看的是能不能獲勝以及觀眾是不是給你捧場。前者又決定了後者。觀眾們可不管實力懸殊，你輸得太慘就是你實力不行。既然你實力都不行了，那大夥就支援別人去。強者為尊，是競技場上亙古不變的規則。阮意歡聽周圍的人透露了這樣一個資訊：常勝俱樂部把今年的大學新人王挖過來了。大學的賽事阮意歡關注得不多，但大學生正是競技天賦嶄露頭角的階段，現在很多金牌選手就是從大學新人賽裡走出來的，俱樂部也常到大學新人賽裡挖人！沒想到今年的大學新人王這麼早就有主了，還是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俱樂部。常勝俱樂部這麼大費周章地搞宣傳，還出了血本把李清晨請過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打一場簡單的指導賽。阮意歡把目光從李清晨身上收回來，轉頭跟羅亦晟和羅亦晟外公說道：&ldo;常勝這邊似乎挖來一個大底牌，準備踩著李清晨上位。&rdo;羅亦晟外公覺得有些新奇：&ldo;沒想到一個遊戲都能搗騰出這麼多事兒。&rdo;羅亦晟久經商場，對這些爾虞我詐早就見怪不怪，反而多了幾分興味：&ldo;有競爭的地方向來都是這樣的，你不行了就得讓位。&rdo;羅亦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阮意歡一點都不意外。她說道：&ldo;幸好職業選手退下來後還很年輕，而且可以優先拿到一些崗位。&rdo;羅亦晟外公看向她，意思是要她好好解釋解釋。阮意歡說：&ldo;給俱樂部投資的人大多很有錢，俱樂部只是他們旗下一個小產業而已，職業選手退役後可以優先參與職業培訓，然後在他們的其他產業入職，這也是俱樂部挖人時的一大噱頭。&rdo;羅亦晟外公說：&ldo;這倒是不錯。&rdo;羅亦晟說：&ldo;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職業選手吧？&rdo;阮意歡不得不承認羅亦晟非常敏銳。即使有保障，那也僅僅是保障了那麼一小部分人，還有更多的人連點水花都沒撲騰出來就黯然離開《自由》。沒辦法，人總是要生活的，愛好不能當飯吃。阮意歡只能說：&ldo;也並非所有人都是為了成為職業選手才玩自由的。&rdo;羅亦晟外公很贊同：&ldo;大部分人玩遊戲不就是為了放鬆嗎？看比賽看比賽，我得好好地瞧瞧，回頭去跟小胖說道說道。&rdo;退休後他的樂趣就是逗孫子和外孫們玩，其中他最疼的又是羅小胖跟羅亦晟，因為這兩個外孫的父母拍拍屁股環遊世界去了，留下兩個小娃兒看著就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