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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寧推開門,從半開的門縫擠了進去,又把門關上。章修嚴坐在有陽光的書桌旁,夕陽餘暉照進來,落在章修嚴臉上,讓章修嚴細碎的頭髮在額上留下淡淡陰影。袁寧覺得章修嚴看起來暖烘烘的。袁寧跑了過去,一把抱住章修嚴。有些事他不懂,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感情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即使不懂、不明白、不清楚,還是能一下子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悲哀和悲傷‐‐那種濃濃的思念與懷念。袁寧收緊小小的手臂,把章修嚴緊緊抱在懷裡。他胳膊短,沒法環抱住章修嚴,只能把腦袋埋進章修嚴胸口。章修嚴心臟麻了一下,只覺得這大半年來分隔兩地在心口挖出來的空缺被狠狠地填滿了。他擰著眉頭問:&ldo;怎麼了?遇上什麼事了?這幾天不是跟著書法協會的人出去嗎?&rdo;&ldo;是。&rdo;袁寧聲音悶悶的,把腦袋埋得更嚴實,&ldo;剛才老師他帶我去看他的一個老朋友。那個老朋友叫吳棲桐,已經不在了。我站在老師身邊,覺得老師好難過。大哥,我們現在很和平對不對?我們現在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對不對?&rdo;章修嚴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袁寧身上有種獨特的魅力,常常會讓人忘記他只是個半大小孩‐‐常常會讓人想和他傾訴、想把心中埋藏著的悲傷與痛苦說出口。可是袁寧畢竟只是個小孩!瞭解那一切、感受那一切,對他而言太早了,也太難過了。他本來就是敏感的小孩。章修嚴說:&ldo;對。&rdo;他拍拍袁寧微微顫抖的背脊,&ldo;我們現在很好,那些事不會再發生,誰都不會死的,我們都會好好地活著。&rdo;袁寧這才稍稍安心。大哥從來不說謊的,大哥從來不會騙他。大哥說他們現在很好,那現在一定很好,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袁寧鬆開緊抱住章修嚴的手,和章修嚴說起這三天裡書法協會商討出來的成果:&ldo;我們書法協會接下來要忙起來了。&rdo;章修嚴揉揉袁寧腦袋:&ldo;你什麼時候不忙?學校的事你要忙,協會的事你要忙,都成家裡最忙的小忙人了。&rdo;袁寧臉蛋紅通通的:&ldo;才不是,大哥也忙,父親也忙,姐姐他們也有很多事做。&rdo;這時沈姨來喊他們出去吃飯,說章先生已經回來了。袁寧和章修嚴下了樓,看見的不止是章先生,還有劉廳長和負責跟進賈斯文那樁案子的女警。章先生見到袁寧,讓袁寧到他身邊坐下,說:&ldo;你劉叔叔帶許姐姐過來和你說說案子。有些事是不能外傳的,你在家裡聽聽就好。&rdo;袁寧認真點頭,望向女警。女警臉上沒有多少笑容,嘆了口氣,把這段時間的成果說了出來:&ldo;我走訪了二十六家人,只有五家人願意出面作證。剩下的家庭都沒有真正走出當初的陰影,有些家庭甚至已經徹底被毀了。如果不是想讓那假斯文再判得重一些,其實我也不想去打擾他們。&rdo;章修嚴皺起眉,不贊同地看向章先生。剛才袁寧的難過已經夠讓他擔心了,現在再聽到這些,袁寧豈不是更難受?章修嚴說:&ldo;為什麼要特意來和袁寧說這些?&rdo;劉廳長和女警對看一眼,都聽出了章修嚴聲音裡的慍怒。劉廳長忙說:&ldo;其實我們也就是遇上了章先生,跟他提了幾句,章先生說寧寧應該也想知道,我們就跟張先生一起過來了。&rdo;章修嚴望向章先生。章先生沒理他,而是轉向袁寧:&ldo;你不想知道這些?&rdo;袁寧嘴巴翕動了兩下,才說:&ldo;我想知道。&rdo;章修嚴不說話了。袁寧感覺章修嚴有些生氣了。他有點兒茫然地看著章修嚴,不明白章修嚴為什麼突然生起氣來。女警看了看章修嚴,又看向章先生。見章先生朝自己頷首,女警才接著往下說:&ldo;賈斯文字人就是學法律、教政治的,非常懂得鑽法律空子。他從來不碰女孩,也會挑人下手。這次他請來個海歸律師,我看過那律師以前的辯護案例,都是替罪犯脫罪的,甚至還找出一個病叫&lso;偶發性精神病&rso;,表示罪犯在犯罪時是患有精神病的,其他時候都正常,不需要住進精神病院進行治療。&rdo;袁寧瞠目結舌:&ldo;還有這種事?&rdo;女警面色沉沉:&ldo;我特意去了解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這人做事不擇手段,如果他從賈斯文那邊瞭解到受害者的家庭住址,不知會不會登門找他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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