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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意歡將羅亦晟的說辭搬出來講了一遍，特別強調：&ldo;是賠不是送！&rdo;程應風摸著下巴：&ldo;歡歡，不是我瞎說。以我豐富的經驗推測，他對你有意思。&rdo;阮復看了他一眼：&ldo;你豐富的經驗是指你談了很多次戀愛，追過很多女孩？&rdo;程應風說：&ldo;這倒沒有，我是個有節操的人，堅定地認為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rdo;阮復說：&ldo;所以你的初戀還在？&rdo;程應風說：&ldo;沒錯！&rdo;阮復說：&ldo;也就是說你沒有追人的經驗。&rdo;程應風試圖辯解：&ldo;雖然沒有，但是‐‐&rdo;阮復微笑打斷：&ldo;但是你有豐富的被人追的經驗對吧？而且還是被男人追的經驗，要不然你也沒法從羅老闆的行為推測出他對歡歡有意思。&rdo;阮意歡原本捧起紅茶準備進入看戲模式，聽到阮復的話後一口茶噴了出來。程應風：&ldo;……&rdo;阮意歡見程應風一臉苦逼，不由往另一邊挪了挪。得罪誰都別得罪她哥！阮復看了眼已經插好的那束百合，明顯不想再提剛才那個話題。他問程應風：&ldo;今天不是你們俱樂部年會嗎？&rdo;程應風聽到阮復這句話後沉默下來。阮復說：&ldo;鬧崩了？&rdo;程應風沒談自己的事，反而抬起頭說：&ldo;我聽說你們準備搞俱樂部？&rdo;阮復隱約猜到了他想說什麼，點了點頭。程應風這才對阮復說：&ldo;我在擎空的合約到期了。&rdo;阮復問：&ldo;不準備續約？你雖然沒進職業圈，但你那本領可不是誰都能有的。&rdo;程應風說：&ldo;能來事的人多得是，我的能力沒那麼突出。&rdo;擎空是個相當有歷史的俱樂部，程應風這幾年掛在擎空俱樂部底下賺得不少，幫擎空賺的錢、挖的人更不少，可以說在擎空裡面他的人脈相當廣。阮復不相信程應風會無緣無故地離開擎空。他說道：&ldo;你不像是會這麼想的人。&rdo;程應風說：&ldo;其實就是覺得有點煩了，擎空這塊招牌夠老，但也太倚老賣老了，冠軍多少年沒拿了？偏偏從上到下都在爭，爭得頭破血流‐‐我都快後悔把好幾根好苗子拉進去了。今年我弟不是在新人賽出頭了嗎？有人跟上面說我想跳槽，要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個弟弟都不拉進擎空。上頭聽了這個說法以後就將我排除在新計劃之外，我知道的時候真的心冷了，所以我琢磨著合約一到期就如他們的願捲鋪蓋走人吧。&rdo;阮復說：&ldo;找好下家了嗎？&rdo;聽到阮復明知故問，程應風只能老老實實交待：&ldo;我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嗎？我這次來就是來投奔你的！&rdo; 番外：何處青梅（1）天光初亮，大院中央已經站著個跟小老頭兒一樣站著蹲的小男孩。冬天的氣流凍得人骨頭都快冷透了，他卻穿著非常單薄的練功服。他叫羅亦晟，今年才六歲，還處於對什麼事兒都懵懵懂懂的年紀。他天生長著張小老頭兒臉，臉色繃得死臭死臭，活像誰都欠他五百萬一樣。很少人喜歡跟他玩，所以他常常一個人待著。他外公怕他悶著了，開始教他&ldo;功夫&rdo;。他外公是軍人，從戰場上下來的。早年為了在戰場上保命，他可是誰的絕活都想學，學到後面就學成了&ldo;大將軍&rdo;。雖然他老是悶不吭聲地板著小臉在一邊聽著，外公卻還是意氣風發地回想當年。他很想說外公真是厲害，他以後也要像外公一樣威風！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從小就不是個多話的人。羅亦晟練完&ldo;早練&rdo;就穿起小棉襖去上學。他一向穿得簡單，在首都一小這種到處都是高官子弟、豪商後代的重點小學，他的衣著實在太樸素了，跟那些蹬著皮鞋、穿著小西裝或小洋裙的&ldo;本地人&rdo;看起來有著天壤之別。羅亦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是太理人。在所有&ldo;本地人&rdo;之中，最像個小太陽被人圍著轉的是一個叫阮意歡的女孩子。這女孩子笑容軟軟的，聲音軟軟的，脾氣卻不軟，是個女版的&ldo;小霸王&rdo;。下課在操場上活動的時候這女孩子永遠是跑得最快的，神情肆意飛揚，羅亦晟不由好奇起是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