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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冷淡，實在讓他難過。阮婉沒有向以往那樣，站起身飛撲過去。一來是不想，二來是不能‐‐她的腳還沒完全好。所以她只是坐在原地，表情冷淡地問：&ldo;你怎麼突然來了？&rdo;&ldo;……我來看看你。&rdo;&ldo;是麼。&rdo;短短几句對話後，就是沉默。阮婉不是不想說些什麼的，卻不願意最先開口……或者說她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先低下頭。誠然，情侶之間爭這口氣也許是無意義的舉動。但是，在知道莊洛的&ldo;真面目&rdo;後，她覺得自己這次一定要讓他長點教訓。有些人是兔子，有些人是蛇。前者她不介意他去救助，但後者，他必須遠離，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她不肯先說話，開口的人自然是杜錦年。&ldo;你這幾天很忙吧？&rdo;&ldo;嗯。&rdo;阮婉點了點頭，&ldo;祁宣的事情挺麻煩的，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容易造成連鎖反應。&rdo;一問一答之間，原本凝滯到了極點的氣氛稍緩。杜錦年暗自鬆了口氣，緩步上前，含笑說道：&ldo;你和祁宣的關係還真好。&rdo;&ldo;他是我的朋友。&rdo;阮婉如此回答說，&ldo;更是公司的重要&lso;財產&rso;，我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抹黑。&rdo;&ldo;的確。&rdo;杜錦年贊成地點頭，&ldo;這件事的確不是他的責任。&rdo;杜錦年只是隨口一說，阮婉卻覺得刺耳。&ldo;責任？&rdo;她覺得這個詞實在諷刺地很。&ldo;什麼事的責任？&rdo;她反問，&ldo;責任不在祁宣，在誰？&rdo;臉上原本掛著笑意的杜錦年頓住腳步，他注視著阮婉，臉孔上的輕鬆化為苦澀尷尬，他說：&ldo;阿婉，我今天來這裡，不想和你發生任何爭吵。所以，你可以不要這樣咄咄逼人嗎？&rdo;阮婉放在桌下的手緩緩握起，她深吸了口氣，說：&ldo;好，我不逼你。但是，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也是真的想知道答案。&rdo;她繼續問道，&ldo;你到現在都覺得，有誰需要對&lso;莊洛自殺&rso;這件事負責任嗎？&rdo;杜錦年苦笑：&ldo;阿婉，那是一條人命。&rdo;&ldo;呵……&rdo;阮婉輕笑了聲，&ldo;是啊，那是一條人命。所以，逼死她的罪魁禍首，是斷絕了她&lso;希望&rso;的我嗎？&rdo;&ldo;我從沒有這樣想！&rdo;杜錦年解釋說，&ldo;一秒都沒有。我很清楚，你是個善良的人，絕不會故意把誰往絕路上逼。&rdo;她說得誠懇，阮婉卻抓住了話語中的重點‐‐&ldo;所以，這是我的&lso;無心之失&rso;？&rdo;&ldo;阿婉……&rdo;&ldo;如果，&rdo;阮婉桌下的手攥成拳，努力抑制住發火的衝動，相對平和地說，&ldo;如果我說，她的自殺是假的，你相信我嗎？&rdo;杜錦年訝異地看著她：&ldo;假的？&rdo;&ldo;你和她很熟嗎？為什麼她自殺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你？自殺結束後，她向你提出了什麼要求？&rdo;阮婉接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ldo;這些，你是沒有想到，還是不願意去想？&rdo;杜錦年愣在當場。&ldo;我不信你沒有想到。&rdo;阮婉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問題，&ldo;我瞭解你。&rdo;所以才更覺心寒，&ldo;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不願意去想。莊洛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rdo;&ldo;阿婉，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這樣。&rdo;杜錦年快步上前，雙手按住阮婉的肩頭，十分篤定地說，&ldo;我愛的是你。&rdo;阮婉低笑了聲：&ldo;我知道。&rdo;她知道，錦年愛的人是自己，&ldo;但是，你卻因為一個不愛甚至於和你並沒有多少關係的莊洛，對我說出了&lso;我對你很失望&rso;的話。&rdo;她可以不在意莊洛的存在，也可以不在意他在人命關天之際將自己丟在街頭，甚至可以不介意他們之前發生的所有爭吵，但她，在意這句話。非、常、在、意！他怎麼可以為了別的女人來指責她？在他口口聲聲說愛的時候。&ldo;是，你愛我。&rdo;她抬眸直視著杜錦年的雙眸，抬起那隻完好無損的手，將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扯下，&ldo;但我卻覺得‐‐你在意她。這到底是為什麼？&rdo;她需要一個理由！杜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