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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都是胡說八道，&rdo;章修嚴看著那紅通通的眼睛，語氣軟了下來，&ldo;你永遠不會被送走。除非你以後結婚了，要有自己的新家庭了，才會從家裡搬出去。&rdo;袁寧愣了愣，說：&ldo;那我以後能不能不結婚？&rdo;章修嚴皺眉：&ldo;人都是要結婚的。&rdo;&ldo;可、可是，&rdo;袁寧鼻子還是酸溜溜的，張手抱住章修嚴的脖子，勇敢地說出心裡的想法，&ldo;可是我捨不得大哥。&rdo;換成以前，袁寧絕對不會把這種話說出口，可這兩天的事讓他害怕極了。他很害怕有些不說出口，以後就沒機會說了，就像他沒來得及和袁波道別一樣。章修嚴被袁寧抱得一僵。這小結巴越來越放肆了。章修嚴狠不下心把懷裡的人甩開，只能耐心承諾：&ldo;就算我們結婚了、不住在一起了，你也還是我弟弟。&rdo;&ldo;真的嗎？&rdo;袁寧高興地望著章修嚴。&ldo;真的。&rdo;&ldo;就算不住在一起也不會變嗎？&rdo;袁寧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出口，&ldo;所以袁波也不會生我的氣‐‐他也會一直認我這個弟弟對不對？&rdo;袁波？袁波是誰？章修嚴盯著袁寧。袁寧一愣，猛地想起二嬸說過，到了這邊一定不要提起她們，更不要吵著要回去，要不然這邊新家人會生氣、會不喜歡他的。袁寧不敢說話了。章修嚴按住袁寧的腦袋，讓袁寧抬起腦袋與他對視：&ldo;袁波是你堂哥？說你是災星那個？&rdo;&ldo;不是！&rdo;袁寧不希望袁波被誤解，&ldo;袁波對我很好，什麼都先讓給我！爸爸媽媽不在了以後，我一直住在袁波家裡……我和他差不多大，一直沒叫他堂哥，他也不生氣，永遠都對我那麼好……&rdo;就是因為知道袁波永遠會不會生自己的氣，所以他以前僅有的、小小的任性都在用在了袁波身上。章修嚴諄諄善誘：&ldo;那袁波的爸爸媽媽也對你很好嗎？&rdo;袁寧說：&ldo;二嬸是很好很好的人。&rdo;他見章修嚴不像在生氣，才繼續往下說，&ldo;她對我特別好，有好吃的會分成三份分給我和袁波還有小堂弟，每天記賬時還會教我和袁波算數。我、我不喜歡二伯。&rdo;章修嚴說：&ldo;為什麼？&rdo;&ldo;他、他打人，&rdo;說起二伯，袁寧還是有些害怕，&ldo;他總和二嬸要錢，還打二嬸，我不喜歡他。&rdo;章修嚴頓了頓，還是直接問了出來：&ldo;你二伯需要錢，所以你二嬸把你賣了？&rdo;&ldo;沒有！&rdo;袁寧到底還小，哪裡藏得住事，&ldo;二嬸沒有把我賣掉……才不是賣掉。&rdo;&ldo;可是韓助理說她收了一筆錢。&rdo;章修嚴指出事實，&ldo;還是當著你的面收的。&rdo;袁寧咬著唇，不知該不該說出銀行卡的事。章修嚴問：&ldo;你有什麼事瞞著我？&rdo;袁寧輕輕推開章修嚴，下了床，開啟上了鎖的抽屜，從裡面取出藏得很好的銀行卡。章修嚴定定地看著那張卡。袁寧哭了出來：&ldo;二嬸沒有賣掉我，她說到這邊來我可以唸書……二嬸讓我不要想他們，更不要說想回去，說了你們會不喜歡我，&rdo;他抽噎著問，&ldo;大、大哥，我還是忍不住會想他們，你會不會不喜歡我？&rdo;&ldo;不會，&rdo;章修嚴面無表情地說，&ldo;把卡收好。&rdo;袁寧連忙擦掉眼淚，跑回抽屜前把銀行卡藏回去。章修嚴繼續下達指令：&ldo;去洗把臉，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髒。&rdo;袁寧乖乖聽令。章修嚴讓沈姨準備早飯。一家人陸續下樓，只有薛女士沒下來。章先生解釋了一句：&ldo;你們母親這兩天沒睡好，剛才吃了點東西睡下了。&rdo;章修文和章秀靈都沉默著吃早飯。袁寧坐在章修嚴身邊，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章修嚴和章先生。章修嚴和章先生，這兩天也沒睡好吧？章修嚴察覺了袁寧的目光，說：&ldo;吃完早飯我就去睡。&rdo;袁寧說：&ldo;我、我……&rdo;章修嚴斜了他一眼：&ldo;好好喝粥。&rdo;他望向章先生，替袁寧把話說出口，&ldo;父親也該休息一下。&rdo;袁寧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