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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運堯一臉謙虛：&ldo;一般一般，我也就能說上幾句話。&rdo;寧向朗說：&ldo;那我們胡家灣搞的瓷藝賽，你是不是能開個口，給我們開開綠燈，比如借點人、搞點錢、拉拉媒體、出出場地之類的……&rdo;聽完寧向朗的話後，唐運堯臉色漲得通紅‐‐被氣的！他罵道：&ldo;混小子，我把這些事都幹了，你們還需要幹什麼？&rdo;寧向朗爽快介面：&ldo;我們需要去把經過重重關卡挑選出來的優秀人才留下來啊。&rdo;唐運堯怒罵：&ldo;你想得倒美，事情都我幹，好處你來拿？哪有那麼好的事！&rdo;寧向朗嬉皮笑臉：&ldo;咱這麼熟了，談好處多傷感情‐‐&rdo;唐運堯打斷：&ldo;想都別想，你們先把方案拿出來，要是你們的方案還過得去我再幫你們跑動跑動。&rdo;寧向朗要的就是這句話！他笑眯眯：&ldo;那就這麼說定了。&rdo;瞧見他那沒臉沒皮的模樣兒，唐運堯又是氣又是無奈。按&ldo;興趣&rdo;分學校的模式推行以來，大大小小的比賽就讓人眼花繚亂，正是因為這種盛況導致很多比賽只有寥寥幾個參賽者，凡是參與的人都能撈個冠軍亞軍季軍。久而久之，&ldo;比賽熱&rdo;也漸漸退燒了，尤其是西北這邊，教育和經濟都比較落後，很多比賽根本辦不起來‐‐即使是碰上三年一次的職業聯賽，參與者都寥寥無幾！因為能往外發展的基本都往外跑了，留下的人自然少。聽說傅家要跟胡家灣聯合舉辦瓷藝賽，唐運堯其實非常支援‐‐他巴不得搞幾張錦旗送到傅家讓他們多搞幾場比賽，好為明年的職業聯賽熱身！唐運堯在西北分協經營了這麼久，為的就是看到西北的發展搞上去，職業聯賽就是本地經濟最大的門面。一直以來西北職業聯賽都被傳為笑柄，即使這些年有傅家、唐家過來撐著，也還是遠遠趕不上其他地方。整個地區的發展從來就沒有捷徑可言，只能按部就班把基礎打牢，一點點扭轉西北貧窮落後的形象。唐運堯越想越不放心，他忍不住說：&ldo;既然你們胡家灣要發力了，我也過去一趟，免得你們瞎搞。&rdo;寧向朗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摸了摸下巴：&ldo;食宿自理，來回車費自理。&rdo;唐運堯徹底爆發了：&ldo;混賬！你就不能說句好的嗎！&rdo;寧向朗從善如流：&ldo;唐會長您願意親臨胡家灣指導，真是咱胡家灣莫大的榮耀，一看到您咱渾身都有勁了，簡直是蓬蓽生輝啊！您說的每一句話咱都會銘記於心，接下來的行動也會徹底貫行唐會長您的指示，您叫咱往東咱絕不往西，您叫我們打槍我們絕不放炮！&rdo;說完他還一臉誠摯地鼓起掌來，&ldo;請唐會長髮言！&rdo;唐運堯：&ldo;……&rdo;誰來掐死這個小混球！唐運堯一向說幹就幹，當下就找底下的人找交待接下來的事。寧向朗留在院子裡跟朱老說話。朱老年輕時也有張不饒人的利嘴，聽寧向朗逗唐運堯玩總覺得別有一番趣味。他諄諄教導：&ldo;別鬧得太過火，小心他真被你氣壞了。&rdo;寧向朗說：&ldo;我懂，咱要響應國家號召，走可持續發展路線。&rdo;朱老也被逗樂了。人人都說他偏心寧向朗，其實這份偏心沒別的原因，這小子對他胃口，換句話說就是他們&ldo;臭味相投&rdo;。師門傳承講究的就是這個緣法。他會的東西是他的，他愛教給誰就教給誰，誰看不過眼的可以自己離開，他從來不會挽留。朱老想到前段時間叛出師門的&ldo;徒弟&rdo;，臉上又帶上幾分冷譏：&ldo;你在首都見到張著了吧？&rdo;寧向朗知道朱老心情不快，但還是點了點頭：&ldo;見著了，他投靠了楚家。&rdo;朱老看了寧向朗一眼。寧向朗的表情居然跟朱老有點兒相像，連笑都帶上了淡嘲：&ldo;真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do;朱老說：&ldo;明年你要不要去職業聯賽試一試？&rdo;寧向朗看向朱老，認真地徵詢朱老的意見：&ldo;您希望我去嗎？或者說，您希望我以您的徒弟的名義去嗎？&rdo;朱老淡淡一笑：&ldo;我希望你去，跟你的師兄師姐們一起去。&rdo;他拿起水菸袋動作不急不緩地吸了一口煙，目光隱藏在輕嫋的煙氣之後，彷彿帶上了幾分嘆息，&ldo;如果你們能代表西北走出去，也算是告慰了你們師祖的在天之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