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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天也不多說,對寧安國和胡靈翠說:&ldo;晚上路況不太好,我來開車吧,我家沒什麼事,我們一起去朱老那邊瞧瞧。&rdo;寧安國和胡靈翠點頭,三個人直接趕往朱老家。這時候沈求仙已經將朱老抱回床上,馮秋英等人也趕到了。見到傅徵天三人,馮秋英有點訝異:&ldo;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求仙都通知你們了?&rdo;傅徵天說:&ldo;沒有,我們接到小朗的電話後都有點不放心,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rdo;馮秋英本來就忍著難受,聽到傅徵天的話後眼眶紅了。他也五十多歲的人了,所以還能穩得住心情:&ldo;你們有心了,師兄能碰上小朗這樣的徒弟,能碰上你們,也算是老來得福,說得上是安度晚年!&rdo;沈求仙也出來了,他比馮秋英年輕,眼角還帶著淚。看見傅徵天三人後他也怔了怔,接著他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說道:&ldo;你們來了也好,我們都是大老粗,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rdo;胡靈翠算是最通曉風俗的人,馬上就接手了張羅。天光微亮時寧向朗三人也回到了西北。傅徵天其實也沒什麼事,但他知道寧向朗肯定會趕回來,所以他坐在大門口的石墩上邊靠著牆補眠,邊等著寧向朗出現。他能認出寧向朗的腳步聲,聽到它從巷口由遠而近地傳來就猛地睜開眼。寧向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徵天。八月中旬,正是酷暑天氣,但西北的清晨還是非常清涼的,熟悉的老腔在巷子某間深院裡傳來,這吊嗓子的聲音日復一日地響起,像是要持續到天長地久一樣。朱老在世時聽得興致來了,也會開口應和上一兩句。飽經風霜的嗓子唱出來的腔調總與別人不同,唱完之後不知哪兒響起幾聲喝彩聲,誇讚般說&ldo;好&rdo;、&ldo;再來一個&rdo;!寧向朗有時也會學唱幾句,只不過他天分不高,常常學得荒腔走調,被朱老一煙桿敲過來趕走,直罵:&ldo;去去去,別在這兒丟我的臉。&rdo;寧向朗鼻子一酸。朱老還活著的時候不覺得,朱老這一去,突然就發現有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再做了。很多事本身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是跟誰一起去完成。看到傅徵天坐在石墩上等著自己,寧向朗就想到那些傅徵天跟自己過來看朱老的日子。朱老一直不太喜歡傅徵天那種出身的人,傅徵天特無意參與他跟朱老的對話,所以總是沉著地坐在一邊看看書,或者看著他們。誰家的蘭花幽幽地香,誰家的炊煙裊裊升起,誰家跑出只老狗,誰家又傳出了公雞遲來的打鳴聲,這都是他們曾經注意過的小事兒,隨著他們長大,梔子換了蘭花,使柴火的人家漸漸少了,養狗的人養起了貓,巷子裡亂跑的小雞和小鴨也銷聲匿跡。這一帶變得越來越安靜。一個時代正在逝去,必然會帶走很多生於那個時代的人,注入全新的血液。傅徵天站了起來,走向寧向朗。寧向朗站在原地,說:&ldo;你過來了?&rdo;傅徵天直接將他摟進懷裡。熟悉的懷抱讓寧向朗鼻子更酸了,他的眼淚無聲地往下掉,這是他&ldo;回來&rdo;以後第一次哭了出來。作為一個有著三十多歲靈魂的&ldo;少年&rdo;,他已經很久沒有掉過眼淚了‐‐不管是&ldo;回來&rdo;前還是&ldo;回來&rdo;後。在&ldo;回來&rdo;前他始終只有自己一個人,別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家庭,只有他像是獨自遊走在世間的孤魂,他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同伴,但那終究是不同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從來都不會哭,他有必須要做到的事,有必須要往前走的理由,所以他沒有時間去體會什麼叫傷心難過。&ldo;回來&rdo;後的日子太快活,好事兒太多太多,他高興都高興不完,哪裡騰得出空掉淚!寧向朗以為自己可以忍著,可在傅徵天慷慨地借出懷抱之後,寧向朗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忍了,因為在這個人面前他不需要隱藏任何事,可以放心地展露任何情緒。寧向朗回抱傅徵天,藏起了自己狼狽的哭相。傅徵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寧向朗這樣。但他明白寧向朗的心情,畢竟這種感受從小到大他已經體會過太多次了。非常重要的人離開了,世界就像是硬生生被拆掉了一塊,所有跟這個人有關的過去都成了一觸就痛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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